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丽用手挡着脸,护住身体。
“哼!我都要给你这么多钱,你为什么还要打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屠夫根本不想听她狡辩,又跳起来使劲的朝她踹了一脚。
“哼!吴宝丽!你这个坏人!
我是热心肠,只是帮你干些活,而你倒好,吴墨惹了那么大的祸,你想潜逃,还想拉我!多亏我反应过来了,你自己死去吧!“
吴宝丽蜷缩着身子,拼命的嘶喊。
“你别踹我了,太疼了。你知道吗?我上辈子受尚书大人的蛊惑,年纪轻轻就守寡,我一个人把吴墨抚养长大。
我已经吃尽了人间疾苦,好不容易看上你,我对你爱慕已久,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
屠夫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死老太婆!一副坏心肠!我好心帮你!吴墨闯了那么大的祸!你难辞其咎!你还想拖我下水!”
屠夫踹完之后,觉得心情舒畅不少,他跳下马车就往家走了,他可不想和吴宝丽搅和在一起。
毕竟吴墨闯了这么大的祸,吴宝丽一定活不成了,他现在最好和他们撇清关系。
吴宝丽从马车角落里慢慢的爬出来,她四肢颤抖,头发凌乱,浑身酸痛。
她苦苦的哀求:“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屠夫转过身,用手指着她大声的呵斥。
“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像一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住我!吴墨犯了天大的错!我可不希望和你有任何的关系!”
吴宝丽声泪俱下。
“你以前还帮我搬鸡蛋筐,黑夜里还帮我敲栗子,还帮我搬栗子筐,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现在你怎么这么无情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屠夫冷声道:“我当时帮你,是看你一个寡妇人家不容易,你可别多想,我这个人心思最单纯。”
吴宝丽捋了一下头发,“你帮我敲栗子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天,聊的多开心呀,我还喂给你栗子吃了,你也喂给我栗子吃了。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哼!你别提那件事了!反正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吴宝莉抽泣着,肩膀不住的颤抖。
“你真是太无情了!竟然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半路!”
“哼!你本来就是寡妇!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你以后还继续一个人过吧,可别想着祸害别人了,你这个死寡妇!”
“喂!我给你吃栗子时,你还说栗子香呢,现在怎么这么狠的骂我呢?”
屠夫用手指着她冷冷的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垂死的人,还想拉个垫背的,我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见!”
“你真绝情啊!啊!啊!”
吴宝丽看着屠夫越走越远,她的心里满是不舍,即使被屠夫踹了,也对屠夫满满的欣赏。
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我会想你的!”
屠夫听见她的喊声,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头,转身就向她扔了过来。
“你闭嘴吧!别缠着我!我此生再也不会见你!你这个坏老太婆!打死你!”
石头正好打在她的肩膀上,吴宝丽被打的哆嗦了一下,她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不再喊了。
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命真苦啊,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老实憨厚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不理我了。我以后就算是守着这么多的钱,也过的不快活呀,我该怎么办呀?”
她揉揉肩膀,回头看看满车的银珠宝,使出全身力气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齐王派的士兵来到吴宝丽家,看到她家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士兵们用斧头把门凿开,他们冲进去挨个屋寻找,也没有看到人。
这时,看见马路对面的屠夫刚回家。
士兵问道:“你知道吴宝丽去哪了吗?”
屠夫用手一指。
士兵们看着马路上的车轱辘印,便骑着马顺着车轱辘印去追赶吴宝丽。
屠夫回到家里,没想到他的夫人正站在门口,看见屠夫回来了,她拿起鸡毛掸子就朝他头打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半夜的时候你偷偷的跑着去帮吴宝丽搬东西。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屠夫护住头,缩着脖子小声的说:“我就是帮她搬点东西。”
“什么东西?”
屠夫看他夫人一脸好奇的样子,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吴宝丽的地窖里藏了许多金银珠宝,他要带着这些金银珠宝逃跑。
她一个人搬不动,就让我去帮他搬了,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说她的儿子吴墨把景王杀了,他代替景王的身份,在皇宫里呢。
我一听大事不妙,她这是在垂死挣扎,就是跑到了天边,士兵也能把她抓住。我可不想被她拖下水,所以我就跑回来了。”
夫人一听,抬起脚踹了他一下。
“哼!刚才不是说仅仅帮他搬点东西吗?没想到你竟然要和他一起走!你这个坏人!”
屠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上了她的当,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屠夫的脸很快就被自己扇红了,满满的手掌印。
他的夫人还觉得不解气,拿着鸡毛掸子“咔咔”打他的后背,打的噼里啪啦乱响。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平常就帮吴宝丽搬鸡蛋筐,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
有一天我还听见你贱嗖嗖的叫她丽丽,哼!一听你叫她丽丽,我气的牙根直痒痒。
吴墨闯祸了,她跟着下大牢吧!”
屠夫低头认错,“夫人!你放心,我再也不叫她的名字了,我要永远唾弃她,不再和她有任何来往。”
夫人扔下鸡毛掸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肩膀,转身就进里屋去了。
“跪着吧!自己反省!你要跪上七天七夜,才能让我消气儿!”
屠夫看到夫人饶恕他了,不住地点头。
“行!那我就跪七天七夜,只要你能消气,我跪多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