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幸从高耸入云的建筑顶层直坠而下,化作一滩虚空液体后又重新凝聚——这一幕,在任何人看来,都充满了不祥的意味。尤其是在那剧烈的爆炸和结构坍塌之后,那个矮小的、怪异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在 maverick 安全公司的临时指挥中心,凯文紧盯着已经失去雾幸信号来源的屏幕,脸色凝重。
“鲍里斯,”他报告,“‘虚妄容器’的信号……在经历一次剧烈冲击读数后,于地面位置消失。结合现场坍塌和爆炸的破坏等级分析……生存几率……极低。”
鲍里斯沉默地看着主屏幕上定格的、雾幸被导弹击中的模糊画面,以及随后标注出的坠落轨迹。他回想起那朵能安抚情绪的神秘之花,那匪夷所思的虚空能力,以及它那难以捉摸的言行。
“记录在案:目标‘雾幸’,代号‘虚妄容器’,于擅自行动中失联,推定死亡。”鲍里斯的声音依旧平稳,“终止对其的一切监控和评估程序。将所有资源集中到对雷电的支援上。”一个巨大的、不可控的变量似乎消失了,但这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反而留下了一连串无法解答的疑问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
与此同时,在多卡特派遣的救援飞机上,雷电刚刚脱离险境。他靠在舱壁上,看着窗外下方那片越来越远的、如同废墟般的战场。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最后的画面:雾幸被导弹击中,以及那决绝的、没有任何缓冲措施的自由落体。
“……那个‘孩子’……”雷电低声自语。尽管雾幸拥有可怕的力量,但它的许多行为模式确实带着一种近乎天真(或者说任性)的特质。它最后那句“我不要被这个世界同化口牙!”的怪异宣言,此刻回想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告别。
他拿出了之前雾幸别在装甲缝隙里的那朵【虚假的永绽花】,冰凉的触感传来。这朵花还在,但赠予者却已消失在爆炸与尘埃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压在他的核心上,不仅仅是为了任务的波折,也是为了这个短暂同行、来历成谜、最终又以如此突兀方式消失的“盟友”。
梦魇之王的火焰化身微微摇曳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深渊的轻笑。
“有趣的把戏……我亲爱的容器。”祂的低语只有自己能听见,“以‘死亡’作为退场,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看来,你已经开始懂得如何在这个纷杂的舞台上……隐藏自己了。”
“也罢,”梦魇之王的火焰重新稳定下来,“就让这场小小的‘戏剧’按他们的理解上演吧。当需要火焰重燃之时……你自然会归来。”
“......”雾幸是沉默着的
所有人都认为雾幸已经死了。而这,或许正是它此刻最需要的掩护。在这份“死亡”的掩护下,无人知晓它正潜行于何处,下一次出现,又将带来怎样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