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捕快撞苏华的枪口上死了,县衙管事得知消息后,是大动肝火,下了对苏华和热丽执行立即追捕令。
事已至此,虽然人命关天,但是在这里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混乱不堪的社会秩序下,只有藏起来,躲过此一劫再说。
热丽蹦跶着朝山坡而上,接着苏华也追了上去,找到一个地方尽快的掩蔽起来。
胖妞是村舍里的人,她还得回去,肯定会受到管事大人的一通责备和大骂。
当胖妞往回赶的半路上,碰到了朝村南山坳而来的三个捕快。
知道他们几来此将要干什么事之时,胖妞故意拦在三个捕快的前面。
领前的是捕头,正好要询问一下胖妞,村南山坳里发生枪杀之事的一些经过,大喝一声:“站住!”
其实不用喊,胖妞就已经立住了。
“你是村里的胖妞吗?”捕头问道。
“你们都认识我。”胖妞不慌不忙的。
捕头的吼叫声:“胖妞,你一直在纵容那两个外来的逃窜人员。”
“他们俩是山谷村的村民。”胖妞大着嗓子。
“说这种话的人,你是在包庇袒护犯罪。”
站捕头左边的捕快叫嚷了起来:“两个逃犯,持枪杀害了我们的弟兄。”
胖妞瞪着双眼道:“你们的弟兄,不是他们杀的!”
捕头大着声:“胖妞要知重!凭这句话,我们便可以捉拿你。”
“胖妞的亲眼所见,是你们的弟兄在行凶之时,而撞枪口上了。”胖妞做着简单的讲述。
捕头抬头一看天色,好像不早了,喊道:“不要跟这傻妞啰嗦了,我们缉拿凶犯要紧。”
捕头带着两个捕快避开胖妞,继续往村南山坳而去,可她跳着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胖妞,你这是要干什么?!”捕头吼着声。
“不许你们去为难他们二位。”胖妞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捕头正色道:“胖妞,你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下场吗?”
“不知道什么下场?只知道村长,要胖妞好好的保护他们二位。”
捕头恶狠狠的:“不要不识好歹,小心我们一阵乱刀砍了你。”
“胖妞差点被你们的人砍了,再来几刀呀!”胖妞发怒了。
“就是因为,看到你受伤的份上,没有为难你,可要自重啊!”
“胖妞不怕死,难道你们也不怕死吗?”胖妞叫上了劲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胖妞拦着你们,不想看到有人再撞枪口上。”
捕头一瞪他的牛眼:“胖妞,你在吓唬吓唬人。”
右边的一个捕快嚷着嗓门:“身为捕快,我们是吓唬大的嘛!”
捕头对着胖妞摆了摆手道:“快闪开一边去,我们缉拿凶犯要紧。”
“他们手里有枪!有枪!”胖妞伸长脖子过来。
在捕头左边的捕快叫着:“有枪怎么了。”
右边的捕快一提手中的刀:“我们刀枪不入!”
胖妞的好言相劝:“你们中有一个撞枪口上了,难道还想着,有人再死在枪口下嘛。”
这话让三个捕快听后,不由得后退了一二步。
胖妞神气起来:“县衙里的主事大人都没有枪,可他们有。”
“这足可以证明,是两个外来逃窜分子!”捕头气急了起来。
“既然主事大人没有枪,只怕连州府大人也没有吧。”胖妞摇头晃脑的说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捕头没有了事先的气势汹汹。
“胖妞的好言相劝,没有一句假话!”
捕头蹦了起来:“杀人偿命,就要将他们两个缉拿归案!”
“胖妞的一片好心,你们想去送死拦而拦不住。”
“杀了人,必须严惩不贷!”
“你们想死,去吧,胖妞不拦着你们了。”胖妞说着让开了道。
几个捕快急走了二三步,不同而约的都停了下来。
捕头问道:“胖妞,知道他们手里的枪是怎么弄来的吗?”
“这……”胖妞不好回答了。
“你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一定知道枪的来头?”
“据说……”胖妞欲言又止。
捕头在催着:“快点,别吞吞吐吐的。”
“据说……”
“胖妞,肯定知道那枪的来头。”
当胖妞想到,只有京城里的巴萨拉大学士的出面,才能解救苏华和热丽的险恶处境,用大学士的大名也许能吓唬了他们几个。
“上次到上京,手枪,是由一名大学士赠送的礼物。”
三个捕快一听,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大学士乃朝中三品大员,在上皇的眼里能排得上号的人物,持枪以表明了特有的身份特殊,就连州府大人也得让三分,他们这些县里的小捕快,连一个屁都不算。
捕头问道:“大学士,哪位大学士?”
胖妞边想,边念念有词:“好像是巴萨……”
捕头急了:“什么巴萨、巴萨的,把屁快点放出来呀?!”
“想起来了,叫巴萨拉大学士。”
“巴萨拉大学士,上皇身边的大红人!”
有种得意洋洋的胖妞:“在广播里,我们经常听到过他的大名。”
“以巴萨拉大学士的身份,怎么可能会送他们俩这么贵重的礼物?”捕头尽量地压制怦怦乱跳的心。
“像手枪,一类的神奇宝贝,只有上皇的卫队,在上京里的一级官员才能配备。”
胖妞,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有如此诡异之心。这些话,的确让几个捕快有种思考和一些瞻前顾后了。
捕头抬起脑壳,望着将要暗淡下来的天空,一扬没拿刀的左手,喊道:“我们返回!”
随着捕头的转身,随之另两个捕快跟了上去,行走在山间小路之上,穿行于村子之间。
到了村舍,天光似乎蓦地之间,黑暗了下来。
县衙管事从村舍里走了出来,这时,整个“羞星”从明亮的空间,一下子进入黑暗之里,顿时感到大地在震动。
这时刻,所有的人不会走动,就算身强体壮的人,也会立着不动,是坐着或者是躺着。一会之后,趋于平稳,就没有颤动感了。
阴暗之下,会有人点燃屋子里的灯光。站在村舍门口的管事大人,借着从屋子里照出来的光线,撒在正赶过来的三个捕快的脸上,没有见到笑容,只是三张愁眉苦恼的面庞。
“本官见到你们三个空手而归,很生气!”
走在前面的捕头站住,欠身回道:“禀报大人,我们仨赶到村南山坳之时,天色已不早了,那两个外来逃窜分子,拒捕躲进了山里。黑夜之下,一时搜寻不到他们,于是小的返回来了。”
“是这样子的吗?”
低着头的另两个捕快异口同声的道:“回大人的话,是这样子的。”
接着捕头朝有光的村舍走去,随后两个捕快跟了上来。
管事大人伸出左臂拦住了捕头,后面的两个捕快,不由得立马停住。
管事大人道:“你们两个可以进去。”
两个捕快从口里发出“嗯嗯”之声,接着进村舍里去了。
捕头一欠身道:“大人有何指教?”
“两个外来逃窜人犯……”
“他们手里持有枪支。”
“这,对你们的追捕很不利。”
“对持枪伤人者,严惩不贷!”
“一定要将他们俩绳之以法。”
“大人,那是明天的事了。”
管事大人问道:“可否知道,凶犯的枪支是从哪里弄来的?”
“据胖妞的反映,是凶犯去了一趟上京,由一名大学士赠送他们俩的礼物。”
“赠送枪支,何等贵重的礼物。”
“大人,怀疑胖妞,撒了一个谎。”
“胖妞人呢?”
“在进村南山坳时碰到了胖妞,她被我们的人砍伤了,好像跟在我们后面,一块返回村舍来了。”
“可是你们的背后没有她的人影。”
“据胖妞说,外来逃犯,手里握的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一把精致的手枪!”管事大人先吃了一惊,念道:“持枪者,代表着一种特有的权力。”
“像这种枪支,州府大人还没有资格配置。”
“能配戴枪支的只有皇家卫队,上皇身边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的资格。”
“据胖妞说,那凶犯手里的手枪,是由一位叫巴萨拉的大学士赠送给他们的礼物。”
“巴萨拉大学土,这名字……”
“这名字好像如雷贯耳。”
“巴萨拉大学士绝不会赠送枪支给他们的!”管事大人加重了语气。
捕头心虚了:“大人,枪支,假如是巴萨拉大学士赠送的话?”
“用巴萨拉大学士赠送的枪支,杀了我们的人……”
“大人,为何没有后话了,”
“那弟兄,真的是撞枪口上了。”
“弟兄的命……”
“只怕是白搭上一条命了。”
“既然如此,大人,我们干嘛还要捉拿他们呢?”
“主事大人,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又没有完成,回去如何交差呢?”
“如若又出现死于枪下,弟兄们不是又白搭上一条命。”
“你们是捉拿坏人,死都不怕的捕快”
“大人,在下累了。”
“明天一早,你回县城,向主事大人,汇报山谷村的情况。”
“大人,在下累了一天,有什么吩咐,等明天再说吧。”捕头的脑袋对着天,啊啊两声,真的太困了。
“回村舍休息吧。”
“谢大人。”
说着,捕头从县衙大人的身边而过,回到村舍,找着能躺的地方去了。
在通往村南山坳的一条山道上,胖妞跟在打道回村的三个捕头后面,行了一段路,拐向另一条山道,是她故意转了一个弯,然后潜入苏华和热丽住的小屋子内,卷起床上的铺盖,之后悄无声息的出来了。
此时天色,暗淡无光,胖妞受了伤,忍着痛,拿着铺盖,趁着乌天黑地,偷偷的去了村南山坳。
由于苏华和热丽不敢回家,只能在野外山上过夜了。怕他们两个在山林之中挨冻,于是胖妞给他们俩送来了被褥。
苏华感激的话:“谢谢胖妞了。”
热丽的两句夸奖的话:“别看大咧大咧的一个姑娘,心细。”
“为了躲避官府的抓捕。我们夫妻二人,有家不敢回了。”苏华发出了唏嘘不已之声。
胖妞告诫的话:“等县衙管事和捕快撤离村舍之后,二位才能回家。”
“官府的人不走,夫妻俩在外面风餐露宿,这样一直下去,挺不错的吧。”热丽风趣的说着。
苏华也有同感:“落在官府手里,没好果子吃,还不如在外面,天为帐、地为床,逍遥自在的生活。”
“二位‘天人’,安心的睡吧,胖妞回家了。”
“辛苦了胖妞。”
“二位是山谷村的救命恩人,这些都是胖妞应该做的。”
“别忘了,给伤口上点药。”
只见胖妞一侧身转体,不一会就消失在已经很暗的夜幕之中。
“打从娘肚子里生下来,还没有像今晚一样,挂在嘴边的风餐露宿,与自己无缘。没有想到,悄无声息的就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
“都怪老公无能,让老婆受苦了。”
“这都是自找的。”
“为了一个伟大的发现!”
“有多少人,为一个伟大的发现,搭上自己的性命。至少,我们还活着。”
“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啊——我也支持不住了,真的想睡觉。”
在伸手不见五指之下,苏华摸着把卷起的铺盖摊开,先让热丽躺在上面,然后自己靠了近去,下倒在了一边。
两个人折腾了一天,一旦躺下,疲惫不堪的身体,不一会就睡着了过去。
野外,不比在屋子里,那里有一个遮挡的棚子。然而,在这外面,半夜之下,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把两个人冻醒了过来。
热丽气恼的念着:“怎么会这么的冷?”
“在野外,不比在有一个避风的屋子里,气温差了好几度。”苏华做着解释。
“有一句老话,习以为常。两三次过后,就习惯了。”
“还想着,就这么一直躲躲藏藏下去吗?”
“都怪老公无能,让老婆受苦了。”
“枪杀了一个捕快,县衙管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是枪杀,是那个家伙撞枪口上了。”
“这里的法制不健全,没有一个主持正义、公平的人。”
“没有什么公正公平可言,设想通过司法途径来进行自救……”
热丽转动着头,瞅了瞅四周:“天还没有亮,我们接着睡吧。”
“老婆,这气温低,老公可要搂紧着你了。”
“挤一挤,总比冻坏身体要强。”
热丽在下面,苏华压在上面,再上边就盖着被子。不一会,两个人又呼呼的睡着了过去。
这一次到天亮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