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5个石头和木头建造的房间。
因为村里经常组织上山打猎,所以保护的很好,基本物品齐全,也不荒废脏乱。
其中有两个房间可以住人,剩下就是堂屋、杂物房、厨房,角落一间茅房。
厨房里堆着些干柴,锅灶齐全,没有铁锅,却有一个很大的陶罐,结实地嵌在灶台上。
这是特意留给过来人烧水做饭用的。
薛小宁先从空间取出些驱兽粉,在院外周围撒了一圈。
淡淡的药草气息弥漫开来,能有效驱赶可能被血腥味引来的野兽。
然后,她把野猪从空间移出来,放在屋前干净的雪地上。
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沿着野猪的关节和肌理游走,很快将这庞然大物分解开来。猪血用一个大盆接住,加入一点盐搅拌。
内脏、猪头、猪蹄、排骨被分门别类放置。
肥瘦相间的猪肉,被切成均匀的长条。
再将所有部件移入空间生鲜区的自动清洗机,设定好程序。
不过二十分钟,再取出来时,猪头、内脏、排骨、肉条都已变得干干净净。
薛小宁估算了一下时间。
以顾时谦腿伤的情况,加上下山送参再返回,最快也要三个多小时。
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小时,她还有充足的时间。
厨房烤箱预热,调好温度。
将三分之一的猪肉条均匀抹上盐、少许五香粉和秘制调料,挂入烤箱。
很快,油脂被高温逼出,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
猪肉条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成了喷香的脆皮五花肉。
剩下三分之一猪肉,用机器碾成薄片或切小条。
猪肉脯刷上蜂蜜水,撒上芝麻;猪肉条做成甜辣、原味、酱香。
送入另外两台烤箱烤制,变得干香而有嚼劲,成了色泽诱人的猪肉脯和肉干。
其余排骨、猪头、猪蹄、猪大肠和猪尾巴,她用更省时省力的方法。
猪头肉削下来,大肠切段,全部放入大号高压锅。
加入酱油、糖、姜片和卤料包一起卤。
二十分钟后,浓郁的卤肉香,很快盖过烤制香弥漫开来。
等所有工序完成,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空间里,薛小宁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点头。
她拿出早准备好的普通食品塑料袋,这种袋子在供销社也能见到。
将放温的脆皮五花肉、猪肉脯和肉干分开装好,足足装了十大袋。
加起来怕是有两百多斤。
至于那锅卤味,她想了想,决定先不给顾时谦。
烤肉可以找借口敷衍,卤味就太夸张了,虽然她不在意合不合理。
她提着十个沉甸甸的袋子出了空间,放在小屋厨房角落。
然后又从空间接水,把嵌在灶台上的大陶罐里里外外刷干净,重新注满水。
点燃灶膛里的干柴。
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罐底部,发出“噼啪”的轻响,罐里的水渐渐冒出热气。
薛小宁往火塘边缘埋了五个红薯,坐在灶口前,伸手烤火。
等了许久,看表已经十二点半,顾时谦还没来。
但她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索性从空间取出一个移动锅灶,洗净开火,锅热倒入少许油。
油热后煸炒一碟五花肉丝,一小把干葱花爆香,再放一点点酱油、盐。
加入陶罐里滚开的水。
一手拿着不锈钢盆,里面是用矿泉水和好的面糊。
另一只手用筷子,快速地将面糊拨入滚水中。
面糊遇热,立刻凝结成一个个不规则的面疙瘩。
等面疙瘩全部浮起,调入适量的鸡精蚝油。
最后蛋液淋上去成絮絮,加点香油。
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肉丝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汤色微白,面疙瘩q弹,金黄的蛋絮、微焦的肉丝、翠绿的葱花点缀。
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薛小宁简单擦了下吃饭的小矮桌,桌脚不稳,用石片固定。
看到角落有个缺口的木盆,洗净后把陶罐里的开水倒进去。
再把铁锅里的疙瘩汤倒入陶罐中,灶膛里的火改小保温。
又从空间拿出两个干净的铝制饭盒,两把饭勺,放桌上备着。
薛小宁刚盛好一份疙瘩汤,就听到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她伸出脑袋,看到顾时谦背着个大背篓回来了。
其实顾时谦在大老远就闻到了饭香味,他从早上到现在,只啃了个窝窝头。
加上上午那番生死追逐和长途跋涉,体力早已透支,饥饿难耐。
“咕噜”
腹部突然传来声响,顾时谦窘迫的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热。
“快进来啊,我做了一大锅疙瘩汤,正好暖暖身子。”
薛小宁仿佛没听见他那尴尬的腹鸣。
拿起另一个铝制饭盒,从那个还咕嘟冒泡的陶罐里,给他盛了满满一盒。
又把灶膛里煨着的五个红薯,扒拉出来,放在小矮桌上。
顾时谦听闻也不再矫情,将大背篓放在门边,迈步走进来。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让小厨房显得有些逼仄。
“先洗洗手。”
薛小宁指着一个装热水的木盆。
顾时谦依言走过去,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快速扫过整个厨房。
他的视线首先落在香气来源——陶罐。
里面是浓稠喷香的面疙瘩汤,汤里竟还浮着金黄的鸡蛋和葱花?
心下讶异,目光微转,看到门口薛小宁那个半旧的背篓。
里面露出的军用水壶、几个塑料袋、匕首。
还有罐头瓶里装着的食用油、酱油、干葱花等调料……他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弯下腰洗手时,眼角余光又瞥见角落里放着十个大塑料袋,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压下心头的疑惑,仔细洗干净手。
刚直起身,一块崭新的毛巾递到了他面前。
“给,我新买的没用过,送你了。”
顾时谦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低声道:“谢谢。”
走到小矮桌前坐下,两条大长腿别扭的圈在小墩子上,怎么看怎么好笑。
薛小宁忍着笑,将盛满疙瘩汤的饭盒和饭勺推到他面前。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背东西。”
顾时谦抬眸看了薛小宁一眼,眼神里的冷漠又融化了几分。
他拿起饭勺,舀了一勺放入嘴里。
面疙瘩软滑中带着韧劲,吸饱了汤汁,入口是香浓的麦香和咸鲜。
煎过的肉丝边缘焦香,浸润了汤汁后更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