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见状心中一喜,赶忙接着解释。
“这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此事过后,我们一定会补偿道长厚礼,来平息怒火。”
李宣摇头,若有所思的回应。
“你们下毒没有成功,是你们的问题。我下毒要是你们能解开,那也是你们的本事。”
“恩,对,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各位,还是先试试我的毒吧。”
李宣说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酒具浮在五人身前,其中有酒水在淌着,还有淡淡桃花香味。
“正宗的桃花酿,还请几位品尝。”
五人面色沉了下来,李宣弄来弄去,原来是在耍他们。
现在桃花酿放在身前,这就是一杯毒酒,喝还是不喝,这是在逼他们鱼死网破。
“李道长,我们知道你很强。但我五人一同出手,你也未必招架的住。别忘了,这里可是天山。”
“我们还有上万门徒,真要动起手来,胜负还未可知。”
“你们莫不是想拉着天山一起陪葬,我还不至于杀红眼。”
李宣说着,一股灵力威压倾泻而来。
五人只觉身子一紧,肩头似有万斤巨力,心脏跳动的都慢了一些。
下一瞬,一人率先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屋顶废墟之中。
“喝了他,或者死,你们只有这两个选择。”
李宣冰冷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其余四人只觉肩头重力更沉了些,齐齐跪了下来。
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沁出,他们心中骇然,为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为何自己身为宗师,武道巅峰的存在,在李宣面前如同蝼蚁。
他们想不通,也没有给他们思考的空间。
李宣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五杯毒酒嫌多,那就四杯吧。没喝到的那人,只能赴死了。”
李宣话音刚落,悬着的五杯桃花酿突然消失一杯,不知去了哪里。
五人见状面色顿时大变,不喝就是死,他们已经知晓李宣的实力,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喝了会中毒,可能还是会死,但也可能会苟活下来。
怎么选,已经很明白了。
“我喝。”
一位天山长老心中一横,说完艰难的伸出双手捧住酒杯。
他看了眼酒杯中的桃花酿,犹豫过后眼睛一闭,酒杯抬起脑袋后仰,酒水顺着口腔滑入咽喉,而后吞入腹中。
桃花酿带着甘甜,还有回香。
天山长老喝完并没有感受到异样,他诧异的看着酒杯,同时真气顺着体内奇经八脉探寻而过,并没有发现毒物发作的迹象。
“没....没毒?”
天山长老一愣,猛地看向李宣。
他悟了,明白了。
李宣从头到尾就是在耍他们,在践踏他们的尊严。
这酒没毒,而他们选择喝酒,就是在羞辱宗师的尊严。
其他四人见状,也明白过来。
尊严?活着才配有尊严。
在李宣这里丢失的尊严,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他们是宗师,是超脱亿万人之上的存在,强者面前低头并不可耻。
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建设,四人齐齐出手,悬着的三杯桃花酿在第一时间被拿在手中。
只不过天山掌门晚了一步,离他最近的那杯酒被太上长老抢先端在手中。
李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一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让我很欣慰。”
“不过....贫道向来说话算话。没拿到酒的,只好送他上路了。”
听闻这话天山掌门面色大变,赶忙出声解释。
“李道长,我们知错了。酒我喝,刚才收走那杯酒,就算是马尿我也喝了。”
李宣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一步步走来,踏在废墟之上,还有嘎吱的声音极其刺耳。
见李宣一步步走来,天山掌门心底一沉,知道李宣是动真格了。
心中的惶恐让他忍不住颤抖,他想反抗,可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正此时,他余光看向身旁的太上长老,心中顿时有了想法,好似黑暗中照来的一束光。
“师叔,你已经快入土的人了,何必与我抢这一杯。我还年轻,天山还需要靠我维护。”
“呸,小兔崽子,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天山掌门了。与我抢司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自己是天山掌门。”
“老夫活了一百二十载,便是能多活一年都是赚的。你不尊师重道,我若不是老子骨老了,早就有意将你废除。”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们会拥立司命为掌门,她比你更合适。”
太上长老说完,头一仰,就要将酒水喝下去。
然而这时,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天山掌门袖中突然出现一柄匕首,在太上长老仰头的瞬间,向着他的胸口捅去。
毫无防备的太上长老只觉胸口一阵刺痛,喝酒的动作止住,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
“你...你竟然敢对我出手。”太上长老瞪大了眼睛。
其余三人也是惊愕,对于这一幕的出现完全没有预料到。
“呵呵,老东西,你早就该死了。都黄土埋脖子的人,还想着苟活,还想着肉欲。”
“与我抢司命,你配吗?每每想到你缠着司命的场景,我就觉得恶心,你早该死了。”
天山掌门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看着很是瘆人。
太上长老脸上抽动,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胸口插着的匕首太过疼痛。
“你欺师灭祖,你不配为人。我就算死了,你也休想苟活。”
太上长老说罢,竟将酒水倒了出去。
一切来的突然,天山掌门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着已经落在废墟中的酒水,场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哈哈哈小兔崽子,怎么样?”太上长老癫狂的笑着。
天山掌门眉头跳动,神色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他一手握着匕首,缓缓转了起来。
插入的匕首转动,搅动其中的血肉,钻心的痛让太上长老忍不住发出嘶吼。
嘶吼之声在天山回荡,所有听到的人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老东西,你心怎么这么狠。都活了一百二十岁,死了便是死了,有什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