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呼啦啦”向两旁闪开,贺兰容三人也随着人群闪避到两旁。焦玉扯了扯贺兰容的袖口:“姐,这个人怎么穿孝服呀?”
贺兰容自然也不知晓,这少年是为何人穿校服?有什么冤仇?她正要问个明白。就听见身旁的两个人小声的议论:“这个,就是吏部天官卢晋忠的小儿子吧!”
“是的是的,听说这小子叫卢兆麟。曾在高山学艺七年,练就一身武艺!昨日他哥哥卢兆麒登台打擂,被那和尚给打死了。真是可惜了那个新科状元!”众人一边议论一边让开了路。
可是卢兆麟刚往前走了几步,太师府的管家黄富贵,一歪身子把他挡住了,他还斜着眼的乱嚷嚷:“呵呵,这是谁家的小小子?长得这么俊,像大姑娘似的!”
素衣少年剑眉微挑,脸带怒容。
贺兰容见这黄富贵这般无礼,噔噔噔的几步上前。她也不多言语,伸手直冲着黄富贵的后脖颈,就是一手刀。直劈的黄富贵,向前踉跄的七八步,啪叽一下子摔了个狗啃屎。
黄埔贵身为太师黄府的管家,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个亏。一边往起爬,一边说:“是谁,如此大胆!敢打你家老爷。”
黄富贵不吵吵便罢,摔在人群里没人瞅见他。他这么一叫嚷,孟强和焦玉,赶忙上前一人补踢了一脚,“嘿!是你家祖宗打的!”
黄富贵被踢出了十七八个滚儿,顿时斜眼儿不斜了,歪咧咧的身子挺直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嘴上还念叨着:“三位祖宗,我可没碍你们的事儿,为何打我呀?”
贺兰容说:“你这当街之中不好好走路,嘴巴里还不干不净,还想着欺男霸女。我自然就打你了,不服我再给你一下子!”
黄富贵一听还要挨打,吓得像只老鼠一样,“呲溜溜”钻进人群,没了踪影。
卢兆麟拜谢过了贺兰容三人,直言有事在身,匆匆奔相国寺而去。
小姐弟三人知晓人家有急事儿,也没有阻拦。跟着其他人,一路挨挨挤挤溜溜哒哒,也到了相国寺。
进了庙门一看,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当院摆着两丈多高的擂台,擂台上侧面挂着一面鼓,一口钟,台柱子上写了一幅对联。上联是:拳打南山斑斓虎;下联是:脚踢北海混江龙。横批四个大字,天下无敌。
围观的其他人群便罢,贺兰容看见这对联,不由的嗤笑出声。
这人好大的口气,要不是在这汴京城里人员众多,他真想把那云台山里的大花、大黄和小白虎,一家子几口提溜过来。和着蔡英杰对对碰一下,到底是拳头硬还是虎口强?
孟强在一旁也撇了下嘴,对着自家大姐说:“大姐大姐,你瞧瞧这对联,是写你的吧?我可不信,那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有你那降龙伏虎的本事!”
焦裕也在一旁附和:“看这对联,简直是太狂妄了!今天,大姐你就要教训教训他!”
听见孟、焦两人的声音。围在台前的人扭头看去,就看到刚才“一掌两脚”收拾的黄府管家的三个小将。纷纷高声喊道:“哎,快给英雄让开一条路,收拾秃和尚的英雄来了!”
随着喊声,众人散开了一条道路来。贺兰容姐弟几人,也没有客气,走到了擂台之下。
这时,就见后台里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秃头和尚过来。先是“噔噔噔”的绣了一套拳脚,然后高声叫道:“洒家名叫了青,替我师父蔡英杰登台。今日是擂台的最后一日,哪个不服就请上台展示!”
了青在台上嚷了半天,见台下无人应答。不由的一阵狂笑:“哈哈哈,阿弥陀了个佛!看来今日是没人敢登台了。这么着吧,我给大家一点好处。哪个敢上台?打我一拳。赢银子五两。踢我一脚,我就送你十两雪花银。”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炸锅了。纷纷和骂,“这和尚们太过傲气,据说那蔡英杰手底下收了好几个小武僧徒弟。有叫了青了静的,还有叫了尘的。个顶个的不清静。”
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在了贺兰容三人身上。希望三人上台把那个和尚收拾了。
孟强迎着众人的眼光,笑了一下:“大姐,咱的银子也不多了,我先上去踢他个三百脚,挣点银子花花再说。”
说完一个旱地拔葱,就跳上了两丈高的擂台。
了青一见,有人上来了。下巴一抬就要他先通报个姓名,先取标名挂号!
孟强心想:自己是老孟家的后代,若是一报名,准得在这黄老贼的面前做了标记。容易惹祸上身。便说道:“我也不是为了争夺帅印,就是来赢你银子的。来、来、来让我踢你个三百脚。
说罢便向着海青的头脸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