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仙观，林子渊将小白放在桌上仔细端详。小白额间的九尾印记比在祭坛时更加清晰，泛着淡淡的银光。
“这印记和那只九尾狐有关。”张萌萌轻声说道。
剑无痕站在窗边观察外面。“祭坛崩塌时，九尾狐化作光芒进入小白体内。这可能是某种传承。”
林子渊用手指轻触小白额间的印记。小白舒服地眯起紫瞳，用脑袋蹭他的手掌。
“那位老者提到紫瞳灵貂和九尾天狐曾是同盟。”林子渊回忆道，“他还警告我们要小心天眼宗。”
夜色渐深，三人在观内休息。林子渊躺在床上，小白蜷缩在他枕边。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小白额间的印记上。
突然，玉佩毫无征兆地发出震动，银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林子渊立刻坐起。小白也警觉地竖起耳朵。
观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刻意放轻脚步。
林子渊悄声来到窗边，只见数道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他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张萌萌和剑无痕，决定独自前去查探。
小白跳上他肩头，紫瞳在夜色中发亮。
林子渊借着树木掩护，追踪那些黑影来到后山。越靠近祭坛崩塌的地点，玉佩震得越厉害。
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修士正在收集祭坛残骸。他们动作熟练，将带有黑色气息的碎片装入特制的容器。
“快点，在天亮前必须收集完毕。”一个年长修士催促道。
林子渊认出他们的服饰属于天眼宗。他藏在树后，屏住呼吸。
年长修士手持一个古朴罗盘，在废墟中缓慢移动。罗盘指针不停旋转，发出微弱嗡鸣。
当修士靠近林子渊藏身的方向时，罗盘指针突然定住，直指小白所在的位置。
小白不安地动了动，额间印记微微发亮。
年长修士露出惊讶表情。“这反应...不可能。”
他朝林子渊藏身的方向走来。林子渊握紧玉佩，准备随时出手。
但年长修士在几步外停下，仔细查看罗盘。“指针指向九尾天狐的气息，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个年轻弟子走过来。“长老，发现什么了？”
被称作长老的修士摇头。“可能是残留的气息。继续工作，别分心。”
林子渊稍稍放松，但仍保持警惕。他注意到这些修士专门收集那些带有黑色气息的碎片，似乎对普通碎片不感兴趣。
“长老，这些魔气碎片收集够了。”一个弟子报告。
天眼宗长老点头。“撤。记住，今晚的事不得外传。”
几名弟子迅速收拾工具，跟着长老离开。
等他们走远，林子渊才从藏身处出来。他走到祭坛废墟前，发现那些被特意收集的碎片都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
小白从他肩头跳下，在一处废墟前停下。它用爪子扒开几块碎石，露出下面一小片发光的碎片。
林子渊捡起碎片，发现它和小白额间的印记有相似的光芒。
“这是九尾狐留下的？”
小白轻鸣一声，紫瞳中流露出哀伤。
林子渊将碎片收好，带着小白返回成仙观。
张萌萌和剑无痕已经醒了，正焦急地等待。
“你去哪了？”张萌萌迎上来。
林子渊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天眼宗收集魔气碎片？”剑无痕皱眉，“这不合常理。名门正派应该销毁魔气，而不是收集。”
张萌萌思索着。“那位老者临终前特意警告我们小心天眼宗，看来不是无的放矢。”
林子渊拿出那片发光的碎片。“小白找到了这个。”
碎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银光，与小白额间的印记相互呼应。
“这气息...”剑无痕仔细观察，“和祭坛上那只九尾狐同源。”
张萌萌突然想到什么。“天眼宗长老的罗盘对小白有反应，说明他们可能在寻找九尾天狐的力量。”
林子渊轻抚小白的头。“小白和九尾天狐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白用脑袋蹭他的手心，紫瞳中充满依赖。
“不管怎样，天眼宗的举动很可疑。”剑无痕说道，“我们应该查清他们收集魔气的目的。”
林子渊点头。“但必须小心。天眼宗是大陆上有名的大派，没有确凿证据，我们的怀疑只会被当成诽谤。”
张萌萌提议。“我可以回剑宗查阅古籍，看看有没有关于天眼宗和九尾天狐的记载。”
“好主意。”剑无痕同意，“我跟你一起去，剑宗的藏书阁记载了许多上古秘辛。”
林子渊看着手中碎片。“我留在观里，试着研究这片碎片和小白的关系。”
天亮后，张萌萌和剑无痕启程前往玄天剑宗。
林子渊留在成仙观，拿出碎片仔细观察。碎片上的光芒与小白额间的印记如出一辙。
当他将碎片靠近小白的额头时，碎片突然化作流光，融入印记之中。小白浑身一颤，紫瞳中闪过一道金光。
“小白？”林子渊担心地呼唤。
小白晃晃脑袋，跳上桌子，用爪子沾水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号。
林子渊惊讶地看着那个符号。“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白又画了几个符号，但它们很快消散，无法组成完整信息。
林子渊想起在祭坛上，九尾狐的神识融入小白体内。“难道九尾狐的部分记忆在小白体内苏醒？”
小白点点头，紫瞳中流露出焦急。
“你想告诉我重要的事，但说不出来？”
小白再次点头，用爪子指向后山祭坛的方向，然后又画了个叉。
“祭坛不好？危险？”
小白拼命点头。
林子渊沉思片刻。“和天眼宗有关？”
小白用力摇头，接着做出一个包扎的动作，然后指向观外。
“他们带走的东西很危险？”
小白点头，跳进林子渊怀里，紫瞳中满是担忧。
林子渊轻抚它的毛发。“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
他拿出玉佩，发现它又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次光芒指向的方向，竟然是观内的一间密室。
那间密室他一直没能打开，观内记载说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开启。
玉佩的光芒照在密室门上，门上的符文突然亮起。
林子渊走进密室，发现那些符文与小白额间的印记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就是开启的条件？”
他抱着小白站在门前，小白额间的印记发出银光，与门上的符文相互呼应。
密室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尘封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