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站在后山石壁前，青虹剑在手中微微震动。他按照石壁上的剑诀运转体内青气，剑尖划出一道青色弧线。剑气所过之处，石壁上的刻痕依次亮起。
“不对。”他收剑而立，“这一招的发力方式有问题。”
小白蹲在旁边，歪着头看他练剑。这只灵宠最近总爱跟来后山，偶尔还会模仿他的动作。
林子渊再次出剑。这次他调整了青气运转路线，剑锋划过空气时发出清脆的鸣响。石壁上的刻痕突然大放光芒，一道虚影缓缓浮现。
“总算没让老夫失望。”青阳真人的虚影悬浮在半空，虽然模糊，但声音清晰。
林子渊收剑行礼：“前辈。”
青阳真人打量着他：“三日就能参透第一重基础，比我想象的快。”
“只是勉强掌握。”林子渊实话实说。这三天他几乎没合眼，反复练习每一个招式。
青阳真人的虚影指向石壁：“看好了。”
虚影演示起剑诀，动作行云流水。林子渊仔细观察，发现之前有几个细节确实理解错了。
“剑意要内敛，不是外放。”青阳真人纠正他的动作，“青霄剑诀重在以柔克刚。”
林子渊跟着调整，果然感觉顺畅许多。剑气在体内流转，与青虹剑产生共鸣。
“成仙观的剑道，讲究人剑合一。”青阳真人语气严肃，“你要记住，剑不是工具，而是伙伴。”
就在这时，张萌萌急匆匆跑进后山。她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虚空教在北部雪原集结！”她顾不上行礼，直接说道，“剑宗刚收到急报，他们的人马正在往雪原方向移动。”
林子渊握紧青虹剑：“具体位置？”
“雪原深处的寒冰谷。”张萌萌递过一枚玉简，“这是剑宗探子传回的情报。”
林子渊查看玉简，里面详细记录了虚空教的动向。看来对方这次是打算大举进攻。
青阳真人的虚影微微晃动：“该来的总会来。”
“前辈认为我该怎么做？”林子渊问道。
“你是观主，该由你决定。”青阳真人语气平静，“不过我要提醒你，北部雪原环境特殊，对修炼寒属性功法的人有利。”
林子渊沉思片刻。他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足以正面抗衡虚空教，但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酿成大祸。
“我去北部雪原。”他做出决定。
张萌萌立即表态：“我跟你一起去。”
“剑宗那边……”
“我已经请示过师尊。”张萌萌打断他，“剑宗会派弟子支援，但主力需要时间集结。”
青阳真人的虚影开始变淡：“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北部雪原有成仙观的一处秘藏，或许对你有帮助。”
“秘藏？”林子渊追问。
“具体位置我无法确定，但观天印应该能指引你。”青阳真人快速说道，“记住，虚空教在雪原经营多年，不要轻敌。”
虚影越来越模糊，最后化作光点消失。石壁上的刻痕也恢复原状。
小白蹭了蹭林子渊的腿，似乎也在表达担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萌萌问道。
“现在。”林子渊收剑入鞘，“越快越好。”
他回到观中简单收拾。青虹剑需要保养，符箓要补充，还要准备抵御严寒的丹药。
张萌萌帮忙整理行装：“剑宗弟子会在三天后抵达雪原边缘与我们会合。”
“足够我们赶到寒冰谷了。”林子渊把丹药装进储物袋。
他特意多带了几张御寒符。北部雪原终年积雪，温度极低，普通修士很难长时间停留。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站在成仙观门口。小白跳上林子渊的肩膀，用脑袋蹭他的脸。
“这次很危险，你留在观中。”林子渊对小白说。
小白叫了两声，不肯下来。
张萌萌劝道：“带上它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林子渊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小白的感知能力确实可能派上用场。
他们出发时已是傍晚。为了赶时间，决定连夜赶路。
林子渊运转青气抵御夜风。他注意到掌心的观天印偶尔会微微发烫，似乎真的在指引方向。
“你觉得青阳真人还活着吗？”张萌萌突然问道。
林子渊沉默片刻：“他的虚影出现时，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你是说……”
“观主的神识可能真的还有残留。”林子渊没有把话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如果青阳真人真的还有部分神识存在，那救出他或许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夜间赶路并不轻松。他们避开大路，选择较为隐蔽的小径。偶尔会遇到夜间出没的妖兽，但都被轻松解决。
黎明时分，他们在一处山洞稍作休息。
张萌萌拿出干粮分给林子渊：“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进入雪原范围。”
林子渊靠坐在石壁上调息。连续赶路让他有些疲惫，但更担心的是即将面对的战斗。
“虚空教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行动？”他提出疑问。
张萌萌摇头：“剑宗也在调查。不过有传言说，雪原最近有异宝出世。”
林子渊想起青阳真人提到的秘藏。难道虚空教的目标也是这个？
休息一个时辰后，他们继续赶路。越往北走，气温越低。林子渊给两人都加持了御寒符。
进入雪原地带时，漫天飞雪让能见度变得很低。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
“前面有座小镇，可以在那里休整。”张萌萌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建筑。
小镇规模不大，但来往的修士不少。看来虚空教集结的消息已经传开。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林子渊在房间调息时，观天印突然剧烈发烫。
他摊开手掌，发现印记指向小镇西北方向。
“怎么了？”张萌萌注意到他的异常。
林子渊示意她小声，走到窗边观察。西北方向有座不起眼的宅院，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
“那里可能有什么。”他低声道。
张萌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要现在去查探吗？”
林子渊摇头：“等天黑。”
他感觉观天印的异常反应绝非偶然。或许青阳真人说的秘藏，就在这个小镇附近。
夜幕降临后，两人悄悄离开客栈。雪下得更大了，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他们来到那座宅院外。院墙破损严重，大门歪斜地挂着。
林子渊轻轻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响声。院内积雪很深，显然很久没人来过。
观天印越来越烫。林子渊跟着感应走向后院，在一口枯井前停下。
“在下面。”他确认道。
张萌萌警惕地环顾四周：“我守着，你下去看看。”
林子渊点头，纵身跃入井中。井底比想象中宽敞，一条暗道通向深处。
他顺着暗道前进，来到一个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木盒。
观天印的光芒照亮木盒，上面刻着成仙观的标记。
林子渊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冰蓝色的玉佩。玉佩触手冰凉，但握在手中后，体内的青气运转变得更加顺畅。
他正准备仔细查看，突然听到井口传来张萌萌的警告声。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