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翎在医院守了贺爷爷整整一周。
贺烬野每天都会过来。
两人碰面时话不多,多半是她向他汇报爷爷的情况。
他点头应着,偶尔问两句医生的嘱咐。
直到第七天,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进来,说“老爷子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萧灼翎紧绷了一周的心才彻底松下来。
她扶着墙深吸一口气,眼眶忽然有点热,总算没事了。
谢天谢地。
收拾东西时,贺烬野进来帮忙拎箱子,她抬头看他,“谢谢。”
贺爷爷瞧着两人之间那股子客气到近乎疏离的劲儿,心里的担忧像潮水似的涨个不停。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到了老宅后,就把他们赶走了。
贺烬野径直去了公司。
晚上10点。
海悦别墅的深夜格外安静,只有走廊壁灯晕开一圈暖黄。
贺烬野推开主卧门,空荡的床铺透着凉意,他转身找了一圈,才在书房看见亮着的灯。
萧灼翎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几张纸,见他进来,她抬起头,眼底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贺烬野走过去,目光扫过她眼下的淡青,“怎么不睡?”
萧灼翎没回答,反而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身边坐下,将手里的报告递过去,声音很轻。
“我去做了检查,医生说……我的体质不太容易怀孕。”
贺烬野接过报告的手顿了顿,黑眸里闪过明显的愣神,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个。
萧灼翎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里带着歉意,“爷爷的心愿,我不是没放在心上,可这事……实在抱歉。”
贺烬野将报告随手扔进旁边的抽屉里。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萧灼翎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我会让你怀上的。”他的声音低沉。
说完,他抱着她转身走出书房。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辗转间点燃了浑身的火。
萧灼翎被吻得浑身发软,意识像浸在温水里,晕乎乎的找不着北,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辗转起伏。
她偏着头躲开他的吻,声音里带着气音,却没什么力气,“不要……别这样……”
贺烬野抵着她的额角,呼吸灼热,“这个姿势容易怀上。”
萧灼翎脸颊烧得滚烫,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细若蚊吟,“贺烬野,把灯关了……”
他低笑一声,“你脸皮不是挺厚的?”
“你才厚脸皮!”
她气鼓鼓地瞪他,眼角却泛着红,“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姿势。”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萧灼翎闭着眼,意识早被这阵翻涌的热浪冲得没了踪影。
阳台的晚风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空气中的燥热。
萧灼翎紧紧攥着他的肩膀,后背抵着微凉的栏杆,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黏在颈间。
她浑身都被汗浸透了,连指尖都泛着湿意,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
贺烬野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喉间的喘息粗重,落在她耳畔像滚烫的火。
太疯狂了。
萧灼翎闭着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极致的......感受。
直到一切平息,她腿软得站不住,贺烬野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她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汗湿的颈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他抱着她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哗哗落下时,萧灼翎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被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萧灼翎趴在贺烬野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锁骨的轮廓,声音轻得像羽毛,“要是……还是怀不上呢?”
贺烬野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沉默片刻才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
“两个月后还是没有动静,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里面看不真切情绪。
“好。”
她轻轻应了一声,重新把脸埋回他怀里。
贺烬野喉间溢出一句极轻的话,“这两个月……我们疯狂一些。”
萧灼翎显然是熬不住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这么沉沉地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