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撇了撇嘴,还说她人不可貌相,这不大家都半斤八两的。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教你几招实用的防身术。”如幽灵般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脖颈处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咳咳咳——”苏媚儿呛了一口汽水,“你还会这个吗?”她又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识。
“会。”他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秉持着好学的态度,苏媚儿没有拒绝,“好吧,那试试。”
她一口闷了半瓶饮料后,就放在一旁,“我准备好了,我们快开始吧。”
“你出招,打我。”宋辞礼看着她道:“我先看看你都会些什么。”
祁珍珠识相地没有打扰他们,趁两人不注意,便回了房间。
苏媚儿在脑海中回了一遍刚刚学的两招,身体一个虚晃,快速出脚攻其下盘,却被对方轻松躲开。
她再次迎了上去,几个瞬间下来,她连他的脚都没踢到过。
打急眼了,直接用她的跆拳道攻了过去,她原地一个上步转身侧踢过去,欲要踢他的腹部。
却被宋辞礼稳稳地拉住了脚,苏媚儿动了动脚发现根本抽不出来。
她眼珠一转,干脆直接借他手的力,另一只脚蹬地在空中继续踢向他。
“速度不够快,收腿不行。”男人怕她摔地,无奈地放开了她另一只脚。
苏媚儿才得以在空中一个翻身,险险稳住,没有摔倒。
“再来!”苏媚儿打出了菜瘾,喊他继续。
宋辞礼也早已摸清了她的性子,嘴角微勾,瘾只有越勾才会越惦念不忘,而他恰恰有的是耐心。
“今日点到为止,我先教你一招擒拿术,等下次我再陪你打。”
见他真没打算跟她接着打,苏媚儿颇为没意思地收起了攻击的招式。
“那我们就下次接着打,现在学你说的擒拿术。”
“擒拿术强调以身体各部位为攻击工具,你的腿、手,包括膝盖都是攻击的武器。”宋辞礼边讲边给她一遍遍演示。
苏媚儿跟着他一步步教的来,最后大致笼统地学了一遍。
“它的核心在于力量与技巧的结合。”他的指尖点在她的腰部,“用腰部扭转带动腿部发力……”
理论讲完,两人又开始了实操。
“在对手垫步进攻时,迅速出腿,阻击其腹部以上的部位,让对方因受击后仰失衡。 ?”
苏媚儿听话地将脚踢了过去,因为没用力,又被他抓在手中。
他抬起了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心口部位,“踹其心口。”
苏媚儿鬼使神差地脚尖用力地顶了顶他的胸口,宋辞礼面色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幽暗。
他缓缓放下了她的脚,突然道:“媚儿,你从后面用胳膊肘制住我,我再教你一招脱擒术。”
苏媚儿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他整整高出她一个半头的背影,有些踌躇,“怎……怎么肘制你?”
“你把手放到我肩膀上来。”宋辞礼手把手教她。
苏媚儿听话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膀上的温热,宋辞礼没有任何的犹豫。
拉住她的手就往他自己的脖子上去,直到苏媚儿将他的整个脖子圈在她小小的臂弯中。
诶诶诶??苏媚儿猛得被动踮起了脚,犹如挂件般挂在他的身上。
她吃力地开口,“辞礼哥,你能再蹲下了一点吗?我有点站不住脚了。”
闻言,宋辞礼只得再次弯了弯膝盖,“准备好了吗?我要演示脱身了。”
“嗯,可以。”苏媚儿点头。
只见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的手臂往上一抬,人就麻溜地从她抬起的胳膊下溜了出头。
原本就被他抓住的手,再一个反剪,苏媚儿瞬间就被肘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辞礼哥,疼……你弄疼我了。”被压在身下的少女痛的眼泪汪汪。
宋辞礼立马松开了她,脸上有些无措,“我没怎么使力。”
苏媚儿脸上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辞礼哥,这叫兵不厌诈!”
得到自由的苏媚儿反手就是横踢,以为能将他绊倒,没想到人家愣是跟个铁杵一样,纹丝不动。
“没错,有进步。”宋辞礼反应过来后,并未生气,反而赞许她。
“媚儿,现在我压住你脖子,你学着我刚才的动作试试看能不能从我手中逃脱。”
她活动了下筋骨,“哦好的,开始吧。”
一只大手从她身后过来,长臂环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中。
苏媚儿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灼热感,身体猛地一僵,想往前离他远一点,却发现移动不了半步。
只得用力抬起他的手臂,再顺着这道力,从他的腋下溜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反剪他的双手,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将他压在地上,可能是用力过猛,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苏媚儿压在他身上问道:“怎么样辞礼哥,这招我学的如何?”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闷哼一声,吓得苏媚儿立刻松了松手,“我力气不大的,应该没弄疼你吧?”
“没事。”男人轻松挣脱了她的手,翻身转过来的瞬间,将她稳稳地扶住,“招式没问题,力气还不够大。”
这个问题苏媚儿一开始就想到了,“没办法,天生的,反正学了总比没学好。”
宋辞礼十分中肯道:“要是针对普通不设防的成年男人,能胜利逃脱。”
“如果是我这样人。”宋辞礼摇了摇头,“基本无胜算。”
苏媚儿无所谓道:“哪儿能遇到这么多你这样的人,世上可只有一个辞礼哥。”
宋辞礼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是,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看了眼夜色,“今晚就到这里,等你这次从京都回来,我再教你几招,到时候咱们一起切磋一下。”
苏媚儿开心地应下,“好,咱们约好了。”
送走宋辞礼,苏媚儿将这些东西搬进了屋里,再稍微整顿了下,便倒头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苏媚儿早早起了床,梳洗干净后,将之前那款手表从床底下翻了出来戴在手上。
一打开门,就看到院里正在打太极的身影,她打了个哈欠,“早啊,珍珠姐,你一大早就在外面锻炼身体啊?”
伴随着刚柔并济的一拳挥出,祁珍珠缓缓开口,“醒的早,就在院子里活络了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