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盛竑渐渐发现了王若弗的不足之处。
王若弗虽出身书香门第,但其读书甚少,言谈举止间常常显得有些粗俗。而且她说话不过脑子,时常让人感到尴尬。相比之下,林噙霜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加上年轻貌美,更懂得如何迎合盛竑的心意。
久而久之,盛竑的心便渐渐偏向了林噙霜。他开始冷落王若弗,将更多的关注和宠爱都给了林噙霜。
然而,今日看到王若弗将府中事务处理得如此妥当,盛竑不禁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他意识到,她或许过于片面地看待了王若弗,忽略了她在持家方面的能力和付出。
而在林噙霜那边,她心中自然是不甘的。她一直以为她才是盛竑心中的最爱,如今却看到王若弗在府中如此得势,怎能不心生嫉妒?
但她也明白,如今王旭还在扬州,她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不敢轻易施展。因为她深知盛竑的性格,一旦她的行为影响到盛竑的仕途,那么她的下场恐怕会十分凄惨。
转眼就是一周的时间过去,忠勤伯爵府袁家终于来下聘了,盛家所有人都是忙得团团转,准备迎接袁家下聘的队伍。
盛竑还特意派了儿子盛长柏去码头迎接袁家的送聘队伍。
王旭也带着春诗、夏歌来到了盛府之中,准备看看袁家今天还会不会搞幺蛾子,顺便见见如今才八岁却已经机灵可爱的盛明兰。
盛长柏正在码头迎接袁家的聘船,没想到聘船到了之后,原定来下聘的忠勤伯夫妇没有来,只派了袁大郎袁文纯夫妇前来。盛长柏不敢做主,连忙让小厮回去禀报父亲盛竑。
王旭看到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小厮,就知道袁家看不起盛家,还是搞了幺蛾子。
盛竑和王大娘子本来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忠勤伯夫妇来下聘,没想到竟然听到他们都没来,说是生病了,派袁文纯夫妇来了。
王大娘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生病!这分明就是袁家瞧不起我们盛家!我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盛竑皱起眉头,“夫人,你先别急。袁家既然已经派人来了,说明他们也是有意结亲的,我看还是先把婚事定下,然后我们见见袁文纯夫妇,听听他们怎么说。”
王大娘子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哼,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袁家如此不把我们盛家放在眼里,我看这亲也不用结了!”
盛竑一拍桌子,说道:“胡说什么呢?这大好的姻缘。”
王若弗闻言更加愤怒,大声喊道:“大好的姻缘?呵,还真是好姻缘啊!这就是你为华儿千挑万选的人家,说什么袁家受过冷落,子孙比一般人家上进,说袁家威风凛凛,果然威风,袁家的威风是不是全都对着我们盛家使啊!”
盛竑被王若弗怼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但还是解释道:“娘子,你这番话说的为夫真是伤心呐,为夫为了华儿的婚事也是煞费苦心,怎会想到袁家如此行事。但如今事已至此,若贸然退亲,华儿名声受损,日后恐难再寻好人家。”
王若弗气得浑身发抖,“名声?那华儿嫁过去受委屈就不管名声了?这袁家如此傲慢,华儿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