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千流归溯这一技能的上手难度相当高。
有多高呢，秦鸣已经在看近年来，海洋科学专业的博士生发布的毕业论文了。
九年义务教育，外加大学本科、研究生、博士才研究的东西，让小小的可达肉体凡胎去感知，秦鸣觉得灵武大陆玩得也挺变态。
但转念一想，动物有些时候自带的天赋与本能确实了得，人类的科技也不过是模仿与借鉴。
可达作为灵兽，更是把某些特性发展到了极致，似乎也该有这等奇迹般的力量，不容秦鸣小觑。
隐约间，秦鸣对两界不同体系的力量又有了更多的认知与思考。
乍一看似乎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体系上，但又在某些方面有着可以参照互通的渊源。
超空泡效应的相关数据验证是很好的开始，眼下对于水体监测模型似乎又可以新开一个课题了。
连续看了四个多小时科研报告的秦鸣，站起来活动活动有点僵硬的身子。
顺便看看陈大哥，嘶~
他钓鱼可真有耐心，明明一条鱼也没钓上，还能坚持这么久，秦鸣不由心中佩服。
“陈哥，我们不如吃点东西，下午再战吧？”
一不留神，连饭点都过了，都不饿的吗？
秦鸣摸着自己咕噜咕噜疯狂叫唤的肚子，感叹起钓鱼佬的疯狂。
“我点了外卖，马上就到了。量不少，要不干脆一起吃点？”陈哥无奈地看了秦鸣一眼。
“这怎么好意思呀~”
嘴上还在推辞，秦鸣已经笑得很灿烂了。
陈哥所说的菜量不少，有点谦虚，两人最后吃得是那是相当满意。
祭拜完五脏庙，秦鸣小歇息了一会儿，通过契约沟通可达那里的进展，不出意外，毫无进展。
再沟通小胖，坏了，失联了！？
小胖？
胖！？
开饭了？
“唔，老大找我有什么事~”
被这么一闹，秦鸣觉得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正好和可达交流交流，顺带给小胖加强点思想教育！
秦鸣和陈哥告别，相约明日再聚。
他独自走到了浅滩处，表面上看是低头玩水，实则暗中收回可达和小胖。
秦鸣可以有一定距离的召唤与收回灵兽，但小胖的体型在浅滩太容易暴露，一个浪头过去，就藏不住了。
所以，秦鸣只好迎上前去，让他们保持在水位稍深一点的地方。
希望以后这个距离可以再远一点吧，不然太辛苦了，秦鸣对突破后的未来有着美好的期许。
在秦鸣回去后不久，陈哥也收拾收拾东西，撤了。
……
“齐首长，秦鸣这小子看着不错呀，上面怎么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陈卫国自认看人的眼力还是很准的，对秦鸣也是感观不错。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进入那份名单的特殊保护人才！”
“那为什么……”陈卫国也不是没有接过保护类的任务，但不是这种规格要求呀。
“哎，接下来这段时间，估计主要是你在明面上和秦鸣打交道，我也不瞒着你了。”
“之前科研界有个众人都看好的新星，但是因为身体原因退出了，就是他。”
“嘶，是他？”
海军高层对于科研界对应领域的未来精英人才还是相当关注的，陈卫国当然听说过秦鸣的名头，只是没见过真面目。
“并且听说他身体稳定了点后，这段时间独自一人又出了研究成果！”
“哎，那他的身体要是没事，该多好？”
“是呀，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我们不好明面上出现，生怕会刺激影响到他。”
“但这段时间他频繁外出，不管是做研究还是什么原因，总归有点不同寻常，上面也是派人看着，别出了什么意外。”
“我说他那细胳膊细腿的，风都能吹跑。哎，吃饭还不积极！”
“明日让队里的大厨，给我准备点好菜，到时给他带去！”
“行，你看着办吧。”
……
这里的民风质朴，钓鱼佬热情好客，沙滩躺椅极度舒适，对于秦鸣而言，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但可达不这么认为，他有些气馁。
“嘎，鸭一上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哎，话不能这么说。”秦鸣开始引导，“作为入海口，最经典的鸳鸯锅分界线，你看见了没？”
“看见了。”
“这不就是不同吗，只不过是最浅显，谁都能感知到的最表层信息。顺着这个思路，你还记得两片水域的不同吗？任何不同都可以。”
“一边水域的鱼口感更咸一点，另一边清淡点。”小胖突然插嘴。
“说的没错。”秦鸣有些咬牙切齿。
“好像一边更轻盈，一边会重点。”可达也作答了。
没错，这是水体密度的差异，灵兽的感知果然敏锐。
还有呢？
秦鸣等不到两兽的更多答案，自己说了。
“有些水体清澈，有些水体浑浊，但浑浊中又各有不同，这些差别包含了更上游的信息，同时也养育出了适应这种环境的生物。”
“可达，你是用肺呼吸的，或许感觉不太直接。水里的氧气浓度也是有区别的，这里同样有具体的形成原因，与对应的生物生存其中。”
“你一开始感觉不到这些是正常的，又或者说你感知到了，但你不懂，那这些信息就不属于你，这需要时间与经验的积累。”
“可达，你明白了吗？”
可达开心地朝着秦鸣叫唤，他懂了！
“唔，所以只有都吃过了，才能知道哪种水质最适合养鱼呀！”小胖也有自己的见解。
“哥屋恩！除非有一天那些动物数量爆炸，剔除出濒危保护名列！”
“知道啦，老大。”
小胖不情不愿，并回了一个高傲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