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向平静的肃王府内来了位坤泽,而且肃王特意下的命令,要好好照顾这人。
府中下人都知道王爷这是上了心了,说不定另一位的王府主人就是这位坤泽。
可是奇怪的是,这位坤泽还带了一位不知身份的乾元。
那个乾元身体极差,自从进了王府之后,便再也没露过面。
“你说那个乾元到底是谁呢?”
一个穿着印花提线裙子的侍女凑过来八卦道:“哎呀,听说是那位坤泽的弟弟,我们也当主人伺候着。”
旁边有人道:“可是我听别人说那个乾元是他的丈夫。”
“怎么可能呢?咱们王爷是什么人物?”侍女嗤笑了一声,“天底下喜欢王爷的坤泽多如牛毛,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有夫君的坤泽。”
“你说那个坤泽到底好不好看?”
“不知道,应该是好看的。我听府里当差的哥哥说,生的极其的美丽,他的信香像是春天的蜜果一样甜。”
他们只是中庸而已,不仅没有信香,也闻不到别人的信香。
大部分坤泽的信香也不过是淡淡的草木香气,还是少有能甜成蜜果一样的。
一定是绝顶的坤泽,也只有这样的才能配得上他们王爷。
“你要好奇就去看看呗。”
侍女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心里却存了个影子。
又过了几天,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悄悄的换班去了那位坤泽所在院子。
趁四下无人,透过窗子往里屋内看。
坤泽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被子也掀到了一边。
桌子上的烛火依旧是点燃的,侍女有些好奇,正要凑近些看看,便看见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从一旁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人熟门熟路的脱了外袍上床,将那个身影搂到了怀中,又放下了床帐。
不多时就听见吱呀摇晃的声音,侍女一阵心惊。
这位坤泽瞧着可是昏睡着。
再说了,他们还没成婚,王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心跳的极快,赶紧从院子里跑了出去,看到的一切也没敢告诉任何人。
越栖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一阵酸痛。
伺候的侍女端来了一碗药,“夫人,快点喝药吧。”
他最近感染了风寒,总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
越栖接过了草药之后便一饮而尽,“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公子就是了。”
他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居然又睡到了下午。
越栖强撑着身体去了隔壁看宋昀。
自从肃王将宋昀和他一起接到了京城之后,宋昀一直是昏睡不醒的状态。
他问过很多次,肃王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说是坚持喝药,等喝个几个月就能醒。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每日的药都是他亲自煎的,不过他人的手。
好在肃王也知道他的性格并没有插手。
今日的王府倒是热闹的很,外面有不少陌生的侍从。
侍女看出了他的好奇,“这几日,江大人回京了。”
盐铁案子处理好了,那位大人一跃成了三品,被调到了京城,还带着他新娶的坤泽。
越栖听了觉得有些耳熟。
侍女笑着解释道:“那位江大人与公子还有姻亲关系,娶的正是您的三弟弟。”
原来是这样,越栖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他记得江与白像是极其喜欢他弟弟,提前将人娶了回去。如今也到了京城,真是巧了。
不过他也没有出去看看的意思,越桃可不喜欢他。
正殿中,肃王端坐在主座,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眉眼间满是餮足。
“这次事情处理好,你便待在京城吧?”
江与白沉默着点点头,一旁的越桃束手束脚,头压的低低的。
自从当日将他娶进门,掀开盖头看到他的脸之后,江与白就再也没好生说过话。
他一开始只以为有别的小贱人勾引了江与白。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江与白一开始想娶的不是他,是他的哥哥越栖。
只是因为误会,才将他娶进门的。
天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痛苦。
江与白一点也不给他留脸面,不仅没碰他,甚至没多久就亲自将他带回了越府,要换越栖嫁过去。
好在当时越栖已经来了京城,就算想换也换不了。
他忘不了那天越母嫌弃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扎进他的心脏。
其他几个没有出阁的坤泽弟弟都围在窗户前,看他的笑话。
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越府。
江与白打听到了越栖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又带他进京。
别人都说江与白宠他,只有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这个位子也马上要拱手让人了。
越桃正在发呆,便听见堂前一阵笑声,“这位就是你新娶来的坤泽。”
越桃慢慢的抬头,一眼便看见了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