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那番充满不屑与嘲讽的话语,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最后一丝火星!
“小辈!安敢如此辱我冰灵族至宝!” 雪魔老祖气得浑身发抖,周身寒气几乎要将空间都冻裂!
他冰灵族传承万载的镇族之碑,竟被说成是“破石碑”?还被嘲笑“没见识”、“穷酸”?! 简直是奇耻大辱!
龙尊者和西天战皇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冰灵碑乃是冰灵大陆的象征,蕴含极古老的冰系本源法则,威力无穷,堪比仙品绝世圣物!如今被抢,还被如此轻蔑,他们身为冰灵族请来的助拳强者,颜面何存?
“冥顽不灵!既然尔等执意包庇窃贼,那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了!” 龙尊者怒吼一声,周身龙威爆发,化作一条万丈庞大的冰霜巨龙虚影,咆哮着冲向墨鳞等人!
西天战皇亦不再犹豫,黄金战矛撕裂虚空,携带着洞穿星辰的战意,直刺而来!
雪魔老祖更是全力催动冰灵族秘法,引动天地寒气,化作无数冰封巨矛,铺天盖地轰下!
三位天至尊含怒出手,威势惊天动地!方圆万里的虚空彻底崩碎,化为绝对的冰寒死域!
然而,面对这毁天灭地的攻势,墨鳞却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吵死了。”
他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前方轻轻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法则对撞的轰鸣。
那咆哮的冰霜巨龙虚影、撕裂星河的黄金战矛、铺天盖地的冰封巨矛……在距离墨鳞尚有千丈距离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无法逾越的壁垒,如同泡沫般,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是的,湮灭!不是被击溃,不是被抵消,而是直接从最本源的层面,被彻底抹去!连一丝能量涟漪都未曾激起!
就好像……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噗!”
“呃啊!”
雪魔老祖、龙尊者、西天战皇三人如遭重击,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剧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们与自身神通的联系被强行斩断,本源都受到了反噬!
三人骇然欲绝地望向墨鳞,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这是什么手段?!轻描淡写,按碎三位天至尊的全力一击?甚至连能量波动都没有?!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怪物?!
“现在,能安静听人说话了吗?” 墨鳞掏了掏耳朵,语气依旧带着那副欠揍的慵懒,“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咱们先讲讲道理。”
他不再理会那三个被吓破胆的天至尊,转而看向躲在云韵身后、气鼓鼓的冰帝,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坏笑:“好了,冰儿,别躲了。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跑人家地盘上,把人家的镇族之宝给‘顺’来了?”
冰帝见墨鳞如此轻描淡写就解决了追兵,心中大定,但听到问话,又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周围姐妹们投来的好奇目光,精致的小脸微微一红,撇撇嘴,从云韵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晃了晃手中那散发着古老寒意的冰灵碑,嘟囔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四年前,我们不是跟着伊老、古元、烛坤他们一起来这大千世界嘛。”
她开始讲述起来。原来,四年前,冰雪二帝、伊莱克斯、古元、烛坤、丹塔老祖六人,借助墨鳞留下的空间印记,通过位面通道前往大千世界。然而,在穿越位面壁垒时,却遭遇了异常狂暴的空间乱流,六人被冲散,传送到了大千世界不同的角落。
“我和雪儿姐运气不好,被分开了。我掉到了这冰灵大陆附近的一个破碎位面里,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然后一路摸索,才找到这冰灵大陆。”冰帝碧眸中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又变得气呼呼的,“后来,大概一年后,我们才通过伊老弄出的巨大动静(伊莱克斯名动大千世界),互相感应到气息,重新聚到了一起。”
她顿了顿,小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聚到一起后,我们就在伊老的带领下,在这大千世界一边游历一边修炼。后来听说这冰灵大陆是修炼冰系功法的圣地,还有个什么‘冰灵族’,自称冰系正统,掌控着极古老的冰系法则。哼!本帝乃是极北之地的冰碧帝皇蝎!论起冰系血脉的高贵与纯粹,岂是这些后天修炼的人族可比?”
冰帝越说越气,挥舞着小拳头:“所以我就想来找他们‘切磋’一下,比比谁的冰更厉害!谁知道……”
她小脸一垮,带着委屈和愤怒,“谁知道那个叫什么灵冰老祖的老家伙,居然说我是从‘下位面’来的‘野蛮人’,不懂礼数,血脉低贱,不配与他们高贵的冰灵族论冰!还让人把我赶了出来!气死本帝了!”
众人闻言,顿时了然。原来是冰帝这傲娇的性子,想去“交流”冰系心得,结果被人看不起,还受了侮辱,这才一气之下,干了票大的。
“所以你就……” 墨鳞忍着笑,指了指她手中的冰灵碑。
“哼!”冰帝扬起雪白的下巴,一脸“我没错”的傲娇表情,“谁让他们狗眼看人低!本帝一气之下,就趁雪儿姐外出访友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他们冰灵族的祖地,把他们这破碑给拿来了!本帝倒要看看,是他们这破碑里的冰系法则厉害,还是本帝的极致之冰厉害!”
她瞥了一眼对面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妄动的雪魔老祖三人,不屑地哼道:“结果那老家伙发现碑丢了,带着人追来,本帝就跟他打了一场!哼,同样是灵品天至尊,他那点寒冰造诣,在本帝的极致之冰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被打得抱头鼠窜!”
冰帝的小脸上满是得意,但随即又有些悻悻:“不过……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请来了那个玩龙的和那个拿金矛的,两个灵品巅峰,一个仙品中期,三打一,本帝打不过,只好跑了……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本帝说不定还真有点麻烦。”
她虽然嘴硬,但想起被追杀的狼狈,还是有些后怕。
墨鳞听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冰帝那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哈哈哈!干得漂亮!我家冰儿就是厉害!一个人单挑一个大陆的顶尖强者,还能抢了人家的镇族之宝跑路!有魄力!”
他拿起冰帝手中的冰灵碑,仔细端详。石碑触手冰凉,上面铭刻着古老而复杂的纹路,隐隐沟通着天地间最本源的寒冰法则,内部蕴含的力量确实磅礴浩瀚,确实堪比仙品绝世圣物!
“嗯……这冰灵碑,确实有点意思。”墨鳞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里面蕴含的冰系本源法则相当古老纯粹,虽然比不上我家夭夭的混沌本源,但也算是难得的珍品了。尤其是这炼制手法……啧啧,有点独到之处。”
他看向冰帝,笑道:“冰儿,你这顺手牵羊,倒是牵回来个好东西。这玩意,就算放在大千世界,也足以让无数天至尊抢破头了。堪比仙品绝世圣物呢!”
冰帝闻言,碧眸一亮,小脸上得意更甚:“那是!本帝出手,岂能空手而归?”
墨鳞把玩着冰灵碑,脸上露出一种“技痒”的表情,嘿嘿笑道:“不过嘛……这炼制手法虽然不错,但在我看来,还有不少可以优化的地方。能量回路不够精简,法则烙印不够深刻,材质搭配也略显粗糙……可惜了这么好的胚子。”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雪魔老祖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来!冰灵碑乃是冰灵族先祖耗尽心血所炼,传承万古,乃是族中至高圣物!在这小子嘴里,竟然成了“粗糙”、“可惜”的胚子?!简直是亵渎!
墨鳞却不管他,自顾自地对冰帝说道:“这样吧,冰儿,这碑呢,你先拿着玩。等有空了,为夫帮你重新祭炼一番,保证让它威力倍增,更加契合你的极致之冰属性!到时候,你再拿着这升级版的宝贝,去那冰灵族门口晃悠一圈,保证把那灵冰族气得吐血!看谁还敢说我家冰儿的冰是‘野蛮’的冰!”
冰帝一听,碧眸中顿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兴奋地抓住墨鳞的胳膊:“真的?夫君你说真的?你能把这碑炼得更好?”
“那当然!”墨鳞得意地一扬眉毛,“你夫君我好歹也是斗气大陆炼器一道的开山祖师爷!这点小事,手到擒来!”
他这话可不是吹牛。在斗气大陆,他创立的炼器宗,早已将炼器术发展到了极致。如今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触类旁通,他的炼器造诣早已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优化一件仙品绝世圣物,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太好了!”冰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之前的委屈和愤怒一扫而空,抱着冰灵碑,爱不释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拿着升级版神碑,回去打脸冰灵族的扬眉吐气场景。
墨鳞看着兴奋的冰帝,又瞥了一眼对面敢怒不敢言的三位天至尊,坏笑更浓了。他搂住冰帝娇小的肩膀,对众人道:“好了,事情搞清楚了。是冰灵族先狗眼看人低,侮辱我家冰儿在先,冰儿这才‘借’了他们的碑研究研究。说起来,还是他们理亏呢!”
众人:“……” 您这歪理,真是没谁了。
墨鳞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大手一挥:“既然来了这冰灵大陆,又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那咱们就顺便在这里逛逛吧!看看这所谓的冰系圣地,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至于这碑嘛……”
他看向雪魔老祖三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先放我夫人这里保管了。等我们逛够了,研究透了,心情好了,说不定会考虑还给你们。当然,要是你们不服气,还想动手抢……”
墨鳞的笑容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周身一股若有若无、却让三位天至尊灵魂都颤栗的气息弥漫开来:“尽管来试试。正好,我家夭夭老婆刚才看戏有点无聊了,想活动活动筋骨。”
站在他身旁的夭夭,适时地抬起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雪魔老祖三人一眼。那眼神,淡漠无比,仿佛在看三只蝼蚁。但就是这淡漠的一眼,却让三位在天至尊境界沉浸多年的强者,如坠冰窟,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雪魔老祖、龙尊者、西天战皇三人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他们明白,今天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钛合金钢板了!眼前这一男一女,绝对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存在!
“我们……走!”雪魔老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恐惧,与龙尊者、西天战皇狼狈地撕裂空间,头也不回地逃走了。冰灵碑虽重,但比起性命,不值一提!
看着三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墨鳞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众女笑道:“好了,碍眼的苍蝇跑了。走吧,夫人们,咱们好好逛逛这冰灵大陆!冰儿,带路!”
“好嘞!”冰帝抱着冰灵碑,兴奋地点头,碧眸中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快意。
于是,在冰灵大陆无数强者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墨鳞带着他那一大家子绝色美人,如同旅游观光一般,大摇大摆地朝着冰灵大陆最繁华的核心区域飞去。
所过之处,冰灵族强者退避,无人敢拦!
冰灵族老祖被抢了镇族之宝,还请来的强援被吓跑的消息,如同风暴般传遍了整个大陆,引发了滔天巨浪!而墨鳞这一行人的神秘与强大,也成为了冰灵大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令人恐惧和津津乐道的传说。
而此刻,始作俑者冰帝,正得意洋洋地抱着“战利品”,享受着姐妹们(尤其是新见面的左丘青鱼等人)好奇的询问和调侃,小脸上满是“本帝厉害吧”的表情。只有雪帝(本体还在赶来的路上)得知消息后,怕是又要头疼地扶额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