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夫沉默不语。
“不说话?那我可就要动手了。”
“顺便告诉你,今天不抽你鞭子。”
王珍珍语气淡漠,眼神却透着冷意。
听到这句话,山本一夫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最近有了新的突破,正好拿你来试招。
如果你能撑过去,我就放你走。”
王珍珍嘴上说得大方,心中却早已决定,要用灭魂将他彻底抹杀。
“真的?”
山本一夫终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太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王珍珍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开始结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灭魂!”
她一字一字地念出,语气中透着狠厉。
碧加和herman站在下方,紧张地注视着王珍珍。
御命十三目光呆滞,静静地站在一根石柱旁发愣。
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啊……”
“啊啊啊……”
然而,吊着的山本一夫突然惨叫起来,脸色扭曲,全身剧烈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这种状态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山本一夫两眼一翻,像条死狗一样垂挂在空中。
“死了?”
王珍珍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地看向山本一夫。
“御命十三,去看看他死了没,要是死了就扔出去。”
御命十三应声而出,上前检查。
“主人,他还活着。”
御命十三恭敬地禀报。
“还活着?倒是挺能扛。”
王珍珍正要再度出手,山本一夫却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脸上带着傻笑,直勾勾地看着她。
“呵呵……嘿嘿嘿……”
“你是谁啊?怎么长得像条狗……嘿嘿……”
山本一夫疯了。
原来,刚才他不断抽搐的时候,是他的元神在拼命抵抗灭魂的力量。
灭魂没能要了他的命,却摧毁了他的神志。
“把他放下来,你们三个好好‘招待’他,我看他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王珍珍一声令下,碧加立刻冲上去,将山本一夫从绳索上解了下来。
获得自由的山本一夫仍坐在地上傻笑,甚至抓起一把泥土往嘴里塞。
“给我打!”
王珍珍一挥手,御命十三第一个冲上前,对着山本一夫拳打脚踢。
自从被王珍珍废去修为后,御命十三已和凡人无异。
他拳头都打出了血,仍未停手。
“吼——”
看着山本一夫如今的模样,碧加怒吼一声,一把将他拎起,狠狠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直接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现在的山本一夫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觉,刚跌倒在地,就立刻伏在地上啃起了泥土。
“真的疯了吗?”
“这样也好……”
“碧加,把他扔出去,我要让他像狗一样活下去!”
王珍珍话音未落,碧加已经走上前,一把拎起山本一夫。
碧加带着他走到外面,思索片刻,最后来到了何应求的游戏厅门前。
“老板,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碧加抬手拍了拍卷帘门,转身离去。
门缓缓拉开,阿k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眼前在翻垃圾桶的人,瞪大了眼睛。
“未来……未来……”
阿k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山本未来立刻跑了过来。
当她看到父亲的模样,眼泪瞬间涌出。
“爸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山本未来扑上前抱住他,连忙将他嘴里的垃圾掏出来。
“好饿……呵呵……”
“你是谁?你是小猪吗?”
山本一夫痴痴地看着女儿,傻笑着。
“先带他进去,让求叔看看。”
阿k接过山本一夫,三人慢慢往里走。
“求叔……求叔……”
走进游戏厅,山本未来立刻朝着何应求的房间喊道。
“这么晚了还打扰我老人家休息,太没礼貌了!”
何应求披着外套,嘟嘟囔囔地走出来。
“山本一夫?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到眼前神志不清的山本一夫,何应求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饿……饿……”
山本一夫望着他,口水直流。
“未来,去给他拿一瓶血天使,我要给他做个检查。”
说完,何应求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书,快速翻动,“嗯……”
根据书上的内容,他提笔画了一张符。
当他再次走出来时,山本一夫已经不再喊饿,而是在那里抱着游戏机的摇杆舔个不停。
“阿k,你按住他!”
阿k看了看何应求,便上前将山本一夫按住,让他面对着何应求。
何应求将那张符贴在他额头,山本一夫立刻伸手想撕下来吃,被阿k及时阻止。
“急急如律令!起!”
何应求指尖一指,一道绿光从山本一夫头顶亮起。
“这也太严重了!”
“他的魂魄损伤太重,救不回来了。”
何应求放下手,叹了口气。
“魂魄损伤?这是什么意思?”
阿k不敢相信地问。
“意思就是,他已经疯了。
现在的他,智力就像三岁小孩,除了喊饿,别的什么都不懂。”
何应求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真悟,我们离开这里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照顾爸爸。”
听完何应求的话,山本未来满脸悲伤地看着阿k。
“好!”
阿k点头答应。
说完,阿k松开了山本一夫,准备去和何应求道别。
可刚松手,山本一夫又抱着摇杆舔了起来。
山本未来无奈地摇头,轻轻将父亲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没想到,在她的安抚下,山本一夫竟然渐渐睡着了。
阿k告别何应求后,拿着他给的血天使,三人连夜找了个地方住下。
而此时,马小玲和萧洋也回到了灵灵堂。
龙神诀和九天荡魔剑法带来的喜悦没持续多久,一回到灵灵堂,马小玲便开始闭关修炼。
看着她入定的样子,萧洋笑了笑,转身进了卧室。
马小玲这一坐,就是整整七天。
这天,正在看书的萧洋忽然放下书,静静地望着门口。
与此同时,马小玲也睁开眼,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珍珍回来了。”
萧洋点头,抬手一挥,灵灵堂的门无声打开。
王珍珍正站在门前,神情平静地看着萧洋。
“领悟了吗?”
萧洋笑着开口问道。
“我终于明白了!”
王珍珍缓缓走入曾经无比熟悉的灵灵堂,坐在了萧洋对面,两人就像从前那样,静静地看着彼此。
“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萧洋明知故问。
“一方面想看看我妈咪,另一方面是想告诉马小玲,我跟她的较量恐怕要提前了!”
果不其然,萧洋早就猜到了。
王珍珍当初给马小玲两年时间,其实是在为自己争取修炼真言剑诀的时机。
她心里明白,萧洋收了马小玲为徒,一定会倾尽全力将她培养起来,然后自己就继续当个甩手掌柜,就跟当年她自己一样。
“你提前不了!如果你以为你掌握了‘灭魂’就能赢马小玲,那你错了!你还有最后一招没有领悟!”
萧洋毫不客气地指出,这就像一盆冷水泼在王珍珍头上,却也再次点燃了她的斗志。
“还有一招?”
“是不是等我悟出这一招,你又会告诉我还有下一招?”
“你这么护着马小玲,是因为你怕我伤害她吧!”
王珍珍盯着萧洋,眼神中满是不甘,放在桌上的手指已经深深抠进了桌面。
“珍珍,我不想和你动手。
我们同出一门,应该一起守护师傅的教诲,对抗邪祟,铲除将臣!”
“而不是在这里内斗,让外人看笑话!”
马小玲语气坚定,声音低沉却有力。
“别再装了,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争师傅的!那个安排我们相遇的山本一夫已经疯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王珍珍咬着牙冷冷回应,忽然,她注意到了萧洋手腕上的那根平安绳。
“马小玲,你还装什么?这条平安绳你怎么解释?”
她指着那根绳子,情绪激动地吼道。
“不过是徒弟送师傅的一点小心意罢了!送个礼物给师傅,难道也犯法了吗?”
马小玲坦然回应,根本没打算多做解释。
“小心意?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专门调查过马家,这根平安绳是你们马家独有的!”
“马家的女子一生只会亲手编织一条平安绳,送给那个最重要的人——不是为了表达爱意,而是希望在自己死后,能有人来为自己收尸。”
“马小玲,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王珍珍猛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浓到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我没必要说什么,也没必要解释什么!我送什么给师傅是我的事,你怎么想我管不着!”
“这不过是一根普通的平安绳,我也不会指望谁来给我收尸,更不用说师傅,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我性命!”
“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退一步讲,就算我喜欢师傅又如何?你不是也喜欢他吗?有种你就说,你不爱他!”
马小玲豁出去了,反正她知道师傅会替她兜底。
“你只是喜欢师傅,而我是深爱着他,我一定要嫁给他,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嫁给他!”
“你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吗?不知道的话,就去翻字典好好查查!”
“无论如何,我的决定不会改变!除非你杀了我!”
王珍珍毫不示弱地反击,把马小玲说得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