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的冷笑混着狼嚎,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划破京城深夜的宁静。沈清婉抱着我猛地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 —— 月光下,院墙外的老槐树下,还残留着几枚沾着狼毛的马蹄印,空气中飘着一缕淡淡的兽皮腥味,这是北境狼族特有的气息,绝非中原所有。
“他竟真的敢潜入京城附近。” 沈清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紧紧攥着我的襁褓,“看来狼族不仅与他勾结,还派了亲信跟着他,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轻易避开京城的守卫。”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蹭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那缕未散的兽皮腥味 —— 话本里曾详细记载,狼族为了协助墨先生,在北境 “鹰嘴崖” 建了一座秘密军营,里面不仅训练了五千精锐骑兵,还藏着一批从西域走私来的 “穿甲箭”,这种箭能穿透普通铁甲,寻常军队根本无法抵挡。更可怕的是,军营里有一条密道直通中原,墨先生就是通过这条密道,悄悄潜入京城的。
【娘亲,狼族在鹰嘴崖有秘营!有穿甲箭和密道!】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转身走到案前,铺开北境舆图,手指在鹰嘴崖的位置反复摩挲:“鹰嘴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真藏着五千骑兵和穿甲箭,北境的防守压力就更大了。” 她立刻让人笔墨伺候,写下一封密信,详细说明鹰嘴崖秘营的情况,让人快马加鞭送往北境,交给林靖远。
送信的护卫刚出发,天就亮了。沈清婉抱着我去东宫,想把墨先生潜入京城的事告诉太子。刚走到东宫门口,就看到太子的奶嬷嬷张嬷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脸色惨白:“林夫人,不好了!太子殿下昨夜做了噩梦,今早起来就说头晕,太医来看过,也没查出病因!”
沈清婉心里一紧,抱着我快步走进东宫。太子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看到她进来,虚弱地说:“林伯母,我头好晕,还恶心……”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太子床头的香炉 —— 香炉里的熏香泛着淡绿色,是 “迷魂香” 的变种,长期吸入会让人头晕、恶心,甚至昏迷!【娘亲,香炉里的香有问题!是迷魂香变种!】
沈清婉立刻让人熄灭香炉,打开窗户通风。她拿起一点残留的香灰,放在鼻尖轻嗅,果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异味:“殿下,这香是谁给你的?” 太子想了想,声音微弱:“是…… 是昨天内务府送来的,说是新制的安神香。” 沈清婉脸色一沉 —— 又是内务府!虽然李德全已死,但他的余党肯定还在,想通过熏香伤害太子!
她立刻让人去内务府查送香的人,结果发现送香的小太监是李德全的远房侄子,早已带着家人逃出京城,只在住处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狼族的图腾,还有一行字:“太子只是开始,三年后,无人能逃。”“墨先生的余党!” 沈清婉握紧拳头,“他们不仅想伤害太子,还想制造恐慌,动摇京城的人心!”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婉一面让人加强东宫的守卫,严查进出东宫的人,一面让人彻查内务府,清除李德全的余党。同时,她还让人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张贴告示,告诉百姓熏香可能有问题,让大家提高警惕。京城的百姓虽然有些恐慌,但在沈清婉的安抚下,渐渐恢复了平静。
半个月后,北境传来林靖远的回信 —— 他按照密信的指示,派人去鹰嘴崖探查,果然发现了狼族的秘密军营。只是军营守卫森严,还有穿甲箭防守,无法靠近,只能暂时在外围监视。林靖远还在信里说,狼族最近频繁与周边的小部落联系,像是在拉拢盟友,准备三年后的秋猎之战。
“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看着北境舆图,“咱们得尽快找到应对穿甲箭的办法,不然北境的军队会损失惨重。” 我在她怀里,突然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前朝有 “玄铁盾” 的图纸,这种盾牌用玄铁打造,能抵挡穿甲箭的攻击,图纸藏在 “国子监藏书楼” 的夹层里。【娘亲,国子监有玄铁盾图纸!能防穿甲箭!】
沈清婉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去国子监藏书楼寻找图纸。当天下午,护卫们就在藏书楼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卷泛黄的羊皮图纸,上面详细标注着玄铁盾的制作方法和所需材料。沈清婉让人将图纸送去北境,同时让人在京城的铁匠铺里赶制玄铁盾,准备运往北境。
可就在玄铁盾刚开始制作时,铁匠铺传来消息 —— 制作玄铁盾所需的 “玄铁矿” 被人垄断了!京城周边的玄铁矿,最近都被一个神秘商人买走,价格涨了十倍,而且还只卖少量,根本不够制作大量玄铁盾。“肯定是墨先生的人!” 沈清婉气得拍了桌子,“他们知道玄铁盾能抵挡穿甲箭,就故意垄断玄铁矿,阻止咱们制作!”
她立刻让人去查那个神秘商人,结果发现商人是狼族首领的弟弟,打着 “西域商人” 的幌子,在京城活动了半年,就是为了垄断玄铁矿。沈清婉让人将商人抓起来审问,商人却宁死不招,只说:“玄铁矿只是开始,你们永远赢不了。” 无奈之下,沈清婉只能让人去江南、西域等地寻找玄铁矿,虽然路途遥远,成本高昂,但为了北境的军队,只能如此。
转眼到了夏天,京城格外炎热。沈清婉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看着工匠们送来的第一批玄铁盾样品,心里松了口气 —— 玄铁盾果然坚固,穿甲箭根本无法穿透。她让人将样品送去北境,让林靖远放心,同时加快玄铁盾的制作进度。
可没过多久,北境又传来坏消息 —— 狼族突然对朝廷的军营发动偷袭,虽然林靖远早有防备,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但还是有几百名士兵受伤,而且受伤的士兵伤口都发黑,像是中了毒!【娘亲,狼族的箭上有毒!是西域的‘腐骨毒’!】沈清婉立刻让人将太医院珍藏的解毒药送往北境,同时让人去查腐骨毒的解药配方,希望能大量制作。
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了半个月,终于研制出腐骨毒的解药。沈清婉让人大量熬制解药,送往北境,同时让人将解药的配方告诉边境的百姓,让他们也能应对可能的毒箭攻击。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秋天。北境的天气渐渐转凉,林靖远在信里说,狼族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不仅加强了秘营的守卫,还开始训练骑兵,像是在为冬天的小规模冲突做准备。沈清婉让人将更多的玄铁盾和解药送往北境,同时让人在京城囤积粮草,准备应对可能的战争。
这天下午,沈清婉抱着我去天牢提审之前抓获的狼族商人。商人依旧不肯招供,但在沈清婉的耐心劝说下,终于松动:“我……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家人安全。” 沈清婉点了点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受到伤害。” 商人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狼族和墨先生约定,在明年春天,对北境的‘雁门关’发动第一次大规模攻击,想夺取雁门关,打开通往中原的大门!”
“雁门关!” 沈清婉脸色骤变,“那是北境的重要关口,若是被夺取,后果不堪设想!” 她立刻让人给林靖远传信,让他加强雁门关的防守,同时做好应对攻击的准备。林靖远收到消息后,立刻调派兵力,加强雁门关的守卫,还在关隘两侧布置了陷阱,准备迎接狼族的攻击。
冬天很快就来了,北境下起了大雪,狼族的活动暂时减少。沈清婉以为能暂时喘口气,可京城又出了事 —— 负责运送玄铁盾的商队在半路被劫,玄铁盾全部被抢走,护送的护卫也大多被杀,只留下一个重伤的护卫,他在临死前说,劫走玄铁盾的人穿着狼族的衣服,还带着穿甲箭!
“墨先生的人联合狼族,劫走了玄铁盾!”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脸色惨白,“没有玄铁盾,北境的军队怎么抵挡穿甲箭?” 我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却满是不甘 —— 话本里写过,劫走玄铁盾的人会将玄铁盾送到鹰嘴崖的秘营,只要能找到秘营的弱点,就能夺回玄铁盾!【娘亲,玄铁盾在鹰嘴崖秘营!秘营的水源有弱点!】
沈清婉立刻让人给林靖远传信,告诉她秘营的水源可能是弱点。林靖远收到消息后,立刻派人去查秘营的水源,结果发现秘营的水源来自一条山泉,只要在山泉里投放 “泻肚散”,就能让秘营的人腹泻,失去战斗力。
林靖远按照这个方法,在山泉里投放了少量泻肚散。没过多久,秘营里就传来消息,很多狼族士兵开始腹泻,无法训练和守卫。林靖远趁机派一队精锐,潜入秘营,夺回了大部分玄铁盾,还烧毁了一部分穿甲箭。
沈清婉收到消息后,心里松了口气 —— 终于夺回了玄铁盾,北境的军队又多了一份保障。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三年后的秋猎之战,才是真正的考验。
转眼到了年底,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节日的气氛。沈清婉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看着仆役们贴春联、挂灯笼,心里却满是思念 —— 林靖远已经去北境半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护卫跑进来禀报:“夫人,好消息!国公爷回来了!”
沈清婉惊喜地抱着我跑出去,果然看到林靖远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铠甲,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清婉,念安!” 林靖远跳下马,一把抱住她们,声音里满是思念,“我回来陪你们过年了!” 沈清婉靠在他怀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
林靖远回来后,京城的气氛更加热闹。他向皇上禀报了北境的情况,皇上虽然有些担忧,但在林靖远的安抚下,也渐渐放下心来。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丰盛的年夜饭,喝着温热的屠苏酒,气氛温馨又幸福。
“来,念安,这是父亲给你的压岁钱。” 林靖远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沈清婉,让她给我收好,“愿咱们的念安,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聪明伶俐。” 我在沈清婉怀里,对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福。
大年初一那天,英国公夫人带着顾衍之来拜年。顾衍之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少年,穿着一身红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灯笼,笑着说:“念安妹妹,新年快乐!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在心里对他说:【顾小哥哥,新年快乐!谢谢你的礼物!】顾衍之像是听懂了我的心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念安妹妹真可爱,等你长大了,我带你去放风筝。”
春节过后,林靖远又要回北境了。沈清婉抱着我送他到城门口,眼里满是不舍:“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念安在府里等你。” 林靖远点了点头,轻声说:“清婉,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三年后的秋猎之战,我一定会打赢,让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林靖远离开后,沈清婉继续打理府里的事,同时关注着北境的消息。她知道,只要一家人同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只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个月后,北境传来消息 —— 狼族联合周边的小部落,对北境的几个小镇发动了攻击,虽然林靖远及时派兵支援,击退了狼族,但还是有很多百姓受伤,房屋被毁。更可怕的是,狼族在撤退时,留下了很多刻着狼族图腾的牌子,上面写着:“三年之期越来越近,投降或死。”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看着北境传来的战报,心里满是担忧:“狼族越来越嚣张,三年后的秋猎之战,肯定会更加惨烈。” 我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战报上的一个小镇名字 —— 这个小镇是北境的 “粮草重镇”,狼族攻击这里,就是想切断北境军队的粮草供应!【娘亲,小镇是粮草重镇!狼族想断粮草!】
沈清婉立刻让人给林靖远传信,让他加强粮草重镇的守卫,同时多准备几条粮草运输路线,防止被狼族切断。林靖远收到消息后,立刻采取了措施,加强了粮草重镇的防守,还开辟了两条新的运输路线。
夜色渐深,国公府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只有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沈清婉抱着我坐在案前,看着北境舆图,心里满是感慨:“从国公府家道中落到现在,咱们经历了太多风雨,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 我在她怀里,对着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心里却满是不安 —— 三年后的秋猎之战越来越近,墨先生和狼族的阴谋也越来越明显,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应对。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阵极轻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冷笑:“沈清婉,林靖远,粮草只是开始,三年后的秋猎,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北境沦陷,看着京城被踏平。咱们,三年后见。”
这个声音,正是墨先生的!他竟然还在暗中监视着国公府,挑衅着他们的底线。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震惊 —— 墨先生的势力远比想象的更强大,三年后的秋猎之战,又将是一场惨烈的挑战。而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这场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