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明国皇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赵凌霄独自坐在龙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
“陛下。”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张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赵凌霄放下棋子，坐直了身体。
张公公是他的心腹太监，专门负责搜集各种情报。这么晚来见他，必定有重要消息。
“陛下，奴才查到了一些事情。”张公公进来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关于皇后的。”
赵凌霄眉头一皱：“若薇怎么了？”
张公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这是奴才的人从皇后的寝宫中搜到的，您看看。”
赵凌霄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瞬间铁青。
这是一封用落国文字写成的密信，内容触目惊心。信中详细记录了肖若薇与落国太子的通信往来，有很多政治阴谋的谋划。
赵凌霄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时间推算，应该是在苏将军出征北境前后。”张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陛下，这些信件显示，皇后在向落国太子透露我朝的军事部署和政治动向。”
赵凌霄猛地站起来，手中的信纸被他攥得发出沙沙声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是敌国的细作。
“还有什么？”他压着怒火问道。
“立刻传皇后来见朕。”赵凌霄厉声命令。
“是！”张公公连忙退下去传旨。
不多时，肖若薇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匆忙赶到了御书房。她见到赵凌霄阴沉的脸色，心中暗自叫苦，但表面上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陛下这么晚召臣妾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肖若薇款款行礼，声音柔媚。
赵凌霄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些信件重重地摔在地上。
肖若薇看到那些东西，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肖若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凌霄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心寒。
肖若薇知道已经无法隐瞒，索性不再伪装。她缓缓直起身子，脸上的柔媚之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傲和嘲讽。
“既然陛下都知道了，臣妾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肖若薇的声音变得清冷，“没错，我确实是落国派来的细作。”
“你，”赵凌霄愤怒地指着她，“朕待你如珍宝，你竟然......”
“珍宝？”肖若薇冷笑一声，“陛下可真会说笑，陛下的心里只有自己。连昔日助你登上皇位的苏城都能杀害，你对我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这番话说得赵凌霄哑口无言，肖若薇说得对，他对苏暖的感情确实复杂到了极点。爱之深，恨之切，既想要占有她，又不能忍受她的强大，最终选择了毁灭。
“说吧，”赵凌霄强压着内心的愤怒，“落国到底想要什么？”
肖若薇整理了一下衣裙，从容地说道：“落国太子早就有吞并明国之心，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
“等苏城死的时机。”肖若薇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我本以为杀了苏城要费些功夫，没想到我只是吹吹枕边风，你竟然亲自动手将他给害死了。”
赵凌霄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苏暖的死，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阴谋，而是落国的一个计划。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赵凌霄咬牙切齿地说。
“当然。”肖若薇毫不掩饰地承认，“从我进入明国皇宫的那一天起，就是为了这个目标。陛下，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爱的，从来都是落国太子殿下。”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赵凌霄，他冲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肖若薇的脖子：“贱人，朕要杀了你。”
“肖若薇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疯狂，“杀了我又如何，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苏城死了，明国失去了最强的守护神。”
赵凌霄的手越收越紧，肖若薇的脸色也越来越紫。但就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赵凌霄突然松开了手。
“朕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去。”他冷冷地说，“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肖若薇剧烈地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但她的眼中依然充满了嘲讽：“陛下，后悔了吗？后悔杀死苏城了吗？”
“朕从不后悔。”赵凌霄厉声说道，但他的声音却明显有些颤抖。
“是吗？”肖若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可我听说，这些日子陛下经常一个人对着苏城的画像发呆。”
这番话戳中了赵凌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确实，自从苏暖死后，他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她。
梦中的她，或是少年时清纯的模样，或是战场上英姿飒爽的身影，或是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住口，”赵凌霄痛苦地捂住头，“住口。”
“怎么，不敢面对内心的真实想法吗？”肖若薇步步紧逼，“陛下，你真的很虚伪。”
“够了。”赵凌霄怒吼一声，一掌打在肖若薇脸上，将她打倒在地。
肖若薇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更加凄厉：“苏暖死了，明国失去了守护神，接下来落国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明国必亡。”
赵凌霄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如肖若薇所说，落国已经开始行动，那明国确实危险了。
“落国的军队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想知道？”肖若薇冷笑，“太晚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收到边境告急的消息。”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一个传令兵冲了进来，“大事不好，北境传来紧急军报，落国大军已经越过边界，正在向我国腹地推进。”
赵凌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落国的行动竟然这么快。
“兵力如何？”他勉强保持镇定问道。
“根据探子回报，敌军至少十万人，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军边防守将已经向朝廷求援。”传令兵急切地说。
十万大军！赵凌霄心中一沉。明国现在可用的军队，满打满算也就五六万人，根本不是落国精锐的对手。
“哈哈哈。”肖若薇在地上疯狂地笑着，“陛下，现在后悔了吧？若苏城还在，岂会让我们如此猖狂。可惜啊，苏城已经死了，死在了陛下的算计之下。”
“若苏城还在，岂会让你们如此猖狂！”赵凌霄也情不自禁地吼出了这句话，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没有苏暖，明国确实难以抵挡强敌。
“看吧，陛下也承认了。”肖若薇得意地说，“苏城才是明国真正的守护神，而陛下，不过是一个昏庸的暴君罢了。”
“来人，”赵凌霄再也忍不住了，“把这个贱人给朕拖下去，打入冷宫，严加看管！”
“是！”侍卫们冲了进来，将肖若薇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