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陶酥的身姿呢?
许望炎感觉学委真要成体委了。
虽然还没到,你如果不交作业,那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的那种地步。
但也很离谱了好吗?
只能说当陶酥跑那两步然后起跳腾空飞出去的时候,许望炎真的感觉她像只小鹿。
不过许望炎在很多时候确实会觉得陶酥像小鹿。
安安静静,尤其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现在也是,她的身姿很轻盈。
“好像和第一年的成绩差不多。”
陶酥的成绩已经记完了,她回到许望炎这边,两人聊着。
“你去年参加过吗?”
“没有啊,去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来着?没有参加。”
陶酥摇头。
许望炎感觉和他们这些天赋型选手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说你在两年都没接触这项运动的情况下成绩依旧没什么变化。
这不对吧?
“而且我记错了,只需要跳一次就可以了,下午统计数据然后排出名次。”
“方便多了。”
许望炎感觉这种项目的确是没必要出个什么决赛半决赛的模式。
“是这样嘟。”
“你现在回宿舍吗?”
许望炎问她。
“现在不回去,贺凡说要来找我,我们两个在这转转。”
她跟在许望炎身后,往后者所在的棚子那里走去。
她的衣服还留在那。
学弟依旧坐在那里玩手机,见许望炎回来之后两人打了个招呼。
许望炎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递给陶酥。
“我走了,拜拜。”
陶酥套上外套,和许望炎挥了挥手。
而许望炎也回到了刚才在棚子下面玩手机的状态。
他本来以为这个上午大概率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没想到在临近饭点的时候,贺凡给自己发消息说,陶酥摔了。
许望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俩人不会是横穿跑道被肘击了吧?
那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他在提溜着医药箱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场面好像有些,混乱?
具体来说就是,除了贺凡跟陶酥,还有另外两个男生。
所以她们两个是在接力赛的时候横穿跑道被肘击了吗?
如果只有陶酥自己的话,许望炎当然不会有这个念头。
因为陶酥横穿跑道简直和不看信号灯横穿马路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加上贺凡就不一样了。
毕竟贺凡有时候和孙渊一样,没那么靠谱。
说不定就是她带着陶酥横穿跑道然后被撞了。
“学姐你没事吧?真不用去医务室吗?”
许望炎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其中一个男生说话。
走近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听到这声学姐之后许望炎想起来了。
去年陶酥当班助的时候见过这个学弟。
现在都大二了。
“没事没事,下次记得看路。”
陶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对方,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我看看。”
陶酥没注意到许望炎的到来,毕竟从刚才开始她的头就一直是低着的。
因为真的很疼啊。
她也不知道贺凡给许望炎发了消息。
而贺凡第一时间给许望炎发消息也是因为陶酥刚才和她讲,许望炎在这当志愿者,还是医护人员的那种。
所以对于许望炎的出现,她有些意外。
明明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
有些丢人,而且许望炎会担心吧。
“其实没什么事啦。”
她用随意的语气说道。
本来举起的右手偷偷摸摸地放了下去。
但是被许望炎伸手抓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抓着她的手腕,然后拉到自己眼前。
手掌的位置被擦破了皮,通红,还往外渗着血。
上面沾着一些沙子和尘土。
和血混在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些狼狈。
而许望炎也总算是有了表情。
陶酥偷偷看了一眼,他又皱眉了。
阴着一张脸,好吓人哦。
“那个,真没事啦。”
陶酥说着想把手抽出来。
再怎么说她脸皮也没赵昭昭那么厚,当着外人的面被拉着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还是失败了。
许望炎手上的力气很大,陶酥根本没办法挣脱。
“你是……啧。”
许望炎本来想说你是傻逼吗?
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走。”
他像是怕陶酥跑了一样,右手抓着她的手腕,左手提着医药箱,转身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看学弟一眼,就这样把他们两个晾在了那里。
“麻烦你了。”
在经过贺凡的时候他说了一句,然后拉着陶酥继续走。
陶酥能感觉到这一路上的气压有些低。
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啊?
对了,她记起自己室友曾经说过,她男朋友生气了自己只要先承认错误就好了。
甚至不需要哄。
虽然不是男朋友,但是都是大差不差的东西吧?
“我错了许望炎。”
陶酥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
“错哪了?”
嗯?
错哪了?
不是,这个室友没说啊。
她就说只要道歉就好了,至于其他的糊弄过去就行了。
对,糊弄过去。
“我不应该想瞒着你。”
“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做。”
许望炎依旧冷冰冰的,好像真的有些生气。
不是,这和老师教的不一样啊。
对哦,许望炎这人还挺认真的,没那么好糊弄。
“很丢人啊,而且,不想让你担心。”
陶酥越说越小声,好像怕被许望炎埋怨一样。
“你是笨蛋吗?”
“那个,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还没事吗?”
许望炎没什么好气。
“不是手疼,是你攥得我手腕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酥感觉许望炎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手不疼是吧?”
“哎呀许望炎,你别说我了。”
陶酥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她们总说不能让许望炎占理,不然你将会知道什么叫阴阳大师。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摔的?”
“被撞了。”
“你怎么知道?”
陶酥的眼睛里全是震惊。
不对,可能是贺凡说的。
“你让他看路,应该是他们两个在操场上打闹,你被撞了。”
“差不多吧。”
当时陶酥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然后身子不稳,只能用手撑地,于是就这样了。
许望炎带她到外面的水龙头用水冲了一下伤口上面的沙尘,水压很大,陶酥感觉有些凉。
但是看到许望炎那张黑脸又不敢开口。
许望炎关上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指,看着伤口的位置。
“疼吗?”
这是他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问陶酥疼不疼。
“疼。”
“疼还不说?”
许望炎气不打一处来,像是发泄情绪一样,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