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容想起,少年刚上台前说过,想打擂要提前标名挂号。于是他嘱托了义弟小妹,看好擂台上的形势。只身前往了包相爷的东彩棚,先去挂号准备。
再次见到了包丞相,贺兰容连忙叩首行礼,然后说明来意,要挂号上擂。
包丞相看着眼前的少女,七年不见,贺兰容已经长成一个俊俏挺拔英俊少女,深色的皮肤黝黑发亮,像是铁打的英雄。
他又惊又喜,言语间不由带出泣声,说道:“孩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一定会为国为民除害,不过那蔡和尚力大无穷,老夫怕你不是他的对手呀!”
贺兰容站立一旁,听完包相爷的疑虑,扬起下巴,笑着说道:“伯父,侄女也是天生的神力,还跟着恩师王抟老祖,学艺七年,精通兵书战策,练就一身武艺。莫说一个蔡和尚,就是他祖师爷,遇上侄儿,也休想活命!”
包丞相听她如此说话,将信将疑,便想试试她的力量。吩咐王朝带着贺兰容去到相国寺门外,看她能不能搬动那守门的石头狮子。
贺兰容点头,跟着王朝就出了彩棚。
两人来到相国寺门外,王朝指着门前的一对石狮子说道:“东边这个石狮子,脚下是个空心石头绣球,重量八百斤;西边那个,爪子上趴着个石头的小狮子足足有一千斤。”
说完,抬手示意贺兰容选上一个,试试力气。
贺兰容直接走到了西边那个石狮子跟前,右手抓住狮子腿往上略一用力,石狮子便离开了地面,左手手顺势搬起了石狮子的底座,两膀一用劲儿,叫了一声“起”,便把石狮子举过了头顶。
周围人一见,齐声喝彩,王朝忙说:“行了行了,小娘子快把狮子放下吧!”
贺兰容的牛脾气却冒了上来,就当没听见王朝的话,举着石狮子走到了东彩棚前,说道:“包伯父,我把门口的狮子请过来,给你老人家行礼啦!”
包丞相这才相信,贺兰容没有吹嘘自己。又觉得孩子实在顽皮的很,忙叫她把狮子放下。最后嘱托道:“小侄女啊,你可以上台打擂了。不过,我还是给你写,你原来的化名赵鷟来,上台以后千万不要报你的真名实姓呀。”
贺兰容点头应道:“侄女记下了。”包相爷便提笔给她写了号单。
送走了贺兰容,包丞相又提笔,写了几封书信,命张龙、赵虎速速送去天波府,以及柴、周府上。以防黄集认出了贺兰容,到时梁桂英等人也好派兵援救。
贺兰容拿起的号单,出了东彩棚,再次回到了擂台之下。她原想着,直接上台替换了卢兆麟,却被护擂的兵卒拦住。
兵卒口中振振有词:“不行,你得按照规矩来,擂台之上可不兴二打一。若要上台,除非等到上面的人失败或者退下台,你才能上。”
正在此时,擂台之外传来了一人高声叫喊:“哪位壮士,能救我儿性命,老夫感激不尽!”
贺兰容急忙探头看去,侧耳细听,才知晓,刚才蔡英杰和卢兆麟二人打的难分难解。不料,身着孝服的卢兆麟,头上顶了一个银素簪,这素簪平日里不常戴,在打斗过程中,一下子被甩飞了开去。弄得小衙内的一头发丝全散了,把眼睛挡住了。
小衙内一边拢住头发,一边还要动手拆招。手忙脚乱,躲闪不及。
蔡和尚也抓住这次时机,一拳紧过一拳,对着卢兆麟就打了过来。小少年无力还手,已是满头大汗,眼看着就要性命难保。
因此台下的卢天官才高声呼救。
贺兰容举起手中的号牌,对着台前的兵丁说:“让我上去。”顺便气沉丹田,高喊一声:“卢天官不必惊慌,待某去收拾那恶和尚!”
卢大人听着擂台下有人高声呼喊,连忙说挤出人群,看着贺兰容道:“谢谢女壮士,请快快救救我家小儿。”
事情如此紧急,可守擂的是那黄府的亲兵,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想法。卢小郎君已经被那和尚缠住,不能脱身。贺兰容心中着急,准备抬手硬闯。
就在这时,台下的孟强和焦玉,举起半截石碑,“嗖”的一声,冲着擂台上的蔡和尚砸去。
石碑混着沙石,直扑和尚一脸,蔡英杰一愣神,卢兆麟趁着功夫身子一拧,直接从台上跳了下去。被守在擂台之下的小孟强接个正着。
等到蔡英杰甩头躲避过来,贺兰容已经扒拉开守擂的士兵,“噔、噔、噔”的走上了擂台。
蔡和尚身高九尺,对面的小娘子,却不比他低上多少。肩宽腰细,薄衫下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有力。看起来像是有几分武力。
想想刚走了个小少年,转眼又上来个大姑娘。蔡英杰心中直呼“运气”。没想到最后一天守擂,就上来如此两个,看着就不中用的家伙。真是佛爷慈悲,他心头大喜,直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