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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皇家女学的青瓦,将廊下挂着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光影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斑驳。姜瑶刚从藏书阁抄完《孙子兵法》的注解,指尖还沾着墨香,就见林薇抱着一件夹袄匆匆走来,脸色带着几分慌张。

“姜瑶,你可算出来了,”林薇将夹袄往她怀里一塞,声音压得极低,“方才我去打水,听见姜柔的丫鬟春桃在水井边跟人嚼舌根,说的话……太难听了。”

姜瑶拢了拢衣襟,指尖触到布料上细密的针脚——那是林薇前几日见她夜里读书总畏寒,特意多加了层棉絮的。她抬眼看向林薇泛红的眼眶,轻声问:“她们说了什么?”

“说你……说你在侯府时,跟后院的小厮不清不楚,”林薇咬着唇,声音发颤,“还说有次被王氏撞见,才罚你去冷院抄经的。这话要是传到周夫子耳朵里,可怎么得了?”

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脚边。姜瑶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那是双半旧的布鞋,鞋头已经磨得有些发白,还是刘妈临行前连夜纳的。她想起在冷院的日子,窗纸破了个洞,寒风整夜往里灌,她裹着薄被抄《女诫》,墨锭冻得发脆,字写得歪歪扭扭,却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别慌,”她抬手拍了拍林薇的手背,指尖带着墨锭的凉意,“清者自清,她们想造谣,总得有个由头。”

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的月亮门边闪过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正是姜柔。她穿着件新做的织金锦袄,领口镶着一圈白狐毛,正侧头对身边的春桃说着什么,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许是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姜柔转过头,视线在姜瑶身上打了个转,故意扬高了声音:“有些人啊,真是上不得台面,刚在女学混出点样子,就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光景了。”

林薇气得脸都红了,攥着拳头就要上前理论,被姜瑶一把拉住。“跟她置气,倒显得我们输了气度,”姜瑶低声道,“去告诉沈清沅一声,让她也有个防备。”

林薇点头跑远后,姜瑶独自往宿舍走。暮色渐浓,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照得两侧的梧桐叶像一张张枯槁的脸。她想起苏夫子前日说的话:“流言如刀,能杀人于无形,你若一味退让,只会让刀越插越深。”

回到宿舍时,沈清沅已经等在门口。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素纱褙子,手里捏着片刚捡的银杏叶,见了姜瑶便迎上来:“林薇都跟我说了。”她将银杏叶往石桌上一放,叶脉在灯光下清晰如网,“这事儿蹊跷,姜柔突然散播这种谣言,定是有缘故的。”

“我猜,是中秋诗会的事让她记恨在心,”姜瑶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那片银杏叶,指尖划过边缘的锯齿,“她请人代写的词被比下去,又被苏夫子当众说‘雕琢过甚’,心里定然不服。”

沈清沅点头:“不止。昨日我听见长公主府的李小姐跟人说,女学年底要举荐三人去参加宫里的赏花宴,姜柔一直想争取这个名额。她大概是想先毁了你的名声,让你没资格跟她争。”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跳了跳。姜瑶将银杏叶夹进刚抄好的《孙子兵法》里,书页上“兵者,诡道也”几个字格外清晰。“她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退缩?”她抬眼看向沈清沅,眼底映着烛光,亮得惊人,“我娘当年被人逼婚时,宁肯嫁入侯府做庶女,也不肯屈从权贵,我断不能辱没了她的骨气。”

沈清沅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却有力:“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周夫子最看重名声清白,只要我们找到证据,定能戳破这谎言。”

次日一早,谣言果然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女学。姜瑶去上算术课时,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有几个贵女派的小姐故意走在她前面,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见:“怪不得她那么懂账目,怕是在侯府时跟小厮学的吧?”“你看她穿得那样寒酸,指不定是被哪个下人接济呢。”

林薇气得想回头反驳,被沈清沅用眼色制止了。沈清沅凑到姜瑶耳边:“别理她们,越理越上脸。我们先去查谣言的源头。”

下课后,沈清沅拉着姜瑶往杂役房走。女学的杂役们都住在后院的小柴房里,春桃昨日就是在这里跟杂役们说的闲话。刚走到月亮门,就见春桃正踮着脚往柴房里递东西,嘴里说着:“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你们把这话往夫子们耳朵里传传,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沈清沅使了个眼色,两人躲在桂花树后。就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杂役接过春桃递来的荷包,掂量了掂量:“放心吧,我们这就去跟周夫子的洒扫婆子说说,保准让她老人家知道这事儿。”

春桃刚转身要走,就被沈清沅叫住了:“春桃姑娘留步。”

春桃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沈清沅和姜瑶,脸色瞬间发白,手里的空托盘差点掉在地上:“沈……沈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我们要是不在这儿,怎么知道你家小姐的‘好计谋’?”沈清沅走上前,目光落在那个老杂役手里的荷包上,“拿着主子的钱,干着散播谣言的勾当,这要是被周夫子知道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老杂役慌忙将荷包往怀里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小姐饶命,我们也是被她逼的!”

春桃强作镇定:“沈小姐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来问问柴房的炭火够不够……”

“哦?”沈清沅挑眉,“那你刚才说‘让周夫子知道这事儿’,是哪件事?”

春桃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姜瑶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簪上——那是前几日姜柔赏她的,上面还刻着个“柔”字。“你家小姐让你做这事时,有没有想过后果?”姜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力量,“周夫子最恨下人嚼舌根,你这是把你家小姐往火坑里推。”

春桃的手抖了起来,银簪在发间晃了晃,差点掉下来。“我……我……”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直流,“是我家小姐逼我的!她说要是我办不成,就把我卖去窑子!”

沈清沅从袖中取出纸和笔:“你把刚才说的话写下来,再签上名字,我们可以替你向周夫子求情。”

春桃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姜瑶,又看了看沈清沅,最终咬咬牙,接过纸笔写下供词。她的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末了还按了个红手印——那是沈清沅早有准备带的朱砂。

拿到供词后,沈清沅又让人去请刘妈。刘妈是跟着侯府的马车来给姜柔送冬衣的,此刻正在门房等着。见到姜瑶,刘妈眼圈就红了,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得知谣言后气得浑身发抖:“那些人怎么能这么污蔑姑娘!当初姑娘被罚去冷院,老奴日夜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哪来的什么小厮!”

“刘妈,您别气,”姜瑶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正是要请您去跟周夫子作证。”

刘妈连连点头:“没问题!老奴这就跟你们去,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还姑娘一个清白!”

一行人往周夫子的书房走去时,刚走到回廊就遇到了姜柔。她大概是听到了消息,脸色难看,拦在路中间:“姜瑶,你要去哪?”

“去见周夫子,”姜瑶看着她,目光平静,“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有什么好说的?”姜柔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不过是些流言,你越在意,别人越觉得是真的。”

沈清沅将春桃的供词往她面前一递:“是不是流言,让周夫子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姜柔看到供词上的红手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你们算计我!”

“算计你的是你自己,”姜瑶绕过她往前走,“若你光明磊落,又怎会被人抓住把柄?”

周夫子的书房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书架上整齐地摆着一排排经书,最上面那本《女诫》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周夫子坐在案前,戴着老花镜,正在批改学生的礼仪作业。见她们进来,她摘下眼镜,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你们找我何事?”

沈清沅将供词递上去:“夫子,姜柔的丫鬟春桃散播谣言,污蔑姜瑶名声,这是她的供词。”

周夫子接过供词,眉头越皱越紧,看到“与小厮有染”几个字时,脸色沉了下来。她看向姜瑶:“此事当真?”

“回夫子,绝无此事,”姜瑶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被污蔑的那段时间,我正因打翻了王氏的茶盏,被罚在冷院抄经,前后足有三个月。期间只有刘妈负责送衣食,旁人一概不许靠近。”

刘妈连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回夫子,姑娘说的句句属实。老奴可以作证,那三个月里,姑娘除了抄经就是读书,连冷院的门都没出过半步。”

周夫子看向刘妈,目光锐利如刀:“你敢保证?作伪证可是要受罚的。”

刘妈重重磕头:“老奴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夫子处置!”

周夫子沉默了片刻,将供词放在案上,指尖在“姜柔主使”几个字上敲了敲。窗外的风呜呜地吹着,像有人在低声哭泣。“姜柔身为侯府嫡女,不思谨言慎行,反而教唆下人散播谣言,实在有失体统,”周夫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清沅,你去把她叫来。”

沈清沅应声而去,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姜瑶看着案上的烛火,想起母亲诗集中的一句话:“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原来越是想守住清白,越容易被泼脏水。

没多久,姜柔就被沈清沅带了进来。她大概是知道躲不过去,进门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夫子饶命,都是春桃不懂事,胡乱嚼舌根,不关我的事啊!”

周夫子将供词扔到她面前:“春桃说是你指使的,你还想狡辩?”

姜柔看了一眼供词,哭得更凶了:“她这是污蔑我!定是姜瑶买通了她,想陷害我!”她转头看向姜瑶,眼神里满是怨毒,“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故意设下这个圈套?”

姜瑶平静地看着她:“我若想害你,何必等到今日?从入学第一天起,你处处刁难我,我何曾与你计较过?”

“你……”姜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流得更急了。

周夫子重重一拍桌子,烛火猛地跳了一下:“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她站起身,走到姜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管是不是你主使的,这谣言因你而起,你难辞其咎。念在你是初犯,暂且不罚你,但你要记住,女学容不得搬弄是非之辈,若再犯,定不饶你!”

姜柔不敢再多说,只能连连磕头:“谢夫子开恩,学生再也不敢了。”

周夫子挥挥手:“下去吧。”待姜柔走后,她又看向姜瑶,目光缓和了些,“你受委屈了。往后若再有人造谣,直接来告诉老夫,不必隐忍。”

“谢夫子明察,”姜瑶躬身行礼,“学生明白。”

离开书房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金色的网。林薇扶着刘妈,边走边说:“这下可好了,看姜柔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沈清沅笑着看向姜瑶:“我就说吧,清者自清。”

姜瑶抬头望向天空,一群鸽子从女学的屋顶飞过,翅膀在阳光下闪着白光。她想起苏夫子借给她的《孙子兵法》里,还有这样一句话:“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次是她们找上门来,下次,她不会再被动等待了。

秋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飞向远方,像一封封寄往未来的信。姜瑶握紧了手中的书,指尖触到那片夹在里面的银杏叶,心里清楚,这只是她逆袭路上的一小步,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等着她。但她不怕,因为她知道,母亲的风骨,就在她的血脉里,如同那寒冬里也要抽出新芽的柳树,终会迎来属于自己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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