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的病房在医院的三楼,窗外正对着一棵樱花树,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进窗户,落在窗台上,却没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她坐在床边,身上的病号服洗得干干净净,手臂上的擦伤已经结痂,但她的眼神,却和以往截然不同。
曾经的她,总是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口袋里装着镜子,看到佐助时会脸红心跳,听到鸣人调侃会生气地跺脚。可现在,她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镜子早就被她放进了抽屉深处,想起佐助时,心里不再是迷恋,而是一种清晰的痛楚。
她想起追击路上的每一个瞬间——鬼童丸的黏金射向她时,她只能尖叫着躲闪,是丁次用身体挡住了攻击;多由也的笛声响起时,她轻易地陷入幻境,是宁次用白眼唤醒了她;君麻吕的骨刺刺向鸣人时,她只能站在原地发抖,是林枫用冰遁挡住了致命一击……
“无能”“脆弱”“累赘”——这些词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她一直以为,只要跟在佐助和鸣人身边,只要努力学习忍术,就能成为他们的助力。可直到佐助说出“无聊的累赘”,直到她看着同伴受伤却无能为力,她才明白,靠仰望和讨好,永远无法真正站在他们身边。
眼泪无声地落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木叶——街道上的忍者匆匆忙忙地执行任务,孩子们在训练场上练习忍术,每个人都在为了变强而努力,只有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樱低声对自己说,眼神变得坚定。她要变强,不是为了追逐佐助的背影,而是为了能在同伴需要的时候,伸出手保护他们;是为了下次再遇到危险时,不再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累赘;是为了能用自己的力量,守护那些重要的人。
她整理好病号服,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然后径直走出了病房。没有去找鸣人,没有去找鹿丸,而是朝着火影大楼的方向走去。
火影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纲手的声音。小樱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小樱推开门,看到纲手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静音站在旁边。看到小樱,纲手有些惊讶:“小樱?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医院休息?”
小樱走到办公桌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声音清晰而坚定:“纲手大人!请您收我为徒!我想跟随您学习医疗忍术,学习真正的力量!”
纲手愣住了,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仔细打量着小樱。眼前的少女,没有了以往的娇俏,眼神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坚韧,连鞠躬的姿势都透着一股不放弃的决心。
“哦?为什么突然想学医疗忍术?”纲手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医疗忍术可比普通忍术枯燥多了,要记几百种草药的特性,要练成千上万次查克拉控制,哭鼻子可没人哄你。”
“我不会哭!”小樱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却更多的是火焰,“我受够了在关键时刻只能看着同伴受伤!受够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受够了连想保护的人都留不住!”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我知道我很笨,查克拉控制也不好,比静音师姐差远了。但是,我会努力!每天早起练习,熬夜记草药,不管多苦多累,我都不会放弃!请教教我,教教我能保护同伴的力量!”
纲手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褪去幼稚后的觉悟,突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她也像小樱一样,为了保护断和绳树,拼命地学习医疗忍术,想要变强。那份想要守护的心情,跨越了几十年,在这个少女身上,再次看到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纲手突然笑了,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赞赏和怀念:“好啊。不过,跟我学可没那么轻松,我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忍者来训练,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小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再次深深鞠躬,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是!师傅!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静音站在旁边,看着小樱坚定的背影,也露出了笑容。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春野樱不再是那个只会追逐他人背影的少女,而是要成为一个能用自己双手守护一切的忍者。一朵坚强的樱之花,正在严师的磨砺下,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