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乔乔微微一笑:“还用你安排吗……要是没点气氛,他们不怕挨说吗?”
呃……
贾文摸了摸额头。
接着就是婚礼仪式。
过程虽繁琐,但对贾文和伊乔乔来说,并不需要操心什么,跟着司仪流程走就行。
所谓的婚礼,对他们而言更像是参加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活动。
仪式结束后,就是宴席。
主桌坐的是双方长辈。
伊老、伊乔乔的父母伊鲁豫和乔秀都在,
还有伊乔乔的外公外婆。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龙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大领导也来了。
他的肺癌被贾文治好了,虽与伊乔乔非亲非故,但感念贾文的救命之恩,也前来道贺。
远远望去,这一桌坐的,无一不是分量极重的人物。
四合院的居民们个个目瞪口呆。
许大茂远远瞥了一眼,便倒吸凉气,压低声音说:“瞧见没,瞧见没……全是报纸上登过的大人物,我居然见到活人了!”
他那又尖又高的嗓门吓得旁边的人一哆嗦。
贰大爷刘海中一巴掌拍在许大茂头上,骂道:“妈的,你就不能小声点?想吓死我是不是?”
这可都是大领导,万一惹他们生气,谁担得起?
许大茂挨了打,却感激地看了刘海中一眼,赶紧低下头,悄声问:“贰大爷……他们不会听见吧?”
易中海松了口气,说:“没事,听不见……就算听见也没什么,人家是大领导,不会跟我们计较这种小事。行了,吃饭吃饭!”
众人开始动筷。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唉,这辈子也就吃这么一回隆重的饭了!”
他指的不是菜多好,而是眼前这些人——可都是领导啊。
“壹大爷,来,咱俩喝点!”阎埠贵打开酒瓶,“这可是茅台!”
“嗯……”易中海也没怎么喝过茅台。
两人对饮一杯。
易中海赞道:“好酒,果然是特供上头的,味道真不错!”
“是啊!”阎埠贵接话,“每桌都摆着七八瓶,咱们也喝不完,可不能浪费,喝不完就带回去。”
一旁的于莉冷笑:“爸,您不是说不准乱拿东西吗?现在倒想拿酒了?”
阎埠贵脸色一正:“你懂什么,男人喝酒是雅兴,跟你讲不通!”
“那我带点菜总行吧?”于莉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嘟囔。
“你敢!”阎埠贵顿时怒了,“别给咱们阎家丢人!”
就在这时,大厅门又一次打开。
一位身穿军装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一看之下,众人更是吃惊。
“**……”阎埠贵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怎么也来了?”
这位可是北方的大将领,资历堪比主桌那两位。
“他怎么会来?”阎埠贵压低声音,“难道他也认识伊乔乔?贾文这媳妇也太厉害了吧!”
十几秒后,阎埠贵便哑口无言。
那名军人径直走向前方。
李琴站起身。
“舅舅……您怎么来了?”
是的,这位正是贾文的舅姥爷。虽是被系统召唤而来,但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真实存在的——一位战功显赫的将军。
“哈哈哈……”舅姥爷朗声大笑,说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能不来?让我看看……嘿,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也不给我让个位置?”
他目光转向伊老和大领导。
两人也笑了笑。
伊老道:“老家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本来是不打算来的,”舅姥爷说,“但一想到你们都在,我这酒瘾就上来了,临时让人开直升机送我来的!”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吸气声。
真是气势十足。
而四合院这一桌却格外安静。
李琴的舅舅……
竟然是这位威震龙国的大人物。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琴如此不凡。
她不依靠杨厂长,也不凭姿色。
原来,她有一位了不起的舅舅。
四合院的人这时才真正认识了李琴。
当初她家里那么多吃用不尽的物资,街道和办事处都证明来源正当——当然正当。
想起往事,易中海缓缓摇头,觉得自己实在糊涂。
竟与一位大领导的外甥女斗了半辈子。
简直像是对着一座山挥了一辈子拳头。
他恨不得现在就扇自己两巴掌。
早知道,就该好好与李琴相处。
“我来迟了,自罚三杯。今天所有到场的朋友,我都要一一敬酒!”
舅姥爷果然豪爽,真的连饮三杯,随后向每一桌宾客举杯致意。
贾文故作乖巧地跟在召唤出来的舅姥爷身后,挨桌敬酒。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四合院邻居这一桌。
“舅姥爷,”贾文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邻居。”
“好!”舅姥爷二话不说,哐啷一声倒满酒杯,说道:“谢谢各位来参加文文的婚礼。文文和他妈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这些年也多亏你们照顾他们娘俩……”
说完,一饮而尽。
桌上大部分人受宠若惊,没想到竟能和这样一位大人物共饮。
只有三位大爷表情尴尬。舅姥爷那句“感谢你们对他们娘俩的照顾”,像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这些年来,他们没少给贾家添麻烦。
好在今天是大喜之日,对方应该不会追究。
舅姥爷离开后,四合院这桌重新落座。
三大爷阎埠贵有些不自在地招呼道:“来,大家动筷子吧,别愣着了。”
“来来来……”
众人纷纷开动。
山珍海味,味道确实鲜美。
谁知饭才吃到一半,一个高大的男子匆匆跑来,一屁股坐到阎埠贵旁边。
“哟,瘪三?你怎么来了?”阎埠贵一脸疑惑。
瘪三本姓别,排行老三,祖上是旗人。后来大家都喊他“瘪三”,是隔壁院的混混,整天游手好闲。
“不好了,出事了!”瘪三喝了口水,急着说:“你们院出事了!”
阎埠贵笑说:“胡扯,我们院的人不都在这儿吃饭吗?你看前面坐的是什么人物,这四九城饭店能出什么事?”
“不是这儿,”瘪三解释道,“是你们院秦淮茹家,她婆婆死了……”
“什么!”
一桌人顿时停下筷子,齐刷刷看向瘪三。
周大妈问:“不会是秦淮茹害的吧?”
大家也都有所猜测——毕竟之前就传过秦淮茹给婆婆喂毒药的事。
瘪三摇头:“不是,是棒梗骑摩托车载贾张氏,在红星路口摔了。不知怎么搞的,把贾张氏给撞死了!”
“噗——”
“我的天……”
“这真是……”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这可是大事啊……”阎埠贵看向壹大爷,“您看,咱们是不是赶紧吃完回去?”
易中海说:“还吃什么,赶紧去看看吧!”
他猛地站起身:“这么大的事,我哪还吃得下,你们先吃!”
易中海带着瘪三匆匆离开了饭店。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按理也该跟去,可两人舍不得满桌好菜,就留下来饱餐了一顿。
直到吃得满嘴油光,刘海中才抹抹嘴说:“叁大爷,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行行行!”阎埠贵这时也吃饱了,起身问道:“要不要告诉李琴一声?”
毕竟李琴是贾张氏的儿媳。
“说啥说!”周大妈插嘴,“人家正办喜事呢,别给人添堵。早些年就断了往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
阎埠贵顺手把桌上剩下的三瓶茅台揣进怀里,笑嘻嘻地说:“你们女人不喝酒,我带走了啊……”
引得一群妇女纷纷骂他不要脸。
“不让带剩菜,自己倒顺走酒!”
“这酒多贵啊,转手能卖不少钱呢……”
“阎老师真不害臊!”
可骂归骂,阎埠贵早已溜之大吉。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院邻居们吃饱喝足,各自偷偷打包了剩菜,陆续往回走。
来时有专车接送,回去却得靠两条腿。
刚进院子,就听见一片哭嚎。
“呜呜呜……妈啊……我的娘啊……”
“您醒醒吧!”
“睁眼看看您孙子吧!”
“奶奶……奶奶……”
中院老贾家门口搭了个临时灵棚,棒梗、小当、槐花、秦淮茹和何雨柱跪在棺木前。
贾张氏已躺在棺材里——人确实没了。
三位大爷在灵棚外张罗,见众人回来,易中海连忙招呼:“快过来搭把手……老周家的、老唐家的,还有叁大妈,来帮忙撕白布……”
好家伙,白布都备齐了。
众人望着灵棚上悬挂的白布,再瞅瞅对门贾文家娶亲挂的红布。
一白一红,分外刺眼。
周大妈慢吞吞走过去帮忙,嘴里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上午刚吃喜酒,晚上又得吃丧席了!”
“吃席也要花钱……这可不是白吃的!”唐大妈又念叨了一句。
这话让旁边的秦淮茹脸色一沉。
她站起身往四周望了望,问道:“李琴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李琴没来吗?”
周大妈接话:“人家今天儿子结婚啊。”
“结婚……结婚!”秦淮茹咬着牙说,“结婚就比婆婆去世还重要?”
“这可不是我秦淮茹一个人的婆婆!”
其实对秦淮茹来说,李琴来不来根本无所谓。
贾文来不来也无所谓。
可她心里堵得慌——我们家办丧事,你们家却在办喜事?
难受!
想哭!
更气的是,自己儿子摔伤,还是因为骑了贾文的摩托车。
哼……等你回来,这事必须说清楚。要不是你的摩托车,能出这么大乱子?
我们家人都没了。
你得赔!
必须赔!
秦淮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才急着找李琴和贾文。
周大妈劝道:“你别急,我们还没告诉李琴。等婚礼结束了,她自己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是啊,”易中海也附和,“不管以前有什么过节,人都不在了……李琴总不会坐视不理的。你放心,我们也会帮你劝劝。”
大家都答应帮着劝说,秦淮茹这才回到灵棚前跪下。
“呜呜呜……”
一家人哭成一片。
何雨柱也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