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你从其他人当中挑几个喜欢的直接带回去吧。”雍正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压住了自己心头的烦闷。
高无庸已经十分有眼色的把一休和青樱都带走了,嘴上说的是那拉妃娘娘应该去给青樱格格准备些未来的嫁妆。
实际上就是看到了皇上对这边姑侄二人极致的嫌弃,怕她们继续在皇上面前皇上要朝他们撒火了。
青樱和宜修往景仁宫而去,高无庸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二人。
到了景仁宫门口高无庸说了两句话,准备回去继续伺候皇上,结果青樱却对着高无庸行了一礼。
给高无庸这个老太监吓得差点蹦起来,严重怀疑这位乌拉那拉格格是苏培盛那边派来的人。
“多谢公公。”青樱觉得自己真是这世间最有气度的贵女,就连在一个太监面前也是这么体体面面的。
“乌拉那拉格格客气了,奴才可受不得您的礼。”高无庸的手和脑袋摆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管再怎么说这位乌拉那拉格格也是太子爷未来的女人,他有几个脑袋,几个九族敢受她的礼呀?
“公公伺候姑丈辛苦,本格格对着你行礼问安也是应当的。”
高无庸的嘴角抽了抽,宜修同样也是满脸的无语。
赶忙让人塞给高无庸一个大大的荷包,好声好气的把人给送走了。
“青樱,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皇上是天子你怎么能称呼他为姑丈呢?”
青樱嘴巴嘟嘟“柔则姑母可是姑丈的妻子,我自然是要称呼姑丈为姑丈。”
宜修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她“剪秋,你来告诉青樱格格她刚刚还做错了什么?”
“格格,您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又怎么能对着高无庸一个太监行礼呢?这岂不是打了整个景仁宫的脸面?”
青樱的嘴巴又嘟嘟,那两根手爪子也是张牙舞爪的翘了起来“虽然高公公已经是个太监了,但他毕竟是伺候姑丈这么多年的男人,我在他面前自然是要表现的体体面面的。”
“格格这话又说错了,太监那些没有根的东西不算男人。”
青樱嘴巴张了又张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剪秋姑姑这么说那我百口莫辩。”
剪秋觉得自己要和主子得上同一款的头风了。
“你若是日后想在太子的东宫得宠,本宫瞧着你还要好好学学规矩,太子是被先帝和皇上精心教导的,太子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最讨厌那些不懂规矩之人。”
青樱手指翘得更高“姑母这话说的不对,这些规矩体统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和弘历哥哥是青梅竹马,他自然不会把这些规矩体统用到我们两个身上,我怎么能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呢?”
“你闭嘴。”宜修厉声呵斥。
“你这个青梅竹马的水分有多大外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不过是家族为了贴近太子殿下刻意编造的谎言罢了,外人倒是没有几个相信的,反倒是自己这个愚蠢至极的侄女信的死死的。
“姑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红利哥哥不止青梅竹马,我们两个还有一起看墙头马上的情谊在啊。”
宜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更厉害了“你只是和太子皇上诸多人一起看了一场戏,甚至整场戏下来太子的眼神有没有往你那边看一眼?这些话你用来骗骗别人也就罢了,不要把自己骗过去。”
“姑母你要这么冤枉青樱,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自己侄女那嘟起来的大红唇,宜修只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本宫说的哪个字不是实情?”
“那我百口莫辩。”
“你那是无话可说。”
青樱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委屈了,小嘴一张立马说出了许多让宜修立刻想找人弄她他的话。
“都是因为姑母你是个庶出,只能做个妃位,我才不能做太子哥哥的嫡福晋和侧福晋的。”
“若是现在柔则姑母还在,皇上那么宠爱她只要她和皇上哭一哭,求一求,我是一定能做弘历哥哥的嫡福晋的。”
“我和柔则姑母最像了,若不是姑母你拦着我不让我说话,说不定姑丈就会因为我和柔则姑母相向而心疼我让我做嫡福晋了呢。”
“我知道姑母你因为自己是庶出一直嫉妒我们这些嫡出的格格,但姑母你入府好歹也是侧福晋,又当了几年的继福晋,我怎么能只做个格格呢?”
宜修闭了闭眼,再一睁眼眼中皆是杀意。
若不是现在乌拉那拉氏只有这么一个适龄的女儿,她真的要忍不住血溅当场了。
“剪秋,你快马加鞭把青樱格格送回乌拉那拉府上去,让乌拉那拉氏找几个嬷嬷好好教导她。”
一休几乎是顷刻间就歇了给自己这个侄女送嬷嬷的心思,一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扶不上墙的烂货。
她都怕自己派去的人在背后扎自己的小人。
“告诉乌拉那拉氏的人,如果教导不好青樱就不必送她入宫了,本宫的景仁宫容不下这座大佛。”
“让她滚出本宫的景仁宫!”剪秋也因为青樱的那几句话面色不善,拉着青樱往外走的时候手上也没收着力气。
“青樱格格请吧,奴婢会把您今日在宫里的所作所为都好好告诉告诉姥爷和夫人,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导格格您的。”
青樱嘟着嘴行了一礼,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姑母。
从前自己的这个姑母虽然小气,但自己每次来也会赏赐给自己许多漂亮的护甲。
这次姑母总不会让自己空着手离开吧。
可惜青樱已经被扭送的离景仁宫好远了,他心心念念的护甲仍旧没有送到她的手上。
青樱委屈巴巴地跟在剪秋的身后,回了自己的家对着剪秋行了一礼,就回了自己的闺房。
“阿箬,你说自助姑母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呢?本格格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她竟这样嫉妒本格格连护甲都不给了,也难怪姑丈只怀念柔则姑母而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