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日军特工混入根据地企图进行破坏,局势愈发紧张。
而此刻,随着 4 月 5 日清晨 7 时的到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阜平县城正式打响。
1945 年 4 月 5 日清晨,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阜平县城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
7 时整,随着一阵刺耳的炮声,日军如期对东门、北门发起了猛烈攻击。
枪炮声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东门、北门同时爆发激战。
日军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炸起一片尘土。
城楼上,八路军战士们毫不畏惧,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奋勇还击。
“同志们,坚守阵地,绝不让小鬼子进城!”东门守军一团团长李云龙大声喊道,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坚定。
北门这边,二团团长王强也在指挥着战斗。“把鬼子的火力压下去,狠狠地打!”王强手持望远镜,密切观察着日军的动向。战士们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射向日军。
晨雾裹着城隍庙的香火味,刚漫过北大街的石板路,东门楼就腾起一团火光。
“轰隆——”
炮弹砸在粮仓西侧的土墙上,夯土簌簌往下掉,像给墙皮剥了层痂。
陈宇靠在指挥部断墙后,军大衣上还沾着昨晚测绘地图的铅笔灰。
“科长!日军开始总攻了!”通信兵小李猫着腰跑过来,军帽檐上还挂着草屑,“东门、北门同时开火,渡边特工队从侧翼摸过来了!”
陈宇皱眉,右耳突然嗡的一声。
是昨天下午赵刚炸装甲车的余震。那声巨响后,他右耳就时不时失灵,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让赵刚带爆破组去北门,”他吼着,声音比实际想的大了半分,“告诉警卫连连长刘勇,把民房的门板卸下来堵街,用土炸药做诡雷!”
小李刚转身,巷口就窜出三个黑影。
“特高课的!”机枪手老王喊着扣动扳机,“哒哒哒”三发点射,子弹穿进对面木门,“噗嗤”两声,木屑飞溅起来。
黑影应声倒地两个,剩下那个滚进了碾盘底下。
陈宇拽起身边的三八式步枪,拉栓上膛:“小张,带两个人绕后!注意屋檐!”
屋檐上的瓦片突然动了动。
“小心!”陈宇扑过去把小张按在地上,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帽檐飞过,打在对面墙的砖缝里,迸出点火星。
小张抬头,看见屋檐上蹲着个戴黑面罩的日军特工,手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还冒着烟。
“狗娘养的!”小张端起冲锋枪扫过去,瓦片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特工“啊”地叫了一声,从房上摔了下来,脖子磕在石碾子上,没了声息。
陈宇刚喘口气,右耳又开始鸣响。他看见小李在远处比划,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说什么。
“再说一遍!”他扯着嗓子喊。
小李跑近了,几乎贴在他耳边吼:“井上和彦从医疗点跑了!朝粮仓方向去了!”
原来就在城门口激战正酣时,藏在粮仓附近临时医疗点的井上和彦坐不住了。
他看准了双方交战、守卫稍有松懈的时机,咬咬牙,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扯掉身上的绷带,露出腰间藏着的信号枪。
井上和彦如鬼魅般从医疗点冲出,朝着粮仓方向狂奔。“站住!你是什么人!”一名八路军战士发现了他的异常,大声喝道。井上和彦没有理会,跑得更快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信号枪,金属外壳冰凉。特高课的命令很清楚:一旦毒气弹部署完成,就用红色信号弹标记,必要时……自行触发。
“八嘎!”他低骂一声,推开虚掩的后门。
巷子口堆着几捆刚纺好的棉线,泛着蜡黄,旁边的顶针磕在车轴上,叮叮当当作响。这是八路军家属的作坊,现在人早跑光了。
井上刚窜出去三步,后颈突然一凉。
他猛地侧身,子弹“嗖”地钻进旁边的土墙,留下个黑窟窿。
周勇趴在粮仓对面的戏楼二楼,枪托抵着右肩,呼吸放得又轻又慢。他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正卡在井上和彦的右臂关节处。
“跑啊,狗日的。”周大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扣动扳机。
“噗!”
子弹精准地打在井上的小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隔着五十米都隐约能听见。
井上惨叫一声,信号枪从怀里滑出来,掉在青石板上。
他顾不上捡枪,抱着胳膊滚进旁边的柴火垛。
周勇调整呼吸,准备补枪,却看见三个日军特工从拐角冲出来,架起井上就往回跑。
“操!”他骂了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目标消失在巷口。
柴火垛里,那把信号枪的金属外壳,在晨光里闪了下冷光。
“科长!渡边麻友的人快摸到指挥部了!”老王的机枪卡了下壳,他骂着拽出弹链,往枪管上浇了点水,“这帮狗日的,枪法真准!”
陈宇往对面瞥了眼,日军特工队正利用墙角交替掩护,动作干净利落。为首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应该就是渡边麻友——她扔手雷的姿势,带着剑道的发力习惯。
“让三班去巷子那头放火,”陈宇对身边的通讯员说,“用干辣椒和柴草,呛死他们!”
通讯员刚跑,就听见“轰隆”一声。
是北门方向。
陈宇心里一紧,右耳的鸣响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爆炸声。
“赵刚那边成了!”老王兴奋地喊,机枪重新开始咆哮,“装甲车炸了!路堵死了!”
陈宇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抹了把脸。硝烟味混着尘土味,呛得他直咳嗽。
“王志强呢?”他突然想起什么,问身边的警卫员,“让他带拆弹小组过来!”
警卫员刚要跑,巷口就传来争执声。
“哥!我能行!让我进去!”是王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行!”王志强的声音更硬,“粮仓里是什么?是毒气弹!你进去添什么乱?”
陈宇走过去,看见王志强正把妹妹往身后拽。
王秀兰穿着八路军的灰布军装,辫子上还系着红布条,手里攥着把电工钳。
“秀兰,”陈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听话,外面需要人接应。你哥熟悉里面的结构,他去最合适。”
王秀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志强把妹妹推到警卫员身边,“看好她。”
他转身看向陈宇,眼神很亮:“科长,我哥王建国以前在兵工厂待过,这种反拆装置,他设计过图纸。我见过,我能行。”
陈宇盯着他看了两秒,王志强的军装上还留着被弹片划破的口子,那是上个月在狼牙山突围时别的战士留下的。
“刘教授在粮仓门口等着,”陈宇递给他一把工兵铲,“小心点。”
王志强接过铲子,敬了个礼,转身跑进了粮仓的侧门。
粮仓里弥漫着麦糠味,混合着淡淡的杏仁味——那是芥子气的味道。
刘教授戴着防毒面具,手里的镊子抖得厉害。
他面前的木架上,摆着三个墨绿色的钢瓶,瓶口连着铜制的引信,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怎么样?”王志强喘着气问,摘下帽子扇了扇风。
刘教授指了指引信上的紫色线条:“这是紫电密码触发点,一碰就炸。以前只在情报里见过,没想到真用上了。”
王志强蹲下来,眼睛凑近引信。他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敢碰。
那是1942年5月18日,那天的太阳跟今天一样,也是青灰色的。他和哥哥在转移兵工厂图纸时被日军俘虏,哥哥为了掩护他,被刺刀挑了……
等等!王志强的呼吸突然停了。
引信底座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1942.5.18。
这是他被俘虏的日子。哥哥怎么会知道?
他猛地抬头,看向刘教授:“教授,你看这引信的结构,是不是有点奇怪?”
刘教授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嗯?这几个齿轮的咬合方式……不像是特高课的风格,倒像是……”
“像是故意留了活扣。”王志强接过话,声音有点抖,“我哥以前设计炸弹时,总说‘凡事留一线’,他会在关键位置刻上我们兄弟俩的生日,或者……被俘的日子。”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个日期,金属冰凉,却像烫在他心上。
“教授,”王志强深吸一口气,“你听我的,把镊子移到第三个齿轮左边,那里有个凹槽,能卡住引信。”
刘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镊子刚碰到凹槽,引信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钟楼顶端,渡边麻友把望远镜死死抵在眼眶上。镜片里,王志强和刘教授的身影在粮仓里晃动,像两只钻进米缸的老鼠。
“废物!”她低声骂了一句,对着身边的通信兵吼,“让特工队的人立刻向钟楼攻击前进!五分钟内,我要看到红色信号弹!”
通信兵刚要发报,渡边麻友又补充道:“告诉他们,用备用引信。主引信……可能被动手脚了。”
她想起昨天特高课送来的情报:王建国并没有死,而是被秘密编入了日军的工兵队,负责设计反拆装置。
这个王志强,是王建国的弟弟。
渡边麻友摸了摸腰间的信号枪,金属外壳上的樱花纹路硌着掌心。他突然觉得,这场仗,或许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渡边少佐,”通信兵突然指着远处,“八路军的机枪上粮仓顶了!”
渡边抬头,看见几个灰影正顺着粮仓的排水管往上爬,机枪的枪管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八嘎牙路!”她把望远镜摔在地上,“命令炮兵,给我炸平粮仓!”
通信兵愣住了:“可是……毒气弹会……”
“执行命令!”渡边麻友拔出指挥刀,刀身在晨光里划了道寒光,“樱花行动,不能失败!”
陈宇趴在粮仓对面的屋顶上,手里的步枪架在烟囱上。
他看见王志强在粮仓里的影子动了动,心里松了口气。
“科长,机枪架设好了!”小张在旁边喊,正把马克沁机枪的三脚架往瓦片里砸,“能控制三条街道!”
陈宇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呜——”的破空声。
是日军的迫击炮炮弹!
“趴下!”他吼着扑过去按住小张,炮弹“轰隆”一声砸在粮仓旁边的民房上,瓦片像雨点一样往下掉。
烟尘里,陈宇看见粮仓的窗户突然碎了,王志强的身影晃了晃,倒了下去。
“志强!”他心脏猛地一缩,刚要起身,就被身边的老王按住。
“科长!危险!”老王指着天上,又有三发炮弹拖着白烟过来了。
陈宇死死盯着粮仓的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右耳的鸣响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响。皋平县攻防战还在持续,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更加密集。
拆弹小组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他们一边要应对复杂的反拆装置,一边还要思考引信上这个日期背后的含义。
而此时,粮仓外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关乎着皋平城的生死存亡。
【互动提问】
你认为引信上的日期是不是王志强哥哥留下的拆除线索?
A. 是,这是关键线索
b. 不是,只是巧合
c. 不确定,可能有其他含义
请在评论区留言。
【悬疑彩蛋】
井上和彦准备发射红色信号弹触发备用引信,拆弹小组能否在这之前成功拆除毒气弹?下章为你揭晓。
【追更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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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拆弹惊魂!反拆装置的最后 30 秒(1945 年 4 月 5 日 7 时 40 分·粮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