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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天空还被黑暗笼罩着,锅炉房里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傅星紧紧握着那只军绿色的搪瓷缸,站在煤堆旁边,注视着老王熟练地用铁钎捅开炉门。

随着炉门被打开,一股橘红色的火舌猛地窜了出来,带着煤灰一起翻滚着。火舌舞动着,仿佛在欢呼着新一天的到来。那温暖的火光映照在傅星的睫毛上,投下了细碎的光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被点亮了一般。

“小陈今早没来打水?”老王一边往炉膛里添加着煤块,一边随口问道。他手中的铁钎与炉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响亮。随着铁钎的每一次敲击,炉壁上的残雪也被震落下来,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地上。

“往常这个点,早就该听见他的脚步声了。”老王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小陈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来锅炉房打水,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傅星站在水缸前,手中握着舀水的瓢,正准备将热水舀进缸里。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热水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了车间的铁门上,那扇门的钥匙他和陈阳每人都有一把。按照往常的习惯,陈阳总是会比他早到一刻钟左右,早早地打开车间的门,做好开工前的准备工作。

可是今天,铁架上的帆布包却只有他一个人的。这让傅星感到有些奇怪,陈阳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搪瓷缸,缸壁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珠,仿佛是被热气蒸腾出来的汗水。他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一下缸壁,然后继续舀水。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搪瓷缸壁上覆盖着的布料。那是一块柔软的布料,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傅星好奇地揭开布料,发现里面是一副线手套。

这副线手套是昨晚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母亲新纳的双层掌心,比车间发的劳保手套要厚实一些,戴起来会更加舒适和保暖。

当傅星走到车间门口时,清晨的阳光正透过门缝,像一条金色的线一样钻进来,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划出一道明亮的光线。他轻轻地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仿佛是在诉说着这个车间的历史。

在这阵吱呀声中,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响动,就像是有人在用砂纸打磨金属一样。傅星不禁好奇地踮起脚尖,往车间里望去。

车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傅星的目光穿过光线,落在了车床旁的陈阳身上。陈阳正蹲在那里,他的后背被热气蒸腾着,工装的衣料已经被汗水湿透,呈现出一片深色。他的手紧握着一张砂纸,在卡盘上飞快地游走,发出沙沙的声音。

随着陈阳的动作,铁屑像雪花一样簌簌地落在他脚边的铁皮盒里,堆积成了一层薄薄的银白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铁屑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场景看起来有些梦幻。

“卡盘不是换过新的了吗?”傅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帆布包随意地挂在了铁架上。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金属挂钩与铁架撞击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阳猛地回过了头,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傅星身上。陈阳的眼尾处还沾着些许灰尘,仿佛是刚刚从某个满是尘土的地方钻出来一般。他的嘴唇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就像是涂了润唇膏,但又像是被砂纸磨掉了大半,只在唇缝里留下了一点草莓味的甜。

“旧的卡爪磨圆了。”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砂纸扔进工具箱里。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已经是他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

陈阳的指节上沾着一些铁屑,这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在他粗糙的手指上显得格外显眼。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指在裤腿上蹭了几下,铁屑便纷纷掉落下来。

傅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阳的一举一动。当他的目光落在陈阳脚边的铁皮盒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盒子里,竟然不止有铁屑。

铁皮盒里,一些螺帽整齐地码放着。这些螺帽大小不一,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被反复打磨得发亮。那温润的光泽,让人不禁想起了岁月的痕迹和磨砺的力量。

开机床时,傅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盯着陈阳的工作台看了半晌,才发现那只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缸不见了。你的缸子呢?他往车床里送料的手慢了半拍,工件在卡盘上晃了晃,铁屑顿时卷得歪歪扭扭。

陈阳正往铣床上装工件,闻言往锅炉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老王说他那缸子漏了,先借他用着。铣刀落下时发出尖锐的嘶鸣,他说话的声音被裹在金属摩擦声里,有点发飘,下午我去仓库领个新的。

傅星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落在他握着操作杆的手上。那双手戴着劳保手套,原本应该是厚实而耐用的,但此刻,手套的指尖处却磨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仿佛是被岁月和劳作侵蚀而成。透过这个洞口,可以看到里面露出的一点泛红的皮肉,微微发红,像是昨天被红糖烫过的地方,让人不禁心生一丝疼惜。

傅星的心中忽地一动,他想起自己包里的新手套。那是一副崭新的手套,柔软而舒适,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皮革香气。他本想开口,将这副新手套送给陈阳,让他的手不再受到磨损。然而,就在他刚要张口的时候,陈阳突然弯下腰去,捡起了掉落的扳手。

这一弯腰,陈阳后颈的衣领被扯开了一点,露出了里面贴身穿着的蓝布衫。那蓝布衫的领口处,别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红绳的尾端坠着一个小巧的铜哨子。铜哨子在工装里若隐若现,随着陈阳的动作,偶尔会闪现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默默地诉说着什么秘密。

第一批工件下机时,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不是鹅毛大雪,是细碎的雪粒,被风卷着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傅星用游标卡尺量尺寸,忽然发现刻度盘上蒙着层薄霜,想必是今早气温骤降,车间的暖气还没热透。

你的尺子借我看看。陈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块浸了机油的抹布,正往他的卡尺上擦。油迹在金属表面晕开,霜气顿时消了大半,零度以下得擦机油,不然刻度会冻住。他说话时指尖擦过傅星的指腹,比雪粒还凉。

傅星看着他把自己的木牌从口袋里掏出来,垫在工作台的角落当垫片。星子的刻痕里果然还沾着木屑,被陈阳用牙签一点点挑出来,动作轻得像在给雏鸟梳理羽毛。挑干净了上点蜡,他头也不抬地说,不然会积灰。

歇工时,傅星从帆布包掏出个铝制饭盒。里面是母亲炸的萝卜丸子,用纱布裹着保温,此刻还冒着热气。昨天糖包太甜了,他往陈阳手里塞了两个,这个咸口的,配窝头正好。丸子刚出锅时烫得很,他特意晾了半夜,现在温度正好能攥在手里。

陈阳捏着丸子的手指动了动,忽然往傅星口袋里塞了个东西。是块水果糖,玻璃糖纸在工装布上蹭出细碎的响,刚才锅炉房老王给的,橘子味。傅星摸出糖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像摸到了砂纸磨过的螺帽,糙得人心头发痒。

午后的阳光像是被云层压抑了许久,突然间如脱缰野马一般,猛地穿破那厚厚的云层,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斜斜地照进了车间。

这道突如其来的阳光,恰好落在了陈阳的帆布包上,将它照得通亮。傅星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他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陈阳的帆布包竟然是敞着口的,里面露出了半截毛线,那毛线呈现出一种灰蓝色调,看上去似乎是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

傅星不禁对这条未完成的围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很想再多看两眼,看看这围巾到底织成了什么样子。然而,就在他刚要定睛细看的时候,陈阳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迅速地将包合上了。

不仅如此,陈阳合上包的动作还异常迅速,仿佛那包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他拉上拉链的速度快得惊人,以至于拉链的齿牙在快速闭合的过程中,发出了一阵清脆而急促的碰撞声,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许慌乱。

下午要检修铣床,陈阳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攥紧扳手去拧地脚螺栓,你帮我扶着点机座。傅星蹲过去时,肩膀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工装布料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声响,像雪粒落在棉絮上。

螺栓拧到第三颗时,扳手突然打滑,陈阳的手肘重重撞在傅星额角。嘶——傅星往后缩了缩,手背刚碰到额头就被陈阳拽住了。他的掌心滚烫,比炉膛里的火还灼人,撞破了没有?声音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

傅星摇摇头,却被他强行掰着下巴抬起来。阳光正好落在陈阳睫毛上,把霜白的绒毛染成了金,他的拇指蹭过傅星的额角,力道轻得像扫铁屑,红了一片,他从口袋里摸出块手帕,是傅星昨天擦红糖渍的那块蓝格子,老王说这个消红快。

手帕上的梅花印在傅星眉骨上,像落了片不会化的雪。他看着陈阳低头叠手帕的样子,忽然发现他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木牌,正是自己那块刻着星子的,边角被摩挲得发亮,想来是总揣在身上。

收工时,傅星看见陈阳在给铣床上油。他的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的新疤结了层薄痂,像片干涸的红泥。明天带点獾油来,傅星往他工具箱里塞了个小玻璃瓶,我妈说比凡士林管用。瓶底和木牌碰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响。

陈阳的手指在瓶身上顿了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是只布偶,用灰蓝色毛线织的,歪歪扭扭像只小兽,耳朵上还缝着颗红星纽扣,废料堆捡的毛线,他往傅星怀里塞,你床头不是缺个压被子的?

雪又下大了,路灯的光晕里飘着无数白点。傅星捏着毛线小兽往家走,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见陈阳正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帆布包在风雪里轻轻晃,像揣着只被喂饱的小兽。

你的围巾快织好了?傅星故意往他口袋边瞟。陈阳的耳朵在风雪里红得发亮,脚步却没停,快了,他踢了踢路上的冰碴子,等织完...给你看看。

在这个分岔路口,洁白的雪花被路灯的光芒染成了金色,宛如一层薄纱覆盖在大地上。傅星站在路口,静静地凝视着这美丽的景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毛线小手塞进棉袄的内袋里,感受着那一点温润的弧度。这只小兽是他亲手编织的,虽然简单,却蕴含着他的心血和温暖。

当他把小兽放好后,周围的声音似乎也发生了变化。车间里的铁屑声、铣床的嗡鸣声,原本嘈杂刺耳的噪音,此刻却像是毛线穿过针眼的轻响,变得柔和而悦耳。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与这些轻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旋律。在这深冬的夜晚,傅星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只有他和这漫天的风雪,以及那谁也看不见的围巾。

床头的笔记本里又多了张糖纸,橘子味的压在草莓味旁边。傅星摸着毛线小兽耳朵上的红星纽扣,忽然想起陈阳低头织东西的样子,毛线在他指间绕出小小的圈,像把心事缠成了团暖,藏在针脚里不敢松。

窗外的雪光映在墙上,亮得像谁把白天的碎银全铺了进来,而他的心里,正揣着团比炉火更暖的毛线,线头还攥在另一个人手里。

明天要给木牌上蜡,还要看看陈阳会不会用那瓶獾油。傅星把毛线小兽摆在枕头上,看着它歪头的样子,忽然觉得锅炉房的蒸汽声、铁钎的碰撞声,都变成了心跳的节拍,和着窗外的落雪,在这寂静的夜里,轻轻哼着谁也听不懂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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