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从夜总会离开,便马不停蹄地的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张盛的赌局。
赌局的位置在秀莹港附近,是一个仓库改造成的,营业时间是晚上7点到早上6点,其他时间一概不接待。
车厢内烟雾缭绕,坐在后排的钱贵、李闯、疯子,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兴奋,丝毫没有大战到来的紧张感。
只有开车的三眼儿,神情肃穆,嘴唇紧抿着,一双三角眼始终目视前方,一句话不说。
坐在副驾的陈旭东,拍了拍他的肩膀,“三眼儿,放松点,一会儿你不用下车,车不要熄火。”
三眼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旭东,你也别下车了,这事我们哥仨就能干了。”钱贵开口说道。
李闯和疯子也跟着附和。
“没错,这点小事,俺仨足够了!”
“你在车上,给我们当后援。”
陈旭东摇了摇头,扭过头嘱咐道:
“一会儿我们进去,一定要速战速决,谁拦着就崩谁!尽量别往上半身打。”
“赌桌上的钱,千万别碰,打完就走!”
三人点点头。
“放心吧,旭东!我们心里有数!”钱贵笑着说道。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三眼儿也越发的紧张,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三眼儿,你听哥说,等这次事完了,哥给你找俩娘们,绝对让你把枪玩明白喽。”李闯打趣道。
三眼儿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怒骂道:
“草!你鸡吧玩的再好,不也还是个老光棍子!”
车厢内瞬间哄堂大笑,三眼儿的紧张情绪,也被笑声冲淡了不少,至少眼睛不是那么直勾勾的了。
距离仓库100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两束灯光对着面包车照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
只见前方有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拿着手电筒,朝面包车走来。
“三眼儿,别停车,冲过去!”陈旭东沉声说道。
三眼儿咬紧牙关,一脚油门,奔着两人就冲了过去。
两名壮汉见状,赶忙朝道两边闪开,从后腰处掏出双管猎,大喊道:“再不停车,我就开枪啦!”
车里的陈旭东四人,在距离两人15米左右的时候,几乎同时掏枪,对着两个壮汉就开崩。
“啊~~我草!”
两个壮汉瞬间倒地,凄厉的嚎叫声,让人听得瘆得慌。
三眼儿车速未减,奔着亮灯的赌局门口就冲了过去。
刚才的枪声,还有壮汉的嚎叫声,惊动了赌局上看场子的人。
只见从赌局里跑出四五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对着面包车大骂。
“草拟吗,停车,再不停车开枪了!”
三眼儿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脚踩着油门,嘴里不停嘟囔着,“草拟吗,我撞死你们。”
在双方不到20米的时候,钱贵突然喊道:“三眼儿,别犯虎,向右打死!”
面包车瞬间在原地来了个漂移,车身一下横了过来。
李闯和疯子率先枪响,直接打倒两人。
对面也反应过来,直接开枪还击,但枪砂都打在面包车上。
钱贵和陈旭东拉开车门,一个去车头、一个去车尾还击。
这工夫,对面又倒了一个,另外两人见这么打太吃亏,作势要往仓库里跑。
李闯和疯子打开车门,跳下车,奔着两人就追了上去。
疯子一边开枪一边嘟囔着:“来,让我见识见识椰城社会人的实力。”
钱贵和陈旭东紧随其后,进了仓库。
此时,赌局上已经乱作一团,赌客们惊慌失措,尖叫声、骂声混在了一起。
有的钻进桌子底下,有的跑去偏僻的角落,有的呆愣站在原地。
“砰、砰”
李闯对着门口的赌桌连开两枪,“都给我抱头蹲好了!”
仓库内又响起一片尖叫声。
至于看场子的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疯子也不甘示弱,对着各种赌桌就开始放枪。
一阵“砰砰砰砰”的枪声过后,赌局上的赌桌、赌具基本就没有完整的了。
陈旭东见差不多了,挥了挥手,“撤!”
疯子和李闯走在最后,负责断后,看没人敢动弹,快步跑出仓库,钻进面包车。
“三眼儿,走了!”陈旭东扭头说道。
三眼儿没说话,直接一脚油门,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
车子一路疾驰,快速逃离现场。
车厢里,疯子和李闯满脸的兴奋,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三眼儿也没了刚才的紧张,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坐在副驾的陈旭东,扭过头对着钱贵说:“谢了,贵哥!下回不用这么刻意护着我!”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车向左打死,这一侧有副驾,二排、三排,可以三人同时在车里开枪。
而另一侧,因为三眼儿手里没有枪,只能是两人开枪。
少一个人开枪,就意味着团队多一分危险。
钱贵之所以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是陈旭东,陈建国的儿子。
“贵哥,谁的命都是命,谁也不比谁金贵多少!”
“如果因为护着我,让哥几个受伤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钱贵刚想张嘴说话,就被陈旭东拦了回去。
“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能护我一时,能护我一世吗?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行吗?贵哥!”
“行,贵哥答应你!”
看着陈旭东眼里的真诚,钱贵心里很是感动。
他嘴上是答应了,可却在心里暗暗的说:要是没保护好你,我不白来了吗?
至于能护你多久?那就看我的命了!
“旭东,接下来,咱们干啥?”钱贵岔开话题。
陈旭东抬手瞅了瞅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多。
“走,回去换辆车,这车不能再开了!”
“一会儿,闯哥你和三眼儿一起去,把车扔远点。”
李闯和三眼儿点点头。
三眼儿开着车,先是来到陈旭东住的地方,李闯把那辆马自达轿车开上。
然后,两辆车来到钱贵住的旅店附近,陈旭东、钱贵、疯子下车,把车里的四个丝袋子,搬到boNGo面包车上。
“那我俩就走了!”
说完,李闯和三眼儿开着两辆车走了。
“咱们先上车眯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咱们再行动!”陈旭东笑着说道。
钱贵抽了口烟,打趣道:“就可这一晚上祸害他呗!”
陈旭东笑了笑,“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