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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秋,短得像场梦。前几天还漫山遍野的金红,一场霜下来,叶子就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指着灰蒙蒙的天。靠山屯的麦场,就在村东头那片高岗上,晒得焦硬的黄土场院,边缘码着齐腰高的麦秸垛,像几头蹲在那儿的黄皮子。场中间立着几根木杆,挂着串成串的玉米棒子,红通通的,在风里晃悠着,倒像是谁滴在半空的血珠子。

秋收刚过,场院里的活儿还没利索。村民们每天扛着木锨来翻晒豆子,或是蹲在玉米堆旁剥苞米,嘴里叼着旱烟,唠着今年的收成。日头偏西的时候,风就凉透了,刮过麦秸垛,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谁藏在里面嚼东西。这时候大家就收拾家什往回走,没人愿意在麦场多待——老辈人传下来的话,麦场是聚气的地方,夜里容易招“东西”。

村头的老杨,是今年第一个在麦场扎草人的。老杨六十出头,背有点驼,脸上的褶子比麦场的土坷垃还多。他是个寡汉条,一辈子没娶媳妇,就靠着几亩薄地过活,手巧得很,编筐织篓是一绝,扎草人更是靠山屯独一份的手艺。每年秋收后,都有村民找他扎草人,立在麦场里驱鸟——那些成群的麻雀和乌鸦,啄起粮食来能把人逼疯。

老杨今年扎的草人,跟往年不一样。以往的草人,都是粗枝大叶,凑活看个模样就行,可这次的,扎得格外逼真。他从家里拖来新割的稻草,又找村里的裁缝要了几件旧衣裳,青布褂子蓝布裤,还给他戴了顶破毡帽。草人的脸用黄纸糊着,眉骨高突,眼窝深陷,老杨用墨汁点了眼睛,点得格外用力,黑黢黢的两点,正对着麦场的入口,不管你从哪个方向走过去,都像被它盯着似的。

“老杨,你这草人扎得也太像了,咋不给他画个嘴?”剥苞米的二婶子直起腰,朝着麦场中央喊。老杨正蹲在草人旁边,用细麻绳捆扎草人的手脚,闻言头也不抬:“画那玩意儿干啥,能驱鸟就行。”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麦秸垛里传出来的。二婶子撇撇嘴,跟旁边的三嫂嘀咕:“你没觉得老杨这草人邪乎?昨儿我路过,风一吹,它那胳膊好像动了一下。”三嫂赶紧摆手:“别瞎说,草人咋能自己动?你是看走眼了。”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往麦场那边瞥了一眼,正好对上草人那两点黑墨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剥苞米,手指都有些发颤。

老杨把草人立在麦场最中间的木杆上,用绳子固定得牢牢的。立好那天,他还拎了壶白酒,倒在草人脚下的土里,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啥。村民们远远看着,觉得有点怪,又说不出哪儿怪。只觉得那草人立在那儿,比真人还扎眼,风吹过的时候,它身上的旧衣裳鼓起来,真像个人站在那儿,要往前走似的。

更怪的是老杨用的稻草。往年他扎草人,用的都是自家晒干的稻草,金灿灿的,有股子太阳的味道。可这次的稻草,颜色发暗,是那种灰扑扑的黄,摸上去也不是干爽的,带着点黏腻的潮气,凑近了闻,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捂坏了的庄稼。有人问他,这稻草是哪儿来的,老杨只说在山脚下捡的,再追问,他就瞪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头几天,草人倒是真管用。成群的麻雀飞到麦场边上,盘旋几圈,瞥见那个立在中央的草人,就“呼啦啦”地飞走了,连一粒粮食都不敢啄。村民们都夸老杨手艺好,老杨听了,也只是咧开嘴笑笑,那笑容在他布满褶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僵硬。他每天都要去麦场看草人,早上去,晚上也去,有时候能在草人旁边站半个钟头,一动不动,像跟草人比谁更像木头。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村里的半大孩子狗剩。狗剩十三四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每天放学后,都跟几个伙伴在麦场边上疯跑。这天傍晚,他们在麦场玩捉迷藏,狗剩躲到麦秸垛后面,等着别人来找。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天边剩下一抹暗红,麦场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那个草人立在中央,影子被拉得老长,铺在地上,像一条黑蛇。

狗剩正盯着草人的影子看,忽然觉得那影子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那种晃动,是真真切切地往前挪了一小步。狗剩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再定睛一看,草人还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可地上的影子,好像真的比刚才更靠近麦秸垛了。这时候,一阵风吹过,草人身上的旧衣裳“哗啦”一声响,狗剩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像是谁在叹气,又像是麦秸在摩擦。他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躲了,从麦秸垛后面钻出来,撒腿就往村里跑,连伙伴们喊他都没听见。

狗剩跑回家里,脸色惨白,跟他爹王老实说麦场的草人动了。王老实正在抽烟袋,闻言照着狗剩的后脑勺就拍了一下:“小兔崽子,净说胡话!草人是死的,咋能动?是不是又去麦场疯跑,被风吹得看走眼了?”狗剩被打得哇哇哭:“我没说胡话!那影子真动了,还听见叹气声!”王老实没当回事,只当是孩子吓着了,骂了几句,就让他去睡觉了。可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得格外凶,尤其是靠近麦场的几家,狗吠声此起彼伏,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光棍汉李老歪不见了。李老歪五十多岁,没儿没女,平时靠帮人打零工过活,为人有点懒,但是个热心肠。昨天下午,他还在麦场帮着老杨捆麦秸,晚上有人看见他拎着半瓶白酒,往麦场那边走,说是去看看自己晒的豆子有没有被鸟啄。可到了后半夜,他也没回自己的破屋,早上有人去叫他上工,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压根没睡过。

村支书王大山召集了村民,在村里和附近的山上搜寻李老歪。狗剩也跟着去了,他拉着王大山的衣角,小声说:“王支书,李大爷会不会是被麦场的草人抓走了?”王大山皱着眉,瞪了狗剩一眼:“别瞎胡说!一个草人能抓走人?”可他心里也犯嘀咕,李老歪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麦场,搜寻队自然也去了麦场。麦场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个草人立在中央,青布褂子在风里飘着。地上有几串脚印,是李老歪的布鞋印,一直延伸到草人脚下,然后就突然断了,像是他走到草人旁边,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脚印咋断了?”有人嘀咕。王大山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脚印,又看了看草人。草人脚下的土被踩得实实的,稻草上还沾着几点泥星子,像是被人碰过。他抬头看向老杨,老杨正站在人群后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老杨,昨天晚上你见过李老歪吗?”王大山问。老杨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没……没见着。我昨天捆完麦秸就回家了,天黑透了就没再出来。”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搜寻了一整天,也没找到李老歪的踪影。太阳落山的时候,村民们都灰头土脸地回了村,脸上满是恐慌。靠山屯虽然偏,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人口失踪的事。有人说,李老歪可能是进山打猎,不小心掉沟里了;也有人说,是被山里头的野兽叼走了;还有人想起狗剩说的话,偷偷议论,是不是真的跟麦场的草人有关。

从那天起,没人敢在天黑后去麦场了。就算是白天,去麦场干活的人也都是成群结队,没人敢单独靠近那个草人。老杨还是每天都去麦场,只是他的话更少了,有时候村民跟他打招呼,他都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到草人旁边,蹲下来,用手轻轻拂去草人身上的灰尘,那模样,像是在抚摸什么宝贝。

没过几天,第二个失踪者出现了,是村里的妇女刘春花。刘春花四十多岁,家里种着几亩豆子,那天下午,她去麦场翻晒豆子,临走前跟婆婆说,翻完豆子就回家做饭。可直到天黑,她也没回去。她婆婆急得不行,喊了家人去麦场找,豆子翻得整整齐齐的,可刘春花人却不见了。麦场里只有那个草人立在那儿,刘春花的头巾,掉在草人脚下的麦秸堆里,沾着几根灰扑扑的稻草。

接连两个人失踪,靠山屯彻底陷入了恐慌。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得紧紧的,天一黑就熄灯,村里静悄悄的,连狗叫都少了。王大山再次组织村民搜寻,这次不仅搜了村子周围,还搜了附近的山林,可还是一无所获。搜寻队回来的时候,路过麦场,有人突然指着草人喊:“你们看!那草人的衣裳,是不是刘春花的?”

众人都围了过去,借着夕阳的光一看,草人身上穿的那件青布褂子,虽然旧,但样式和布料,跟刘春花平时穿的一模一样。老杨突然冲了过来,挡在草人前面:“别碰!这是我的草人,衣裳是我捡的旧的!”他的眼睛通红,像要吃人一样。“捡的?哪儿捡的?刘春花的衣裳咋会被你捡着?”有人质问。老杨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地护着草人,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泛白了。

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又叫了一夜,比上次更凶,像是在跟什么东西对峙。有胆子大的村民,趴在门缝里往外看,看见麦场的方向,有个黑影在动,不是人的模样,很高,晃晃悠悠的,像是那个草人。还有人说,听见麦场传来“沙沙”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声,细细的,在风里飘着。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聚集在村头的老槐树下,议论纷纷。“我看就是老杨搞的鬼!他那草人太邪乎了!”“对!李老歪和刘春花都跟麦场有关,肯定是他把人害了!”“可他一个老头,咋能把两个人都弄没了?”“说不定他会邪术!你忘了他扎草人时念的那些破词儿?”人群越说越激动,有人提议去找老杨问个清楚,众人一呼百应,抄起锄头扁担,就往老杨的家走去。

老杨的家在村头,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院子里堆着不少灰扑扑的稻草,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房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炕头上放着一个扎了一半的草人,草人的肚子里,露出一截蓝布裤腿,跟李老歪平时穿的裤子一模一样。“快看!”有人指着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黑乎乎的东西,凑近了一闻,是墨汁,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杨跑了!他肯定是畏罪潜逃了!”有人喊。王大山皱着眉,看着那个扎了一半的草人,突然说:“不对,他没跑,他肯定去麦场了。”众人跟着王大山往麦场走,越靠近麦场,那股腐臭味就越浓,混合着麦秸的味道,闻得人头晕恶心。

麦场里,老杨果然在。他蹲在草人旁边,正在给草人整理衣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草人旁边,又多了一个新扎的草人,还没穿衣裳,露着里面灰扑扑的稻草,肚子鼓鼓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老杨!你把李老歪和刘春花弄哪儿去了?”王大山大喝一声。

老杨慢慢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他们没走,他们就在这儿,陪着我呢。”他指了指身边的草人,“你看,这个是李老歪,这个是刘春花,他们都很听话,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众人都被他的话吓住了,有人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把他们杀了?”

“杀?”老杨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像夜猫子叫,“我没杀他们,是麦场的草要他们。这草是活的,需要人陪,他们自愿留下来的。”他站起身,走到那个新扎的草人旁边,拍了拍草人的肚子,“这个,马上也要有人了,你们谁想留下来陪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有人大喊着,举起锄头就朝老杨砸过去。老杨往旁边一躲,锄头砸在了草人身上,“哗啦”一声,草人的肚子被砸破了,里面的稻草散落出来,跟着掉出来的,还有一串银镯子——那是刘春花的陪嫁,她每天都戴在手上。

“啊!”有人尖叫起来。众人都围了过去,看着那些散落的稻草和银镯子,还有稻草里混着的几块碎布,是李老歪的烟袋荷包上的布料。老杨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抱住那个破了肚子的草人,哭喊着:“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草会不高兴的!它会找你们算账的!”

就在这时,麦场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里夹杂着浓烈的腐臭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那个立在中央的草人,突然动了起来,不是被风吹的,是它自己迈开了步子,朝着人群走过来。它的胳膊摆动着,青布褂子鼓得像个气球,脸上的黄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黑黢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人群里的一个孩子——那是狗剩。

“快跑!”王大山大喊一声,拉着狗剩就往村里跑。村民们也都吓傻了,转身就跑,哭喊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在麦场上回荡。老杨站在原地,仰着头大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哭声,又像是草人的呜咽。那个草人,跟在村民后面追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立在麦场中央,风一吹,它身上的稻草“沙沙”作响,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

村民们跑回村里,把大门都拴得死死的,有人甚至用木板把门窗钉了起来。王大山组织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猎枪和锄头,在村口守着,一夜没敢合眼。那一夜,麦场的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笑声,还有“沙沙”的草叶摩擦声,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停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大山就带着几个胆大的村民,去麦场查看。麦场里一片狼藉,麦秸垛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散落的稻草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那个会动的草人,倒在麦场中央,已经散架了,青布褂子被撕得粉碎,里面的稻草发黑发臭,像是烂掉的肉。老杨不见了,只在草人旁边,留下一滩黑乎乎的印记,像是被稻草吸进去了一样。

村民们在麦场里搜寻,又发现了几个被藏在麦秸垛里的草人,每个草人的肚子里,都塞着失踪者的遗物——李老歪的烟袋,刘春花的头巾,还有一些零碎的衣物。那些草人用的稻草,都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凑近了看,稻草的缝隙里,还嵌着一些细小的骨头渣。

王大山让人把麦场里的草人都烧了,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一天,黑烟滚滚,飘出老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夹杂着说不清的腥气。火灭了之后,麦场的土都被烧得发黑,可奇怪的是,那些灰扑扑的稻草,好像烧不干净,总有些细小的草丝,粘在地上,风一吹,又聚在一起,像是要重新扎成草人。

从那以后,靠山屯的人再也不敢去村东头的麦场了。有人提议把麦场填了,可刚挖了几锄头,就从土里挖出几根灰扑扑的稻草,还带着腐臭味,吓得众人赶紧停了工。后来,村里的人陆续搬走了,只剩下几个舍不得离开的老人,守着空荡荡的村子。

狗剩跟着爹娘搬到了镇上,他再也没回过靠山屯。可他常常做噩梦,梦见麦场的草人,立在月光下,青布褂子飘着,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声音细细的,像老杨的,又像刘春花的。他还梦见,那些被烧掉的稻草,从土里钻出来,缠在他的脚上,要把他拉回麦场去。

几年后,有路过靠山屯的生意人说,村东头的麦场,又长出了一片茂盛的稻草,都是灰扑扑的颜色,散发着腐臭味。麦场中央,立着一个新的草人,穿着破旧的衣裳,远远看去,像个真人站在那儿。有风的时候,就能听见麦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夹杂着人的说话声,细细碎碎的,像是在唠嗑。

有人问那个生意人,草人的脸长啥样,生意人想了想,说:“记不清了,只记得眼睛很黑,像是有光。对了,它脚下的土里,插着半截烟袋,还有一串银镯子,在风里晃悠着,怪吓人的。”

再后来,就没人敢靠近靠山屯了。人们都说,那麦场的草,是噬魂的草,只要你靠近它,就会被它缠住,变成草人的一部分,永远地留在那儿,陪着老杨,陪着那些失踪的人,在风里“沙沙”地说话,直到下一个路过的人,成为新的“伙伴”。

东北的风,还是那么冷,刮过空无一人的靠山屯,穿过麦场的稻草,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像是谁在哭,又像是谁在笑。那片灰扑扑的稻草,在风里长得越来越茂盛,把整个麦场都盖住了,远远看去,像一片黑色的海,在等待着猎物的降临。

有一年冬天,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把靠山屯彻底埋在了雪里。有人说,雪停之后,看见麦场的方向,有个黑影在雪地里走,很高,晃晃悠悠的,像是那个草人,它的脚下,踩着一串深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然后就消失了。也有人说,那不是草人,是老杨,他带着那些草人,去找新的麦场了,说不定,下一个村子,就会出现一个手巧的老农,扎出一个格外逼真的草人,立在麦场中央,驱鸟,也“收人”。

不管是真是假,靠山屯和那片麦场,都成了东北大地上的一个禁忌。路过的人,都会绕着走,没人敢提那个名字,更没人敢去看一眼。只有风,还在不停地刮过那里,带着稻草的腐臭味,和那些永远留在麦场里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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