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你搬出我父亲也没用,宋家不会娶你黄家女儿进门。”宋父犀利的眼神如鹰般锐利,穿透人心。
黄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硬着头皮道:“这事没得商量,只有老爷子发话,我们黄家才认。”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硬刚他的人,宋父真是被气笑了,“好,那就如你们所愿。
大家和和气气解决这事,不然我不介意起点风,掀了几层楼再重建。”
黄祎知道对方隐晦的意思,她一咬牙,“好,宋先生,我黄家说到做到。”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赌的就是宋老爷子那份老思想!
这个家里还是她做主的,至于周正文那个老实巴交不懂变通的人。
回去与他说明白就行,谅他一个上门女婿不敢跟她们母女俩人对着干!
苏媚儿也好奇,怎么之前没听宋辞礼说过他这个爷爷。
“我爷爷是个明事理的人,比我爸好搞定,你将心放下,一切有我在。”宋辞礼低着头靠近她的耳边。
“嗯。”苏媚儿低低应了声。
这时,宋父道:“老爷子去了疆城,预计还有半个月回来,到时候等他回来,我们再商定见面的日子。”
“好,那我们就等着!”目的达成,黄祎扶起自己的女儿,“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妈,我——”黄允漫很不甘心,今天被一个村妇下了面子。
“先回去,是你的就该是你的,别的人也抢不走,妈会帮你争取。”黄祎恶狠狠看了眼苏媚儿。
宋辞礼挡在她身前,“黄太太,有什么冲宋家来。”
黄祎只得讪讪地收回了视线,还不敢完全得罪宋家,如今的结果已经是很满意了。
阿汀已经将门打开,施母再不喜欢面色还是端着得体的笑容,将她们送到门口。
人走后,施母满脸愁容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黄家是这样的人,比狗皮膏药还难缠。”
宋父认可道:“当年的事,终究还是老爷子冲动了。”
“你们给我整的烂摊子,让人头疼。”宋辞礼幽幽陈述,他的语调平缓无波动,好似不把这事放在眼中。
苏明远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宋辞礼原来真的有娃娃亲在身了,那他现在跟他妹妹在一起算个什么事!
不管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得回头路再走,就如当事人自己说的,口头约定没有法律效益,做不得数。
经过这事,宋父也是知道了黄家人的行为品德,也好在没有成为亲家,不然怕是有得头疼的事。
“这事我会如实跟老爷子说,你们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宋父的话如定心丸,也彻底安了苏明远的心。
“对,天塌了都有你爸顶着,啥都不是事。”施母一旁附和道。
“天色不晚了,媚儿今天要不先住下吧。”因为黄家母女俩今天过来这一遭,耽搁了不少时间。
苏媚儿也看了眼时间,这会都快十点了,回去也要费不少时间。
宋辞礼似乎知道她的顾虑,“媚儿,就留下吧,我睡我哥那屋。”
苏媚儿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宋辞礼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与她亲热了一会,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乖乖地去了另一个房间。
再次睡在这张熟悉的床上,苏媚儿闻着熟悉的冷香味,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门口被打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进来。
“小懒猫,起来了。”耳边低音炮般的嗓音震得人心头发紧,苏媚儿噌地睁开了双眼。
“辞礼,你好早啊。”苏媚儿伸了个懒腰。
“不早了。”他抬起了她睡的红扑扑的脸,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
“嗯~我要起来了。”苏媚儿觉得再亲下去可要着火了。
温热的气息混着冷冽的清香袭向了她的红唇上。
一瞬间她忘了思考,凭着本能抱住了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甜而不腻的香气,宋辞礼只觉得自己随时要失控。
他克制地起了身,顺带将她扶了起来,“你先洗漱,我去外面等你。”说罢,逃也似地出了门。
苏媚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
一早吃完了饭,宋辞礼与苏媚儿便出了门。
“你不怕迟到?”苏媚儿真不想他送的,他上班的地方也不近,一来一回的很费时间。
苏媚儿没注意到的是在自行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三人。
他嘴角微勾,嗓音低沉柔和,“没关系,我能安排的过来。”
“你好像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媚儿轻轻搂着他线条流畅的劲腰。
“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唯独你,让我患得患失。”二十几年来的自信屡屡在她这里受挫。
苏媚儿有点不理解他,“我们都已经确定关系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有安全感啊?”
他面色平静,黑眸涌动着幽幽寒光,“因为我还不够强大。”他需要强大到能赶走一切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苏媚儿也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环着他腰的手更紧了些。
“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能文又能武,长的又好看。
听到苏媚儿的话,男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苦了后面跟着的三人。
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由于惯性,苏媚儿猝不及防地撞在他坚硬的后背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苏媚儿揉着自己的额头。
男人嘴角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冷意,“有人挡路。”
后面的三人已经挡在他们前面,荆棘全身戒备,看着前面的几个黑衣男人,满脸不爽。
“他娘的,就会挑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下手,敢不敢去热闹点的地方干一场。”
“荆棘。”宋辞礼长腿一跨,从自行车上下来。
荆棘闭上了嘴,全身肌肉紧绷如弓弦,神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做足准备大干一场。
宋辞礼活动了下手腕的筋骨,“没人正好,试试我的黑龙十八手。”他目光凛冽,眉峰紧锁处透出丝丝杀意。
胡一劲觉得听错了,“你确定?弄不好得出人命,你那仕途还要不要了?”
这也是宋辞礼第一次见他们六人时,使出的招式,堪堪与他们六人打成平手,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黑龙十八手这拳法招招致命,拳拳伤残,就是奔着瞬间瓦解对方战斗力去的。
后来经过他们查探,这是部队已经禁用的招式,原因就是招式太毒辣,容易伤人性命。
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去学来的,路子比他们还野。
当时要不是他们几个人功夫也不差,最后只带了点轻伤,要是换这群黑人的话,怕是悬!
他们法外之徒,招招都是奔着对方命去的,甚至有时候都用不上武力,直接手握真理取人性命。
而他不能!三人几个眼神下来,不用明说就达成了一致。今天有他们三个出手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