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为了测试你催动螺旋的极限，不必露出那种沮丧表情。”
“啊，是...”
面对陈诺尴尬整理衣着的模样，卡莉收剑归鞘，平静地说道。
“先说说我对你技能的感想，的确是持续性极强的招式，贯穿性的破坏力已属顶尖水准，更难得的是螺旋会在接触前还能削弱对手攻势。”
这番评价让她自己都感到惊叹。
单论技能品质，即便对照那些高阶天赋也毫不逊色。
无论是破坏力还是泛用性，都堪称顶级水准。
“原来我的技能的优势在于持续。”
“不错，最大优势在于持续性，但若像刚才那样遭遇超出临界的力量，螺旋就会爆裂导致徒劳结局。”
出乎意料的是，这技能的弱点相当直白，刚柔失衡。
虽说能应对更强力量的技能本就稀少，但考虑到螺旋近乎无限的维持力，这个缺陷反而更显突出。
只要未被彻底截断流转，循环不息的螺旋终将恢复威能。
若不是实力悬殊的对手，这股力量足以形成压倒性威慑。
从技能本身来看，确实称得上顶级水准的技能。
不过，陈诺当前的境界还能上一层楼，这属于成长型技能的天赋。
“非常感谢卡莉教官，我对技能天赋的理解确实更深入了。”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陈诺学员也不必百分百遵循我的话，毕竟我也是初次见到这种形态的技能。”
“我知道了。”
看着他灿烂微笑应答的模样，卡莉心中涌起满足感。
陈诺学员耀眼的成长与进步，竟让她产生如同自身获突破般的喜悦。
而那张洋溢着无限进取心的生动脸庞，令她出神地移不开视线。
该怎么形容呢...
越是观察陈诺，卡莉越会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永远不失斗志，永远向前迈进，并且总在不断证明自身实力。
接连遭遇事故后，他反而展现出将意志化为更强光芒、把危机转为机遇的机智。
“说起来，这个技能是叫无限螺旋七式对吧？”
“是的。”
见他目光熠熠地应答，卡莉却有些踌躇。
虽常言道技能如人十色千相，其威力与天赋确实因人而异，
但通常仍能通过技能名称追溯源流，或与相似技能力量做对比。
但陈诺的技能却不在此列。
据她所知，至今没有以枪术觉醒技能的先例。
陈诺可谓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
这让她不禁感到遗憾，因为她无法给予陈诺更多的指导，一切最终只能靠他自己。
“陈诺学员，很抱歉我无法给出更多的教导，但有件事我可以肯定，你创造的技能很特殊，拥有比其他技能更大的成长性，更多的可能。”
“能得到卡莉教官这样的评价...已经让我不胜感激。”
看着陈诺欣喜的样子，卡莉也不自觉嘴角上扬。
“不，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说着，卡莉将剑收回鞘中。
对战就此落幕。
虽然相比过去连一小时都没持续到，但也是无可奈何，面前的陈诺显然已达极限。
“哈啊...”
他单手拄着长枪，将它从嵌进地板的裂缝中拔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伴随着他异常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修炼室里回响。
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流过紧绷的下颚线，最终汇聚在喉结处，再滴落到赤裸的锁骨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卡莉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明白。”
陈诺的回应虽然简短，但那语气中潜藏的不甘与留恋，却清晰地传到了卡莉耳中。
听出他应答中的不舍，卡莉悄然走近。
如今的她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犹豫不决，因为知道了陈诺的心意，便无需自己纠结。
卡莉走到墙边的置物架，拿起一条洁白柔软的浴巾。
指尖触碰到棉绒的瞬间，她的心跳还是不自觉地漏了一拍，一丝紧张悄悄蔓延。
“...陈诺学员，暂时别动。”
开口时，卡莉发觉自己的声音略微发颤。
“啊...好的。”
望着陈诺愣怔点头的模样，卡莉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
那只伸过来的雪白手掌，以及搭在浴巾上的举动，让陈诺立刻明白了卡莉靠近的意图。
他感到脸颊有些发烫，不知是因为力竭的余热，还是别的什么。
当浴巾触及陈诺的身体时，他也没有抗拒。
浴巾小心翼翼地拂过陈诺的脸颊，如同轻柔抚摸般的触感。
而透过那层薄布传来的她的触碰，让陈诺鲜明地感受到她正以无比珍重的态度对待着自己。
因为他能清晰体会到她那份愈发浓烈的情感。
所以他也不想羞涩地被动承受。
“...”
陈诺凝视着靠近的卡莉，将她的身影烙印在眼底。
“卡莉教官。”
察觉她指尖正沿着自己的脖颈滑落，他轻声开口。
“啊，是不是太用力了？”
虽然陈诺摇头否认，但卡莉还是减轻握着浴巾的力道。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这就是你所说的‘稍微’的界限吗？”
卡莉之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稍微...
意思是保持在一个不那么过分，又不那么生疏的关系，大概就是慢慢来的意思。
陈诺是这么理解的，所以他像是要确认一般问道。
听到陈诺的话，此刻卡莉的指尖触碰处蔓延开怪异热流，随着她手掌移至锁骨，新的炽热再度席卷全身。
“啊，嗯...这个...没错。”她的回答有些结巴，视线也飘忽不定。
“那么...卡莉，我也可以表达心意吗？”
陈诺记得，在他们关系确立前，是她先划定了“稍微”的界限。
即便他想更进一步，两人之间也注定存在上限。
“这、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卡莉呆怔眨眼的模样，陈诺抬起手。
他完全理解师生关系的界限，也明白她的心意，所以不会贸然越界。
但仅作为被动的接受者，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于是他决定用行动表明，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