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阵旁的空地上,刚铺好的平整兽皮成了天然的“学堂”。老阿爷拄着拐杖站在中央,面前围了二三十个小兽人,个个盘腿坐得笔直,手里攥着炭条,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地上用石灰画的简易阵图——那是能量阵的基础轮廓,被老阿爷简化成了好记的线条。
“这圈是阵脉,像咱们身上的经脉,灵力得顺着这走才顺畅;中间这圆点是阵眼,就像魂石的位置,是阵体的核心,丢了它,阵就散了。”老阿爷用拐杖轻轻点着地面,声音慢悠悠的,却把复杂的阵识说得浅显易懂。
小石头举着炭条,在自己面前的兽皮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还没画完就急着举手:“阿爷!我知道!之前邪祟来捣乱,就是清鸢姐姐守住了阵眼,才没让阵体坏了!”
“我也知道!”小豹立刻接话,手里的炭条在兽皮上戳出个小坑,“还有银凛首领,变黑豹守了七天阵,阵脉才没断!”
阿丫坐在最边上,小手轻轻摸着怀里的草药符——那是之前送给清鸢的,后来清鸢又还给了她,让她好好收着。她怯生生地开口:“阵识是不是学会了,就能像清鸢姐姐一样,护着大家了?”
这话一问,小兽人们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老阿爷,眼里满是期盼。老阿爷笑着点头,摸了摸阿丫的头:“正是。学会阵识,知道怎么护阵、怎么稳灵力,将来才能像清鸢守护者、银凛首领那样,守住咱们的家园。”
“哇!”小兽人们瞬间兴奋起来,手里的炭条在兽皮上飞快涂抹,有的画阵脉,有的描阵眼,还有的学着清鸢的样子,在阵图旁画了小小的生灵藤,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清鸢和银凛监工完冰道,刚走到能量阵旁,就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了。看着小兽人们专注的样子,清鸢忍不住笑了,悄悄走过去,蹲在阿丫身边:“阿丫画的生灵藤真好看,要不要姐姐教你,怎么让阵图里的‘生灵藤’更有力量?”
阿丫眼睛一亮,用力点头:“要!清鸢姐姐,是不是像你那样,指尖会发光?”
清鸢指尖亮起淡淡的绿光,在阿丫的阵图旁轻轻画了一道曲线:“生灵藤要顺着阵脉长,这样才能帮阵体稳固灵力。你看,这样画,它就和阵脉连起来了。”
银凛也走到小石头身边,看着他画得七扭八歪的阵眼,没直接纠正,而是用手指蘸了点灵泉水,在兽皮上点了个圆点:“阵眼要在正中间,就像你站在队伍中央指挥大家,位置对了,才能把力量聚起来。”
小石头立刻擦掉原来的坑,学着银凛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画了个规整的圆点,抬头看向银凛,眼里满是求表扬的期待。银凛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比之前好多了,再练练,就能帮着检查阵体了。”
“银凛首领!清鸢姐姐!你们也来教我们吧!”小兽人们围了过来,把两人团团围住,有的拉着清鸢的袖子,有的拽着银凛的手,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姐姐,阵体要是被撞坏了,怎么修啊?”
“首领,是不是学会阵识,就能变黑豹守阵了?”
“我想当守护者,像清鸢姐姐一样,额头上也有印记!”
赤焰扛着玄铁斧路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家伙!你们这群小崽子,野心倒不小!想当守护者,先把阵图画工整了再说!”
“赤焰叔叔,我们肯定能学会!”小豹梗着脖子,举起自己的阵图,“等我们学会了,就能帮你们护冰道、守能量阵,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墨河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篮灵果,分给小兽人们:“学得认真的,都有灵果吃。学好阵识,将来不仅能护阵,还能帮着打理冰道的护棚,生灵藤的生长规律,也和阵识有关呢。”
小兽人们接过灵果,吃得津津有味,手里的炭条却没停,继续在兽皮上画着阵图。有的小兽人还互相攀比:“你看我的阵脉画得多直!”“我的阵眼才圆呢!”“我还画了护阵的异兽!”
老阿爷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欣慰,对清鸢和银凛说:“这些孩子,是兽世的未来。现在教他们学阵识,就是让他们知道,守护不是一句空话,得有真本事。将来你们老了,他们就能接过担子,守住这太平日子。”
清鸢看着小兽人们专注的侧脸,额角的黑豹印记微微发亮。她想起自己当初刚到兽世,也是凭着一股执念守护生灵,如今这些孩子,眼里有着和她当年一样的纯粹与坚定。“他们都会成为好的守护者。”清鸢轻声说,“我们会一点点教他们,教他们阵识,教他们如何与异兽相处,教他们守护这片土地。”
银凛握紧她的手,目光落在小兽人们身上,眼神温柔而坚定:“就像老阿爷说的,守护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我们守住了现在,他们就会守住未来。”
夕阳西下,能量阵的金光映在小兽人们的兽皮上,把他们画的阵图染成了金色。小兽人们收拾好炭条和兽皮,有的把自己画的阵图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藏在怀里;有的围着清鸢和银凛,还在追问着阵识的细节;还有的拉着手,约定明天一早再来学。
小石头举着自己的阵图,跑到冰道旁,对着刚建好的护棚大喊:“等我学会了阵识,就来护着你!不让融水弄坏你!”
清鸢靠在银凛肩上,看着小兽人们欢腾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这些孩子眼里的光,就是兽世未来的希望。而她和银凛,还有所有长辈,会陪着他们长大,把守护的信念和本事,一代代传下去,让这太平岁月,永远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