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空间内，血腥气与魔气的混合味道令人作呕。林枫站在中央，环视着这片人间地狱。铁笼中那些麻木的眼神，祭坛上那颗缓缓旋转、汲取着生灵绝望的黑色魔种雏形，无不冲击着他的神经。
“救……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一个铁笼中传来，那是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人族青年，他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林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他走到那名筑基初期修士面前，此人胸膛凹陷，气息奄奄，但尚未断气。
“说，这个据点是谁在主导？目的是什么？幽暗山谷深处还有什么？”林枫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脚踩在对方碎裂的胸骨上，微微用力。
“咳……嗬……”筑基修士剧烈咳嗽，吐出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脸上满是恐惧和痛苦，“是……是黑煞长老……他，他在山谷深处的‘化魔池’……培育真正的……魔将……”
“魔将？”林枫眼神一凝，“用这些活人？”
“是……也不全是……”筑基修士断断续续地说道，“妖族……强大的妖族躯体……更适合……承载魔种……转化为……战斗兵器……这里……只是初筛和……能量收集点……”
果然如此！圣教不仅在收集负面能量凝聚魔种，更是在尝试制造受控的魔化生物！这幽暗山谷，就是他们的一个秘密兵工厂！
“黑煞长老什么修为？里面还有多少守卫？化魔池具体位置？”林枫连续发问。
“长…长老是…金丹初期…守卫…不下三十…筑基期…至少五个…位置…沿着…这条通道…最深处…”筑基修士指向空间另一侧一条更为幽深、魔气更浓的通道，说完便头一歪，气绝身亡。
金丹初期！
林枫心头一沉。以他目前炼气八层巅峰，凭借《九天雷狱经》的霸道和真龙之力的加持，对付筑基后期或许能周旋，甚至战而胜之，但面对金丹期，哪怕只是初入金丹，差距也如同天堑！金丹与筑基，是生命层次的质变，真元化为法力，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
不能硬闯！
林枫迅速冷静下来。他走到祭坛边，观察着那颗黑色晶石。这东西是魔种雏形，蕴含着精纯但混乱的魔能和负面情绪，若放任不管，迟早会酿成大祸。
他尝试用蕴含雷霆之力的手掌靠近，那魔种雏形立刻剧烈波动起来，散发出抗拒和侵蚀的气息。雷霆之力至阳至刚，正是这类阴邪之物的克星。
“毁掉它！”
林枫运转功法，掌心雷光汇聚，化作一道凝练的紫色电蛇，猛地轰击在黑色晶石上！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入冰水，刺耳的声音响起。黑色晶石表面魔气剧烈蒸腾，无数扭曲的面孔在哀嚎中消散。整个地下空间都随之震动起来，笼中的受害者们似乎也感受到某种束缚的松动，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几个呼吸后，黑色晶石“嘭”的一声彻底炸裂，化为精纯的天地灵气和一股黑烟消散。那股令人压抑的魔气源头消失了。
林枫松了口气，立刻来到铁笼前。笼子被粗大的铁链锁住，上面铭刻着禁锢符文。他并指如剑，雷光闪烁，几下便斩断了铁链，破坏了符文。
“你们自由了。”林枫打开笼门，“能自己走吗？”
幸存者们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出来，大约有二十几人，人族和妖族各半。他们大多虚弱不堪，但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们。
“多谢上仙救命之恩！”人族幸存者纷纷跪地叩拜。
妖族们也匍匐在地，发出感激的低鸣。
“此地不宜久留。”林枫沉声道，“外面集市已散，你们各自逃命去吧，记住，远离黑风山脉，不要回头！”
他挥手打出一道柔和的灵力，托起众人，并将从死去的圣教修士身上搜刮来的少量灵石和丹药分给他们。
幸存者们千恩万谢，互相搀扶着，沿着林枫来时的路，踉跄着向外逃去。
送走受害者，林枫看着那条通往深处的通道，眼神闪烁。金丹期的黑煞长老坐镇，硬闯无疑是送死。但就此退去，圣教的阴谋仍在继续，而且很可能打草惊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林枫沉吟片刻，“先摸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再说！”
他收敛全身气息，将《龟息术》运转到极致，同时调动一丝微不可查的龙威笼罩自身，模拟出类似低阶妖族或魔物的气息，以混淆感知。这是他结合App推演和自身领悟琢磨出的隐匿法门，效果极佳。
做好伪装，林枫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条幽深的通道。
通道一路向下，坡度很陡，石壁潮湿，滴答着蕴含魔气的水珠。越往里走，魔气越是浓郁，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硫磺和血腥混合的怪味。通道两侧，开始出现一些简陋的石室，里面堆放着一些矿石、兽骨，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低级半妖守卫在打盹，都被林枫轻易避开。
他的神识如同触角，小心翼翼地向深处延伸，避开可能存在强大禁制或高手感知的区域。
前行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前方隐约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更加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精纯魔气。同时，还有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嘶吼声。
林枫精神一振，知道接近核心区域了。他更加谨慎，贴着一处石壁阴影，缓缓靠近通道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出口，出口处弥漫着浓稠的、暗红色的雾气，遮挡了部分视线。水声、嘶吼声正是从洞窟内传来。
林枫屏住呼吸，将神识凝聚成一线，小心翼翼地穿透红雾，向洞窟内探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洞窟极其广阔，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小湖般的池子！池中并非清水，而是翻滚着粘稠、暗红色的液体，仿佛沸腾的血液！浓郁到化不开的魔气和生命精气从池中散发出来——这就是“化魔池”！
池子周围，矗立着数十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捆绑着一个个身影！有体型庞大、浑身伤痕累累的熊妖、虎妖，也有气息不弱、但眼神涣散的人族体修！他们被粗大的黑色锁链穿透肩胛骨或四肢，固定在石柱上，身体浸泡在化魔池边缘翻滚的血色液体中。
每当池水翻涌，就有丝丝缕缕的暗红色能量顺着锁链涌入这些妖族和人体内，他们的身体随之剧烈抽搐，发出痛苦的咆哮，眼白迅速被黑色浸染，身上开始长出骨刺、鳞片等非人特征，气息也变得狂暴而混乱——他们正在被强行魔化！
而在化魔池的正上方，悬浮着一个身穿黑色镶红边长老袍、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老者。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金丹威压，双手结印，引导着化魔池的能量，精准地注入下方那些“实验体”体内。他，就是黑煞长老！
洞窟四周，还有超过三十名身着统一黑袍的圣教弟子在忙碌，他们修为最低也是炼气后期，其中五名气息明显达到筑基期的头目，正负责将捕捉来的妖族或人族修士押解到石柱旁，准备进行下一轮的“魔化”。
这是一条完整的、惨无人道的魔兵生产线！
林枫甚至看到，在洞窟的一个角落，堆放着几具魔化失败的尸体，它们扭曲变形，不成人形，散发着恶臭。
“进度还是太慢！”悬浮空中的黑煞长老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摩擦，“宗主那边催得紧，我们需要至少一百名合格的‘黑煞魔兵’，现在才完成不到三十！再去抓！黑风山脉别的不多，妖兽和不开眼的散修多的是！”
“是！长老！”一名筑基中期头目躬身应道，“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在外围搜寻，定尽快凑齐数量！”
“嗯。”黑煞长老冷哼一声，“还有，万妖集那个收集点送来的‘负面魂晶’（魔种雏形）怎么还没到？没有精纯的负面情绪加速催化，这些畜生的反抗意识太强，失败率太高！”
林枫心中一动，万妖集那个据点已经被自己端了，魔种雏形也被毁掉。看来，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异常。
果然，另一名负责联络的筑基头目迟疑道：“长老，按时间，鼠三应该已经将今日收集的魂晶送来了，但至今未见踪影，属下已派人去查探……”
黑煞长老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鼠三那个废物，难道敢私吞魂晶？还是出了什么意外？速去查清！若是他敢背叛圣教，抽魂炼魄！”
“遵命！”
林枫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一旦他们发现万妖集据点被毁，肯定会加强戒备，甚至展开搜索。
他正准备悄然后退，目光却突然被化魔池最深处、靠近洞窟石壁的一处景象吸引。
那里，并非捆绑着妖兽或人族，而是矗立着三尊特殊的存在！
那是三具通体漆黑、仿佛由某种金属铸造的庞大骨架，骨架高达三丈，形态似人，但头生双角，背生骨翼，手爪锋利如刀！它们静静地站立在化魔池最深处的血水中，只有头颅露在外面。池水中磅礴的魔气和生命精气，正如同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被这三具骨架吸收！骨架之上，开始滋生出血肉筋膜，虽然缓慢，但确实在生长！并且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远超那些正在被魔化的妖族，甚至隐隐接近筑基巅峰！
这是……用更强横的妖魔骸骨为基础，培育更高级的魔物？！
林枫心头巨震。圣教的图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这三具骨架一旦培育完成，恐怕能拥有金丹级别的战力！
必须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就在这时——
“报——！”一名炼气期弟子慌慌张张地从林枫来的通道跑进洞窟，跪地喊道：“长老！不好了！万妖集据点被毁了！鼠三和所有守卫全部被杀！魂晶……魂晶也被毁了！”
“什么？！”黑煞长老猛地睁开双眼，一股狂暴的金丹威压瞬间席卷整个洞窟，所有圣教弟子都被压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是谁干的？！”黑煞长老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杀意凛然。
“不…不清楚…现场只有战斗痕迹，所有物品都被搜刮一空…”
“废物！”黑煞长老怒喝一声，神识如同潮水般猛地向通道方向扫来！
林枫在他听到汇报的瞬间，就知道不妙，早已将隐匿功法运转到极致，身形如同轻烟般向后暴退！
“嗯？有老鼠！”黑煞长老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通道内那一闪而逝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细微波动！他虽然无法立刻锁定林枫的具体位置和形态，但确信有人潜入并窥探！
“封锁所有出口！给本座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只老鼠揪出来！”黑煞长老暴怒的声音在洞窟内回荡。
霎时间，整个地下据点警铃大作！无数脚步声和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枫脸色微变，知道行踪暴露了。他不再隐藏速度，雷龙遁天诀全力施展，身形化作一道贴地疾走的雷光，沿着原路向出口方向疯狂遁去！
“想跑？给本座留下！”
身后，黑煞长老冰冷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一道凝练的黑色大手印，散发着腐蚀与禁锢的气息，穿透通道，以惊人的速度向林枫抓来！金丹修士含怒一击，威力恐怖绝伦！
感受到身后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林枫头皮发麻。他猛地一咬舌尖，逼出一口精血，喷在子母金光刃上！
“金光裂空，爆！”
母刃和所有子刃瞬间爆发出刺目欲盲的金光，合为一体，化作一道决绝的金色流星，并非迎向大手印，而是狠狠地轰击在前方通道的顶部！
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通道顶部巨石崩塌，烟尘弥漫，瞬间将通道堵死！同时也稍稍阻碍了那黑色大手印一瞬。
林枫趁着这宝贵的间隙，身形如电，从碎石缝隙中一闪而过，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混账！”黑煞长老的怒吼从崩塌的通道后方传来，显然没料到林枫如此果决，竟自爆法器来阻路。虽然这种崩塌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清理也需要一点时间。
“追！他跑不远！启动山谷外围禁制！”黑煞长老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林枫冲出地下据点入口，重新回到万妖集那片冷清的空地。此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山谷中阴风怒号，远处亮起了无数火把，以及一道道升空而起、开始搜索的筑基期修士的气息！
更麻烦的是，他感觉到山谷出口方向，一道无形的、蕴含着魔气的禁制光幕正在迅速升起，要将整个幽暗山谷封锁！
情况危急！
前有禁制封锁，后有金丹长老和大量追兵！
一旦被困住，必死无疑！
林枫眼神锐利如刀，大脑飞速运转。硬闯禁制，动静太大，必然会被瞬间合围。
必须另寻出路！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幽暗山谷的另一侧——那是一片更加荒芜、更加陡峭、据说连妖族都不愿轻易涉足的绝壁区域，被称为“葬妖崖”！
传言那里空间紊乱，时有虚空裂缝出现，凶险异常。
但此刻，对林枫而言，那里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赌一把！”
林枫毫不犹豫，身形一转，化作雷光，不再朝向谷口，而是直奔那片绝壁——“葬妖崖”而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和山石间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追兵的视线和神识锁定中。
“他往葬妖崖方向跑了！”有追兵大喊。
“葬妖崖？他找死！”黑煞长老的身影此刻也已冲出被炸塌的通道，听到汇报，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那里是绝路！传令，包围葬妖崖，本座要亲自看着他被虚空裂缝撕成碎片！”
片刻之后，林枫冲到了葬妖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魔气翻滚的深渊，对面是陡峭的黑色绝壁，中间隔着近百丈的虚空。更可怕的是，这里的空间极不稳定，肉眼可见一道道细小的、扭曲的黑色裂缝时隐时现，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绝境！
林枫回头，看到远处夜空中，黑煞长老带着数十名手下，正呈扇形包围过来，封死了所有退路。
“小老鼠，怎么不跑了？”黑煞长老悬浮在半空，戏谑地看着林枫，如同看着瓮中之鳖。
林枫站在悬崖边，狂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脸上没有任何绝望，反而异常平静。他的神识全力扩散，感知着周围那些时隐时现的虚空裂缝的规律。
突然，他感觉到在左侧不远处，一道稍大些的、相对稳定的空间裂缝后面，似乎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与他怀中那枚得自苏妙晴的、刻有“妙”字的玉佩产生感应的气息？！
那是……苏妙晴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但绝不会有错！这裂缝后面，难道连通着某个与苏妙晴相关的地方？或者是她曾经到过之处？
没有时间细想了！
林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其落入圣教之手，或被虚空裂缝随机撕碎，不如赌这裂缝之后的一线生机！
他猛地转身，面对黑煞长老和众多追兵，朗声大笑：“黑煞老鬼，想抓小爷？下辈子吧！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奉还！”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林枫纵身一跃，并非跳下深渊，而是主动冲向了那道感应到苏妙晴气息的、相对稳定的空间裂缝！
“不好！他要借空间裂缝遁走！”黑煞长老脸色剧变，急忙出手，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凌空抓去！
但终究晚了一步！
林枫的身影在接触那道扭曲裂缝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彻底消失不见！只有那狂放不羁的笑声，还在悬崖边回荡。
黑色掌印抓了个空，只将那片空间震得一阵荡漾，几道小的空间裂缝随之湮灭。
黑煞长老脸色铁青，难看至极。他万万没想到，这潜入者如此狠绝，竟敢主动闯入十死无生的葬妖崖空间裂缝！
“长老…他…他死了吗？”一名筑基头目小心翼翼地问道。
“闯入不稳定空间裂缝，九死一生！”黑煞长老咬牙切齿，“但此獠颇为诡异，未必没有保命手段！传令下去，加派人手，监视葬妖崖及周边区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同时，立刻向宗主汇报，计划可能已经泄露，请求指示！”
“是！”
黑煞长老看着林枫消失的那片空间，眼神阴鸷无比。他有一种预感，那个神秘的小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死掉。
……
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身体被撕扯、灵魂被碾压的痛苦传来。
林枫死死守住灵台一点清明，全力运转《九天雷狱经》，雷光护体，同时将那枚苏妙晴的玉佩握在手中，那丝微弱的感应成了他在混乱虚空乱流中唯一的灯塔。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永恒。
“噗通！”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浑身骨骼如同散架般剧痛，体内灵力几乎耗尽，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他强忍眩晕，迅速打量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昏暗的山洞，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灵气浓度虽然不算极高，但远比幽暗山谷那魔气森森的环境要舒适得多。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那令人作呕的魔气！
他成功逃出来了！而且，似乎来到了一个正常的世界？
他手中的玉佩，此刻正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芒，指向山洞的深处。
林枫心中一动，挣扎着站起身，擦去嘴角血迹，小心翼翼地向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并不深，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简单的石床，石床上摆放着一个蒲团。而在蒲团旁边，赫然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玉石碑！
石碑上，刻着几行娟秀而蕴含道韵的字迹，那字迹，林枫无比熟悉——正是苏妙晴的笔迹！
“余苏妙晴，游历至此，偶感此地留有上古遁空阵残韵，惜年代久远，阵基已毁，无法复原。留字于此，以待有缘。若后世修士得见，可参悟此残韵，或于空间之道有所裨益。”
落款是：合欢宗，苏妙晴。
林枫看着这熟悉的字迹，感受着玉佩与这片空间残留的、属于苏妙晴的淡淡道韵产生的共鸣，一时间百感交集，恍如隔世。
没想到，自己绝境之下闯入的空间裂缝，竟然连通到了苏妙晴曾经到过并留下印记的地方！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定数？
他仔细感知，果然发现这片石室的空间结构有些特殊，残留着极其微弱、但位阶极高的空间法则韵律。想必当年苏妙晴也是感应到此地特殊，才在此驻足参悟。
“上古遁空阵残韵……”林枫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或许正是这残存的阵法韵律，稳定了那道空间裂缝，才让他得以侥幸生还。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手握玉佩，开始尝试沟通、参悟此地残留的那丝空间道韵。同时，他也必须尽快疗伤，恢复实力。
未知的世界，新的挑战，或许即将开始。
（本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