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三妹都这般小心翼翼。
她不过是个风月场的妈妈桑。
面对叶凡更显局促。
只敢端坐着应话。
“是......是的。”
立马如实回答道：“是的，我跟小结巴初中就认识了，我们俩从那时候开始就是好闺蜜。”
“你有带波妹的经验？”叶凡又问。
“有！”KIKI赶紧接话，“我哥是大飞，以前我就在他看的场子里做过妈妈桑。现在我男人大天二手下的场子，我偶尔也会带姐妹过去帮忙。”
这么一听，能力上倒是没问题。
“我这边来的客人，身份比较特殊，”叶凡说道，“有些事、有些话，出了这个门就必须忘掉。”
“叶先生您放心，”KIKI立刻保证，“这点小结巴可以替我作证，我嘴很严，从不乱说话。”
一旁的小结巴也点头：“是真的，凡哥，她嘴巴很紧，不会到处说。”
“好，”叶凡不再犹豫，“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真的啊！”最开心的就是小结巴了。
说实话，看李李一直帮叶凡做事，她不是不羡慕。可让她处理正事？她是真做不来。
现在能有点事做，不但不会无聊，说不定还能帮上叶凡的忙，她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开心地跑到叶凡面前，亲了他一口：“谢谢凡哥！”
叶凡笑了笑，说：“你先带KIKI出去吧，我和十三妹聊聊接下来波妹的具体要求。”
“好！”小结巴应声，带着KIKI离开了。
“叶先生……”十三妹清楚，叶凡要谈的绝不只是波妹要求这么简单。否则没必要特意让小结巴她们出去。
“还记得我上次提的条件吗？”叶凡问。
“记得。”十三妹点头。
不要本地人，只要外籍的。技术要好、要会哄人，最好让人来了就不想走——这些要求，她都记得清楚。
“要求还是那些，给我好好培训一批人出来，过段时间我就要用上。”叶凡说道。
“没问题，就按叶先生的意思办。”十三妹立刻应下。
“不过这生意，不算你的份。”叶凡又说道。
“啊？”
十三妹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办法。
正如叶凡之前所说，他的客人特殊，不可能让外人掺和。
然而紧接着，叶凡开口道：“放心，培训要多少钱你直接说，我一分不会少给。”
“叶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十三妹连忙解释。
叶凡继续道：“你去告诉韩宾，我叔叔那走私车的生意，以后由他接手，每个月给我一些分成就可以。”
十三妹一时语塞。
刚才还在想为什么叶凡不让自己参与，转眼他却提起走私车的生意。
这笔生意，并不是不能做。
之前也提过，她找理由接近叶凡，本就是为了拉近关系、一起做生意。
对她来说，做什么生意都一样。
不管是培训波妹，还是走私车，能赚钱就行。
甚至波妹这边不赚钱也无所谓，反正走私车那边是赚的。
她心里默默盘算。
看得出，叶凡事先做过功课，知道韩宾也在做走私生意。
不过和大傻不同。
大傻背后有洋人撑腰，所以能做到西贡最大。
而韩宾靠的是洪兴社的招牌。
这年头，这条路线自然比不过洋人，生意规模也比大傻小一些。
但两人赚的差不多。
因为大傻的利润大半被洋人抽走，韩宾则是上交给洪兴社。
如果韩宾能接下这生意，就能成为港岛走私界的第一人，利润至少翻上一番。
“叶先生……”
“你认真的？”
十三妹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遍。
她意识到这笔生意里的利润其实相当可观！
粗略一算，韩宾至少能净赚两三百万，甚至可能达到四五百万！
这还是纯利润！
也就是在交完钱、分给叶凡之后剩下的部分。
初步看来，已经达到了这次合作想要的收益水平。
不过……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叶凡要把这么好的生意交给她来做。
叶凡喝了口茶，微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不会拿来开玩笑。”
要知道，自从叶凡回到港岛那天起，他就有了明确的目标——
逐步把灰色产业转移出去。
一开始，叶凡只是把产业从大傻手里转给了高晋负责。
这一步的目的，是让灰色产业与叶家族人撇清关系。
叶家族人只有叶凡和大傻两个人。
而现在这一步，则是继续转移——
把走私这条线，转到叶凡身边的人都清清白白的位置。
这样一来，将来即便出事，也是韩宾的事，
与叶家人、与他身边的人都无关。
但在利益方面，叶凡一分也没少拿。
“告诉韩宾，好好做。”
“将来有机会，除了走私车，我还会交给他其他货品。”
“做大之后，每个月赚的，是以‘亿’为单位的。”
叶凡带着煽动性的语气说道。
嘶——
十三妹听到这里，握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想停都停不下来。
每个月赚的钱，用“亿”做单位？
操！
这生意比靓坤那每月两千万流水的规模还要吓人！
而且……
这么一看，连波妹生意也比不上。
波妹就是卖到死，也卖不到这个价吧！
“这……叶先生……”
十三妹被“亿”这个单位震住了，一时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殊不知……
叶凡随后又补充道。
“哦，刚才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和韩宾是三七分，我拿七成！”
“相当于三分之一的利润归你们。”
“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光是这三分之一，就已经是以亿为单位了！”
说完，叶凡强调：“毕竟是以我为中心，而且这数字已经不小了，希望你能理解。”
操！
**！
“别说了！”
惊喜啊！
这趟真是来对了！
原本十三妹只想着能与叶凡合作，吃点亏也认了。
等双方关系处好了。
叶凡随便给一两笔生意，每人每月多赚几百万，也够美了。
可现在呢？
叶凡开口就是“亿”做单位。
这已经够让人心跳的了。
结果叶凡的意思是，光是他分出来的部分，就已经上亿了？
只拿三分之一，我们这边就上亿？
**！
这得是多大的生意啊？
“叶先生，你先别说了！”
十三妹手抖着把茶杯放回桌上。
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烟。
她惊得连问叶凡能不能抽烟都忘了。
现在的她……
只想抽一口，缓一缓。
这消息炸得她脑子都不会转了。
打了好几次火，她才终于把烟点上。
“呼……”
猛吸了好几口。
十三妹才慢慢回过神来。
“叶先生，你真给我们这么大的生意？”
“其实……”
“每个月几百万，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十三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脑袋里轻飘飘的。
要是别人说“我给你每月上亿的生意”，
十三妹绝不会是这种反应。
她只会觉得对方在吹牛，不叫人揍他就不错了。
但叶凡不一样！
这简直是活财神驾到！
对方已经把走私车的生意交给自己做了，这利润已经足够丰厚，自己肯定会答应。
叶凡根本没必要再夸大其词来吓唬人。
所以...
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就是，叶凡说的全都是真的！
难怪十三妹会感觉头脑发懵，如同置身梦境。
“几百万就觉得很多了？”
叶凡听了十三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故意说道，“如果志向只有这么点的话...”
“那我可得重新考虑一下了，不如我把别的生意交给你们，保证你们每月也能赚个几百万！”
“别，千万别...”
十三妹急忙说道，“叶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太惊喜了。”
“这生意我替韩宾接下了！”
“以后叶先生您有任何要求，尽管提，我们拼了命也去办！”
闻言。
叶凡笑道，“没什么，先把我需要的那批波妹培训出来吧，我很着急！”
“好！”
十三妹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叶先生，那我这就回去，马上开始准备，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
“慢走。”叶凡说道。
其实...
叶凡并没有欺骗十三妹。
他确实有办法做到。
作为知晓未来的人。
叶凡太了解对岸的情况了。
随着市场开放。
初期确实导致大量工厂倒闭，出现了失业潮。
但这只是转型的阵痛！
只要咬牙挺过去，人们就会纷纷开始经商或从事其他行业。
正是在这个大浪淘沙的时代...
就是叶凡所说的，赚上亿都绝非难事的时代来临了！
现在的万元户算得了什么？
未来站在风口上的人。
会迅速涌现出十万、百万，乃至千万级别的富豪！
试问一下。
有钱之后，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答案毫无疑问，只有两个字：“享受”！
到了那个时候...
光是走私电器这一项，就足以带来数千万的收入。
如果再加上外国品牌的皮草大衣之类的商品。
就算价格翻倍卖也不成问题。
想干的人多的是！
暴发户是什么做派？
钱根本不是事儿！
面子才最重要！
这就是叶凡敢于做出如此承诺的底气所在。
...
...
离开西贡后。
十三妹片刻不停，直奔韩宾的地盘。
葵青区。
韩宾的住处。
“操！”
“真的假的？！”
“ ** 别吓唬我！”
这声音是韩宾发出来的。
刚才十三妹已经把她和叶凡的所有谈话内容都复述了一遍。
所以韩宾才会如此惊呼。
十三妹没多说话。
直接抬起手说道：“你看我的手！”
即便是现在...
回想起谈话内容，十三妹的双手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手抖什么？”
韩宾诧异地问道。
十三妹冷笑一声：“你低头看看你自己的手。”
“**！”
“我手抖什么？！”
韩宾惊叫起来。
操！
这下...
两人都沉默了。
就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发了！
这次他们真的要发了！
“这下咱们三个的好日子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