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枫小队在骨林中与君麻吕死战的同时,终结之谷下游的河滩上,另一场决定命运的对决,正以燎原之势燃烧。
轰!
湛蓝色的螺旋丸与泛着紫黑色电光的千鸟狠狠撞在一起!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狂暴的查克拉瞬间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河水炸起数十米高的浪花,白色的水花如同瀑布般落下,砸在河滩上,溅起漫天水雾。两岸那两座高达数十米的初代火影与宇智波斑雕像,在这股冲击下微微震颤,基座的岩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在能量冲击中一触即分,各自向后滑行出数十米,脚在布满碎石的河滩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稳住身形。
鸣人半跪在地上,右手还残留着螺旋丸的查克拉余温,微微颤抖。他的黄色头发被汗水和河水打湿,贴在额头上,脸上布满了划痕和尘土,左臂的袖子被千鸟的电光烧破,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河滩上,染红了细小的石子。他的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红色查克拉,一条查克拉尾巴在身后不稳定地摇摆,眼神却异常凶狠,死死盯着佐助,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佐助则站在不远处,左手低垂,千鸟的电光已经消散,却依旧残留着刺鼻的臭氧味。他的黑色风衣被冲击波撕裂了好几处,露出里面布满咒印纹路的皮肤——那是咒印状态二的标志,紫色的纹路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脖颈和手臂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的写轮眼疯狂转动,猩红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冰冷而疯狂,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佐助率先开口,声音因为咒印的影响而变得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为什么非要阻止我?我只是想获得力量,向那个男人复仇,这有什么错?!”
“错?”鸣人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红色的查克拉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更加浓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浑身都是咒印,像个怪物一样!投靠大蛇丸那个混蛋,为了力量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伤害关心你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没错’?!”
“关心我的人?”佐助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屑,“那些无聊的羁绊,除了拖累我,还能做什么?小樱的眼泪能帮我杀死宇智波鼬吗?卡卡西的教导能让我变强吗?不能!只有大蛇丸大人能给我我想要的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我复仇!”
“那不是真正的力量!”鸣人怒吼着,向前迈出一步,红色的查克拉尾巴因为愤怒而变得更长,“真正的力量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变强!是伊鲁卡老师为了救我挡住敌人的力量,是卡卡西老师为了保护我们受伤的力量,是小樱为了治好我们拼命学习医疗忍术的力量!而你现在追求的,只是用来发泄仇恨的工具!”
“闭嘴!”佐助像是被刺痛了最敏感的神经,猛地抬起头,写轮眼里的猩红更加浓烈,“你根本不懂!你从来没有失去过一切!你不知道一夜之间看着族人全部死去,看着最崇拜的哥哥亲手杀死父母的痛苦!你不知道被他像碾死虫子一样羞辱,说‘你太弱了’的绝望!这种仇恨,早就刻进了我的骨头里!除了复仇,我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咒印的纹路变得更加鲜艳,紫色的查克拉从他周身溢出,与鸣人的红色查克拉遥遥相对,两股气息在空中碰撞,形成无形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水雾吹散。
“我是不懂你的痛苦!”鸣人也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但我懂孤独的滋味!我懂从小被人排斥、被人叫做‘怪物’的痛苦!正因为我懂,我才更珍惜遇到的每一个人——伊鲁卡老师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小樱是第一个关心我伤势的人,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对手、当成朋友的人!佐助,这些难道对你来说,都一文不值吗?”
“朋友?”佐助的眼神更加冰冷,“在我看来,朋友只是用来利用的工具。如果不能帮我变强,不能帮我复仇,那还有什么用?”他猛地向前迈出一步,紫色的查克拉瞬间暴涨,“既然你这么想阻止我,那就拿出你的实力来!让我看看,你那所谓的‘羁绊’,到底有多少分量!”
“如你所愿!”
鸣人不再多言,体内的红色查克拉疯狂涌动,第二条查克拉尾巴的轮廓开始浮现,虽然还不稳定,却带着更加暴戾的气息。他双手快速结印,蓝色的查克拉在掌心凝聚,螺旋丸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带着“嗡嗡”的轰鸣,仿佛能撕裂空气。
佐助也同时动了,他的写轮眼锁定鸣人的动作,左手凝聚起紫黑色的千鸟,电光“滋滋”作响,周围的空气都因为电流而变得扭曲。他的身体如同离弦的箭,朝着鸣人冲去,咒印的力量让他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两人再次如同两颗流星般碰撞在一起!
“螺旋丸!”
“千鸟!”
湛蓝色与紫黑色的光芒再次对撞,比之前更加恐怖的能量爆发开来!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终结之谷,连远处的山峰都传来回声。刺眼的白光吞噬了两人的身影,狂暴的查克拉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风暴,疯狂地冲击着四周——河滩上的碎石被卷入风暴,像子弹一样四处飞射;河水被掀起巨浪,倒灌进峡谷;两岸的树木被拦腰折断,飞向空中。
那两座巨大的初代火影与宇智波斑雕像,在这股毁灭性的冲击下,基座的裂纹迅速蔓延,从脚部一直延伸到头部。“咔嚓——”一声巨响,两座雕像的手臂同时断裂,重重地砸在河滩上,激起漫天尘土。
能量风暴持续了整整十秒才渐渐消散,露出里面僵持的两人——鸣人右手的螺旋丸与佐助左手的千鸟依旧死死抵在一起,查克拉在两人之间疯狂交织、湮灭,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光带。他们的身体都因为巨大的能量输出而剧烈颤抖,皮肤表面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却谁都没有后退半步。
“放弃吧……鸣人……”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你赢不了我……”
“我不会放弃……”鸣人咬着牙,红色的查克拉尾巴终于完全凝聚,带着暴戾的气息缠绕在他周身,“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
轰——!!!
终极的爆炸再次响起!这一次,能量风暴比之前更加恐怖,将两人狠狠炸飞出去!鸣人像断线的风筝,砸向初代火影雕像的残骸,“嘭”的一声,雕像的碎石被撞得飞溅;佐助则砸向宇智波斑雕像的断臂,身体滑落在河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两座巨大的雕像,终于在这股冲击下彻底崩塌!石块如同陨石般砸落,溅起的水花和尘土笼罩了整个河滩。
当烟尘渐渐散去,河滩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碎石和浑浊的河水。鸣人和佐助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伤口,查克拉也变得极其微弱,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螺旋丸与千鸟的交锋暂时停歇,终结之谷的“终结”,似乎也预示着两人友情的裂痕——那道裂痕,比峡谷更深,比河水更冷,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