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朝盛宁十四年,春和景明却暗藏风起。紫宸殿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流转着庄严的光晕,阶下文武百官冠带整肃,呼吸间皆透着凝重。盛宁女帝端坐龙椅之上,凤冠霞帔衬得眉眼间既有母仪天下的温润,更有临事决断的锋芒,她指尖轻叩御案,目光扫过殿中臣僚,打破了殿内的沉寂:“诸卿可知,北境阴革狼帝国近年屡犯疆界?鹏门关外,良田被焚;河套之滨,百姓流离。此患不除,何以安社稷、慰万民?”
话音落时,阶下响起整齐的回应:“臣等请战,愿为陛下驱驰!”武安王蒲城出列,玄色朝服上的虎头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单膝跪地,声如洪钟:“陛下,阴革狼帝国恃强凌弱,已犯我朝十余城。臣愿挂帅出征,必竭尽所能,收复失地!”女帝凝视着这位屡立战功的宗室亲王,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随即朗声道:“蒲城听旨!朕封你为伐狼大元帅,总领三军。晋王、秦王、燕王、拓王辅你左右,分掌四路兵马,务必同心同德,共济时艰。”
四位亲王依次出列领旨,殿中气氛愈发激昂。女帝抬手示意众人静声,继续说道:“朝阳、纯曦、景灵、天圣四王朝,与我大明世代交好,闻我北境遭难,已各遣五十万精兵驰援。加之我大明百万将士,共计三百万兵马,即日起开赴北境。”此语一出,百官无不震撼——三百万大军,既是大明国力的彰显,更是讨伐逆贼的决心。
内侍展开早已拟好的诏书,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阴革狼帝国背信弃义,犯我疆土,害我生民,天地共愤,人神共嫉。今命武安王萧策为帅,统三百万大军北伐,六年之内,务必尽复阴革狼帝国国土,还北境安宁。军中粮草辎重,由户部全力调度;后方治安防务,由兵部严加部署。凡将士立功者,厚赏;退缩者,严惩。钦此!”
武安王接诏起身,目光坚定:“臣遵旨!六年之内,若不能收复失地,愿提头来见陛下!”女帝微微颔首,语气缓和却饱含期许:“蒲元帅,朕知北伐艰难,六年之期,既是期许,亦是信任。你需谨记,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若敌军有悔悟之意,可酌情安抚;若顽抗到底,再行剿灭。切记,我军伐罪吊民,而非嗜杀好战。”
她转头看向四位亲王,补充道:“四位亲王辅佐元帅,当以大局为重,勿因私隙误国事。朕在京城,静候佳音。”晋王上前一步,躬身回应:“陛下放心,臣等必与武安王同心协力,不负陛下所托。”女帝又对兵部尚书道:“传朕旨意,令沿途州县为大军提供补给,不得有误。若有克扣粮草者,以通敌论处。”
诏书宣读完毕,文武百官齐呼:“陛下圣明!大明万胜!”声音穿透紫宸殿,回荡在紫禁城上空。消息传出,京城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自发前往城外送行。三日后,龙沟桥畔,旌旗蔽日,鼓角震天。武安王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立于帅旗之下。三百万将士排列整齐,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朝阳王朝主将林靖策、纯曦王朝元帅苏慕言、景灵王朝将军楚昭、天圣王朝都督魏长风,与四位亲王一同来到武安王面前,齐声说道:“愿听元帅调遣!”武安王环视众人,朗声道:“诸位,今日我们聚于此地,为的是收复失地,解救百姓。行军途中,需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作战之时,需奋勇争先,不得畏缩不前。待他日凯旋,我们共饮庆功酒!”
“共饮庆功酒!”三百万将士的呐喊声直冲云霄,惊得长空雁阵四散。此时,一匹快马从京城方向疾驰而来,带来了女帝的亲笔信。武安王展开一看,只见信上写道:“元帅远征,朕心牵挂。军中诸事,可自行决断,无需事事请奏。寒冬将至,望体恤将士,勿使冻馁。”读罢信,武安王眼眶微热,他将信高高举起:“陛下心系将士,我等更当奋勇杀敌,以报陛下恩情!”
号角再次吹响,北伐大军缓缓启程。武安王勒马立于桥头,回望京城方向,心中默念:“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帅旗引路,大军如长龙般向北进发,尘土飞扬中,隐约可见“复我河山”四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紫宸殿内,女帝凭栏远眺北境方向,内侍轻声问道:“陛下,六年之期,是否过于紧迫?”女帝收回目光,望向案上的舆图,舆图上北境失地用红笔圈出,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朕知紧迫,但北境百姓已等不起了。”她语气轻柔却无比坚定,“武安王有勇有谋,四位亲王各有所长,再加上四王朝援军,此役必胜。朕能做的,便是守好这后方,为他们提供最坚实的支撑。”
此时的北境,阴革狼帝国的士兵仍在烧杀抢掠。得知大明集结三百万大军北伐的消息,其可汗阿骨打召开紧急会议,却见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主动请战——他们深知,盛宁女帝治下的大明国力强盛,如今又有四王朝相助,绝非轻易可敌。而远在征途的北伐大军中,武安王正与四位亲王、四王朝主将商议进军策略,灯火下,众人围在舆图旁,手指划过失地,眼中满是坚定。
盛宁十四年的春天,因这场北伐而注定不凡。三百万将士肩负着帝王的嘱托、百姓的期盼,向着北境进发。六年之期,是承诺,是使命,更是大明王朝扞卫疆土、守护安宁的决心。正如女帝在诏书中所言:“天道好还,疏而不漏。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害我生民者,虽强必灭。”这声音,随着北伐大军的脚步,传遍了大江南北,也传到了阴革狼帝国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