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语气艰涩地重复道，“监视，传递信息？”
张慕欢叹了一声气，“张家之前有一任族长和汪家祖先汪藏海是好友，大意之下被汪藏海知道了张家人长寿的事情，他起了贪念，组建了一个家族，想要谋求长生，这就是汪家的由来。”
她说到这忍不住嗤笑一声，“汪家的信念就是，只要是谋求长生之人，和他们同样目的，就可以加入汪家，所以，汪家涉足各行各业。”
谋求长生？张慕欢不知道该说汪家什么好，想要谋求长生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谁又能真正得到？
那些说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都没有得到长生，汪家凭什么认为他们能得到，就凭汪家存在的时间比较长吗？
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慕欢还说了一些她自己的猜测，“长生之事缥缈，但古时候的一些王公贵族，甚至是皇帝，都有过追求长生的，汪家不仅盯着张家，还试图从那些古墓中找到关于长生的线索，所以，精于盗墓的九门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她还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的猜测。”
原剧情说汪家是因为张起山这个张家人才盯上了九门，但是张慕欢觉得不仅是因为张起山，还是因为九门盗墓的能力太突出了。
虽然她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寻找长生的人总是在墓里找关于长生的线索，按理来说，人都死了，都有墓了，那肯定是失败了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汪家觉得失败是成功之母，多收集一些“成功之母”的线索，就能找到正确的吧。
张慕欢表示，不理解，不尊重。
张起山消化信息的能力很快，他喃喃着，“难怪。”
张慕欢不解道，“什么难怪？”
张起山面带复杂地看着张慕欢，“你一路回长沙，应该知道了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寻找张启灵的事情吧。”
不等张慕欢回答，他继续道，“年前，我去北京参加了一项会议，会议结束后的宴席上，有人提到了张鈤山年过近百，但面容却没有变过的事情。”说到这张起山攥紧了手，“我这些年特意没有让张鈤山出现在人前，但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听到这，张慕欢不禁感叹出声，“你果然是把张鈤山当亲弟弟看待了吧。”
张起山无奈道，“他跟着我多年，我早就把他当做家人了，你也别打趣我，我现在在说正事。”
张慕欢从善如流地拉回了话题，“所以之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企图搪塞过去，但是旁边一人直接说出了张家长寿的事情。”
“旁边一人？”
“只是开会的时候碰过几面，一点也不熟悉，但是，刚才听你说了汪家的事情后，我怀疑那是汪家人。”
张慕欢真心实意地发问，“汪家早就知道张家长寿的事情，现在捅到明面上有什么作用吗？”
张起山想了一下，迟疑道，“或许是汪家人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入张家古楼？”
张慕欢不禁吐槽，也就是从盗墓变成了文物研究，换一个名头的事，汪家这不纯纯有病吗？
呃，不对？
“张家古楼？”
“现在想来，那人是汪家人没跑了，他不仅说出了张家人长寿的事情，还说出了张家历代族长都叫张启灵的事情。”
张起山的目光变得幽深，“甚至，连我不知道的张家古楼，他都能说出来。”
张慕欢疑惑脸，“汪家人疯了？”
张起山叹了一声气，“他们疯不疯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段时间快疯了，上面的人给我下达命令，找到张启灵，然后，让张启灵带领九门去张家古楼，张府多出来的那些守卫就是专门盯着我的。”
张慕欢打量着张起山，眼角出现了些许纹路，眼中带着浓厚的疲惫。
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张起山，你老了。”
这句话是感叹，也是试探，试探张起山是不是对谋求长生也有念头。
张起山摸了摸眼角，笑了一下，“都六十多岁了，只是眼角出现了皱纹，比其他六十多岁头发就花白了，脸上满是皱纹的人要好多了。”
听到张起山这么说，张慕欢浅浅地放了一下心。
他却放下了手，严肃着脸，说起了刚开始的话题，“我大张旗鼓地寻找张启灵，就是为了让你带着张……”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就是为了让你带着你弟弟不要回长沙，躲得越远越好，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就知道张起山早就猜出来了她弟弟就是张启灵了，她说道，“你找你的张启灵，关我们什么事。”
反正叫张启灵的又不止小官一个人。
张起山明白了张慕欢的意思，无奈道，“你说过的，张家人有卧底，你和张启灵的外貌，汪家说不定都有画像，还是小心为好。”
张慕欢摸了摸脸，“我也没想瞒着，你找到张启灵之后就会开始行动了吧？”
张起山不明所以地点头。
“这次行动我会参与，以张慕欢的身份。”
张起山不赞同道，“不行，在这个节点，你说你是张家人，处境会变得危险许多，而且，你弟弟……”
张慕欢带着笑，说道，“我弟弟回了老家，不会出现的。”
这段时间先让张启灵藏在红府，等行动开始之后，告诉陈皮一声，让张启灵乔装打扮混进他带的人里面，不出意外的话，黑眼镜也会来，到时候把张启灵托付给黑眼镜，她再去青铜门。
不让张启灵去厦门的主要原因就是张海客他们可能看不住张启灵，毕竟，族长嘛，想做什么也不能拦着。
红府嘛，红老爷子一个老人家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张启灵，红官的武力值方面差张启灵太多，肯定也盯不住他。
黑眼镜就不同了，官方认定武力值只在张启灵之下，也没有身份的顾忌，张启灵对他也还算熟悉，简直是最好的人选了。
张起山也知道拗不过张慕欢的想法，无奈道，“我也拦不住你，我有预感，这一次行动不会顺利，你一定要保全自身。”
张慕欢垂下眼，说道，“张起山，你也要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