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殷眼看自己就要被丢进,粘稠的,恶心的,腐蚀性除油剂里。
惊恐的跪在地上,将殷夫人双精致高跟鞋,脱了下来。
“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
“要是没有我,要是我死了,往后您的寂寞,您的空虚,谁来帮您排忧解难啊?”
魏忠殷的手,就那么顺着殷夫人薄丝美腿,一点点往上。
“您比谁都清楚,家主忙着官场争斗,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何曾真正关怀过您?”
“这些年,要是没有我的陪伴,没有我夜里的安慰,您怎么熬过那些寂寞难耐的夜晚?”
殷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脚就想把魏忠殷从腿上踹开。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不过是殷家,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用得着你这条肮脏的野狗,来伺候?给我滚开……”
“别把你恶心的哈喇子,蹭在我腿上……”
可魏忠殷,就是死死抱着殷夫人的腿不肯松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丝袜里。
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上了,身体顺着美腿一点点往上挪。
“就算夫人说得对,就算世上男人多的是,可他们有我懂您吗?”
“他们不知道,一窍不通,更没有我强悍,也没我懂您的心思。”
“不然,当初您也不会选择我这个小小的司机,难道不是吗?”
魏忠殷语落之际,已经带着血腥味的嘴,就要堵住了殷夫人的唇。
有洁癖的殷夫人,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本能想推开身上的魏忠殷,可四肢却像被抽走了力气。
这条被她视作脏狗的男人,偏偏最懂她藏在端庄下的渴求。
即便沾染了污秽,可骨子里那份驯服,那份对主人喜好的精准拿捏。
依然是整个殷家里独一无二的,仍是旁人无法替代的。
理智在欲望中崩塌。
殷夫人终究还是,沦陷在魏忠殷的懂之中。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向魏忠殷贴近,任由昏暗的地下室滋生出隐秘的情愫。
可就在殷夫人即将沉溺其中时,预想中自己被污染的恶心感没来。
反倒是,压在她身上的魏忠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魏忠殷之所以会吐,是因为吻上殷夫人嘴唇的那一刻。
蔡鲲鲲坠楼时的鲜血,秋雨冲刷的场景,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开。
那些与蔡鲲鲲短暂相处的片段,更是不受控制涌上来。
从酒店那夜之后,魏忠殷惊恐的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触碰只剩抗拒。
反倒对男人,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执念。
这正是他此刻,反胃作呕想吐的根源。
简单的讲,就是对女人,下不去嘴了。
对男人可以。
“混账东西……”
殷夫人的情欲被怒火浇灭,将魏忠殷踹翻在地。
“你这下贱的,烂心烂肺的狗,老娘的洁癖都快被你治好了。”
“你倒好?反倒下不去嘴,反倒对女人染上了洁癖?”
“你这颗心,这颗脑子,怎么就能贱到这种地步?臭不要脸到如此境界?”
“你他妈的不是喜欢男人吗?不是对男人感兴趣吗?”
“那今天,老娘偏要把你掰回来,掰直了,让你重新对女人感兴趣。”
殷夫人的指尖,带着冰冷的香水味,先是划过魏忠殷刚被铁刷子,磨得泛红的脸颊。
接着,俯身靠近魏忠殷的耳边。
用平日里从不用的柔媚语气,说尽了从前让魏忠殷沉沦的情话。
试图唤醒魏忠殷对女人,曾经有过的欲望。
……
只要是个男人,绝对把持不住。
可无论殷夫人怎么撩拨引诱,魏忠殷始终无动于衷。
心里,更是满是困惑。
眼前这个女人,少妇,美妻,明明曾经非常的让他着迷。
可现在,为何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来?
这份彻底的没反应,终于将殷夫人的怒火,推向了顶点。
“好好好,既然你这个狗东西,在本夫人这里,连最后这点取乐的本事都废掉了。”
“那还留着,你这没用的零碎,干什么?”
狰狞的笑意,在殷夫人猩红的唇角,开始疯狂蔓延。
只见殷夫人缓缓抬起右脚,将那尖锐如锥,镶嵌着碎钻的高跟鞋,对准魏忠殷。
她要把这没用的东西踩烂。
踩成肉泥……
就在鞋跟即将落下的瞬间,地下室厚重的铁门,突然被哐当一声撞开。
一道身影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正是殷夫人的干儿子殷昌鸣。
冒失闯入的殷昌鸣,看清眼前场景,瞳孔猛地一缩。
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痴迷与渴望。
几乎,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夫人,我也想被你这样对待。
但理智,终究按住了荒唐的念头。
殷昌鸣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柳木条吊坠。
上次,殷夫人用柳木条打了他之后。
他偷偷将柳木条收藏起来,找工匠将柳木条,打造成了这枚吊坠。
只要每次戴着,只要贴着皮肤,就能闻到残留的,属于干妈的气息。
指尖摩挲过粗糙的柳木条吊坠,殷昌鸣定了定神,低着头恭敬开口。
“干妈,门外武门市的赵立冬市长求见,说有天大的急事要向您汇报。”
“说再放任下去,那个叫陈青云的外来户,就要彻底拿下武门市了。”
“现在各部门都听陈青云的号令,连他哪个市长都快被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