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第斯山脉的晨曦刚染亮神鹰谷的岩壁,帕查、卡鲁与阿吉已踩着结冰的山道抵达谷口 —— 这里比马丘比丘海拔更高,氧气浓度仅 52%,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刮在脸上如同小刀。谷内的古柏树上,几只安第斯神鹰正缩在巢穴里,巢穴周围竟裹着一层淡蓝寒雾,连神鹰的羽毛都结着薄霜:“万蛊窟的人来过!他们用幽冥冰核冻住了巢穴,神鹰不敢飞,我们没法取自然脱落的尾翎!” 帕查指着巢穴下方的石缝,那里残留着电子元件的碎渣,显然是人为布置的寒雾源。
“克丘亚族的猎鹰人呢?” 卡鲁握紧神鹰羽毛箭,警惕地盯着巢穴周围 —— 话音刚落,岩壁后跳出三名穿着同款星图披风的身影,为首的猎鹰人库拉举着吹管,管尖沾着红色的 “神鹰引”(克丘亚族传统引鸟剂,用神鹰喜欢的浆果熬制):“我们守了三天!只要驱散寒雾,神鹰就会飞出巢穴,那时就能收集尾翎。但雾里藏着‘冰屑浊魂’,是幽冥冰核碎渣变的,碰一下就会冻住皮肉!”
阿吉的树灵蝶群此时已展开阵型,翅膀泛着绿光却比平时更迟钝 —— 高原低温让蝶群的飞行速度降了三成:“蝶群能探浊魂位置,但没法硬扛寒气!卡鲁,你用羽毛箭射向雾源,我让蝶群跟着箭羽飞,用绿光标记浊魂,陈九章教的‘光羽配合’应该能用!” 卡鲁立刻搭箭拉弓,箭尖对准巢穴旁的寒雾源,星陨光虽没带在身上,但箭羽本身的神鹰翎羽已泛着微弱金光:“库拉,你吹‘神鹰引’吸引神鹰注意,别让它们被浊魂吓到!”
库拉吹响吹管,清亮的笛声在谷内回荡 —— 巢穴里的神鹰果然有了动静,开始扑扇翅膀。与此同时,卡鲁的箭离弦而出,箭羽的金光在雾中划出轨迹,阿吉的蝶群立刻跟上,绿光在雾中标记出三个淡蓝小点:“是冰屑浊魂!在箭的左上方!” 卡鲁立刻补射第二支箭,箭尖精准擦过浊魂 —— 金光与绿光碰撞,浊魂瞬间碎成冰晶,寒雾也随之消散一块。库拉趁机抛出 “神鹰引”,神鹰终于飞出巢穴,几根尾翎随风飘落,帕查立刻用星图布接住,布上的星轨纹瞬间亮起,护住翎羽不被寒气冻伤:“够了!十根尾翎能做二十支羽毛箭,比计划还多!”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谷口突然传来冰层破裂声 —— 一块巨大的冰壳从岩壁上滑落,朝着库拉砸去!卡鲁眼疾手快,射出羽毛箭钉在冰壳侧面,箭羽的金光震碎部分冰壳,帕查则拉着库拉躲开:“是万蛊窟故意冻松的冰壳!想埋了我们!快撤,这里不能久留!”
与此同时,克丘亚族营地的编织帐篷里,林月与特蕾莎正跟着帕查的妻子玛卡学习星图披风制作。玛卡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编织架旁,水里泡着刚剪下来的羊驼毛:“这是‘地脉温水’,从雪山下的地脉泉里接的,能留住羊驼毛里的地脉光 —— 普通的冷水会冻住光,织出来的披风没发锚定频率。” 她捞出羊毛,用木梳轻轻梳理,羊毛竟泛着淡金光,如同裹着细碎的星粒。
“颜料要加星露!” 玛卡从陶罐里倒出红、黄两种矿物颜料,分别加入少量星露搅拌,“红色是火山灰做的,对应南十字座;黄色是云母矿磨的,对应猎户座 —— 加星露能让颜料和羊毛结合更牢,星轨纹不会被寒雾冻掉。” 林月试着用画笔在羊毛上画南十字座,却发现颜料总在羊毛上打滑 —— 特蕾莎突然想起玛雅的编织技巧,用手指蘸着地脉温水,轻轻按压颜料:“我们织雨神麻时会用‘湿压法’,这样颜料能渗进纤维里!” 果然,按压后颜料不再打滑,星轨纹变得清晰饱满。
编织到披风领口时,帐篷外突然飘进一缕寒雾,羊毛上的星轨纹瞬间黯淡 —— 玛卡立刻将之前帕查给的星图布铺在编织架上,布纹的金光蔓延,寒雾被瞬间驱散:“寒雾会吸走羊毛里的地脉光!得把帐篷四周用星图布缝起来,再烧点‘神鹰粪’(克丘亚族传统驱寒物),才能稳住温度。” 林月立刻动手缝布,特蕾莎则帮忙生火,帐篷里的温度逐渐回升,羊毛上的星轨纹也重新亮起:“我们再织两块‘护腕布’吧!戴在手上能帮着稳住编织的手劲,之前在乌斯马尔织雨神麻时,护腕很有用!” 玛卡笑着点头,三人加快了编织速度,帐篷里的羊毛与星图布的光交织,温暖而明亮。
营地另一侧的调试帐篷里,陈九章与伊拉里昂正对着同步仪皱眉 —— 屏幕上的共振频率曲线如同波浪般起伏,刚锁定的 9.8 赫兹突然降到 9.2 赫兹,星陨剑的热光束也跟着忽明忽暗:“是高原气压不稳定!每过十分钟,气压就会波动一次,频率也跟着变!” 伊拉里昂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调整参数,同步仪外壳的薄霜越结越厚,他不得不每隔一会儿就用手心的温度融化霜层。
陈九章突然注意到帐篷角落的石缝里,渗出一点淡蓝寒气 —— 他用星陨剑挑开石缝,取出一小块泛着冷光的碎片:“是幽冥冰核的碎渣!藏在石缝里干扰设备信号,难怪频率不稳!” 他将星陨光调至 “微融模式”,淡金光扫过碎片,碎片瞬间化成水汽,同步仪的曲线立刻平稳下来,重新锁定 9.8 赫兹。“还有个问题,” 伊拉里昂突然开口,“神鹰羽毛箭的羽数不一样,频率也得微调 —— 刚才卡鲁带的箭是 6 根羽,新做的箭要是 5 根羽,频率得升到 10.1 赫兹,不然共振效果会差。” 陈九章立刻用星陨光测试不同羽数的箭,果然,羽数越少,需要的频率越高,他将测试数据记录下来,交给伊拉里昂录入同步仪:“这样就能根据箭的羽数实时调频率,破雾时不会出问题。”
伊拉里昂趁机联系全球护印联盟,确认 “双月同辉” 的准确时间:“联盟说,五天后的正午 12 点 15 分,月亮会升到太阳左侧 30 度,是最佳激活时刻,误差不能超过三分钟!奇琴伊察的卢卡斯还说,他们会在那一刻加强地脉光传输,帮我们稳定共振!” 陈九章松了口气,望着帐篷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星陨剑的金蓝光与远处编织帐篷的绿光遥相呼应,心里踏实了不少。
傍晚时分,三支队伍陆续返回营地 —— 卡鲁带回了十根神鹰尾翎,库拉的手臂虽被冰壳划伤,却笑着说不碍事;林月与特蕾莎拿出织好的两件星图披风、四副护腕布,羊毛上的星轨纹亮得均匀;陈九章与伊拉里昂则展示了稳定的共振频率数据,还标注了不同羽数箭的频率参数。帕查端来热酥油茶,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帐篷外的寒雾再浓,也挡不住营地里的温暖与希望。
“明天开始做羽毛箭、织完剩下的披风,后天一早就去破护印殿的冰壳!” 帕查举起茶碗,“有了神鹰羽毛箭、星图披风,还有稳定的共振频率,我们肯定能赶在双月同辉前,拿到黄金面具!” 陈九章也举起茶碗,星陨剑的光映在茶水里,泛着细碎的金芒:“万蛊窟想冻住地脉,我们就用共振震碎寒雾,用星图和神鹰的力量,唤醒印加的太阳护印阵。”
篝火旁,玛卡正用新取的神鹰尾翎,为羽毛箭绑上羽片,特蕾莎在一旁帮忙递线;伊拉里昂在同步仪上标注着明天的任务清单;阿吉的蝶群落在帐篷顶,翅膀上的冰晶已融化,泛着柔和的绿光。安第斯山脉的夜空下,马丘比丘的太阳神庙仍裹在寒雾中,但护印者们的准备,已如同即将破晓的晨光,正一点点驱散黑暗,朝着护印殿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