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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元见银叶对这处安全屋面露认可,便顺势开口:“银叶女士,既然对这里还算满意,要不要见见你的保镖队长?我想你们或许会很投缘。”
银叶唇边泛起一抹浅笑,语气带着几分兴味:“哦?那便请这位队长进来吧。”
张启元点点头,抬手在手腕的终端上快速敲打了几下,发出指令后抬眼道:“好了,已经通知她了,稍等片刻便到。”
很快,办公室门被叩响,张启元扬声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眉眼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带着点未脱的稚气,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压迫感,与那副乖巧模样形成奇妙的反差。
银叶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意更深:“这位姑娘,不妨介绍一下自己?”
女孩站定,语气平静无波:“我叫莉萨,25岁。出身特工世家,专攻隐蔽安保,精通格斗与伪装。日常生活里,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说话时,她的视线始终落在银叶身上,带着职业性的审视与警惕。
“银叶女士觉得如何?”张启元问道,“平日里你们尽可如常相处,莉萨不仅能护你周全,还会给你讲讲我们世界的历史与文化。”
他说着站起身:“你们先聊着,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张将军慢走。”银叶连忙颔首道。
张启元微微点头,转身推门离去,办公室里只剩下银叶与莉萨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初遇的沉静。
银叶飞快扫了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男性在场,立刻朝丽莎招手,眼里闪着好奇的光:“来来来,跟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新鲜事儿?我瞧着你们军队里的人,好像是两个国籍的?或者说,是两支不同国家的军队合在一起的?”
丽莎无奈地扶了扶额,没想到这位在外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私下里竟是这副雀跃模样。她缓了缓才解释:“说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文化渊源。他们最初是为了同一个理想并肩奋斗的,后来走着走着路数偏了,但毕竟留下了太多共通的历史印记,所以现在倒也能合得来。”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调侃:“不过这仅限于眼下——你要是把某个天天把‘自由’挂在嘴边的家伙丢进来,保准当场就得吵翻天,搞不好能直接打起来,谁也不让谁。”
银叶被逗得轻笑出声,指尖轻点桌面:“倒是挺有意思。”
聊天间,丽莎瞥见沙发角落放着个毛绒兔子玩偶,手不自觉地伸过去,顺势把它抱进了怀里,指尖还轻轻摩挲着柔软的绒毛,神情里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放松。
银叶看在眼里,挑眉调侃道:“看来你说的‘日常和普通女孩没区别’,倒是没骗人。”
丽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兔子玩偶往怀里紧了紧,低声道:“……顺手而已。”
另一边,白月魁一行人驾车往村子赶,车厢里气氛沉郁。夏豆皱着眉,一脸担忧地看向白日魁:“白老板,刚才光顾着抓马克,根本没顾上那些被抛下的人……你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
坐在副驾的碎星抬手拨了下耳边的碎发,语气冷静地提议:“老板,要不试试联系那支特殊部队?看看他们有没有能力去救一把。”她眼神锐利,带着几分御姐特有的果决。
白月魁沉默片刻,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随即从腰间摸出那部神秘武装留下的卫星电话。屏幕亮起,界面简洁得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联系方式——备注赫然是“张将军”。
她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目光沉凝,显然在权衡着什么。
白月魁思索片刻,终是按下了拨号键。
另一边,张启元正驱车返回基地,车载的军用智能终端突然响起——那是接入卫星通信的专属提示音。
他拿起终端划开屏幕,看清来电显示时,嘴角微微勾起,接通后语气带着几分了然:“白老板,这时候联系,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年轻沉稳的声音,白月魁微怔,随即压下那丝意外。
开门见山的说:“灯塔刚刚抛下了大批伤员,我们这边人手和物资都不够,没法去搜救他们。”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可放任不管的话,他们在地面上活不过几天。想问问贵军,能不能出面救救这些人?”
张启元轻笑一声,语气从容:“我们已经调派了部分部队前去救援。不过距离太远,恐怕要稍晚些才能展开行动。”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笃定:“对了,我猜……兽化完成的马克,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吧?”
白月魁心头猛地一震,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的张启元似是察觉到她的失态,低笑一声:“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还有军务要处理。”
白月魁还想追问些什么,指尖刚要碰到按键,听筒里已传来“嘟嘟”的忙音——张启元那边已然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卫星电话,眉头微蹙。对方不仅早就部署了救援,竟连马克被擒的事都了如指掌,这份洞察力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豆凑过来,满脸好奇地问:“老板,事情解决了吗?他们答应去救人了?”
白月魁回过神,淡淡点头:“解决了,他们已经派出救援队,只是因为距离问题,要晚些才能展开行动。”
“那就好!”夏豆松了口气,脸上瞬间绽开笑意。
唯有碎星,不动声色地瞥了白月魁一眼,眉峰微蹙——刚才老板接电话时那瞬间的怔忡,还有挂电话后一闪而过的凝重,都藏着些没说出口的事。
另一边,幸存者们被噬极兽追了一路,早已精疲力竭。
沿途不断有人倒下,有的成了冰冷的肉土,有的被怪物撕碎,还有些人在混乱中被冲散,再也没了踪迹。本就带着伤,此刻更是伤亡惨重。
好在众人四散奔逃时,把噬极兽的注意力也引开了——那些怪物数量有限,终究没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天色渐暗,夜幕像块沉重的黑布罩下来。侥幸活下来的零星十几人,跌跌撞撞地聚到一处废墟角落,哆哆嗦嗦地拢起一堆枯枝,点起篝火。
艾琳和另一个女幸存者紧紧抱在一起,缩在废弃大楼的角落。寒意顺着破损的窗棂灌进来,两人只能互相汲取着微弱的体温,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房间里还散落着其他幸存者,有的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目喘息,有的蜷缩在地上,用破烂的衣物裹紧身体,各自找着能勉强藏身取暖的角落。
死寂笼罩着整个空间,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噬极兽嘶吼,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