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儿那个烦人精一直自费住在迎宾馆,这个丫头平时怼“平头哥”跟三孙子样:“强哥,我就出去逛个街,你像个尾巴在后面吊着,有意思吗?”
“平头哥”叫蒙志强,是保卫局派来的人,小伙子不跟她计较,也不生气、不回嘴。
刚见到江秋莹和江河时,她也是没个好声气,江秋莹很是不爽,江河则是直接回怼,一来二去,这个丫头就怕了江河,然后和秋莹处的越来越好了。两个人一起做伴逛街、追剧,看了江秋莹给她推荐的老港片《中南海保镖》,这个几乎不懂什么人情事故的女生竟然哭了一鼻子,先给秋莹道歉:“姐,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又给平头哥蒙志强道歉:“强哥,我以后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
拉着秋莹一起洗澡时,江秋莹突然叫了出来:“可儿,快看你的腿!”
目光所及,邢可儿瞬间惊呆了!
那些曾经像蛇鳞般狰狞的癣斑,此刻竟褪成了淡淡的粉色!她猛地捂住嘴,眼泪砸在膝盖上:莹姐,是真的吗?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江河火急火燎赶过来,“平头哥”迎上来,脸上罕见地带了腼腆的笑:“江哥,这次是好事……”
看着邢可儿炫耀般伸过来的大长腿,江河并没有什么意外和惊喜:“再坚持涂抹一个星期,就可以回京城了!”
她却垮了脸:“你就那么讨厌我?”
“大小姐,不是讨厌,是咱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你一个京城贵胄投在我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野仙门下求医,我担着天大的干系呢!”
“那这样好不好,以后我表现好点,至少给你提供情绪价值行不行?
对了,云顶的事我给我爸说了,他答应过问一下!”
“你爸?你爸是谁啊?”江河纳闷。
“行了,你别问了,我舅这两天就飞过来了,还带着他们保健局、卫健委、医药管理局的专家,他不让我先告诉你……”
“停停停,你舅又是谁啊?”
“我晕……”邢可儿抚上额头,“我不和你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河又给邢可儿检查了一下,确认恢复良好。
“嘿大叔,今天我要请莹姐和强哥吃大餐,你要不要参加?留下嘛,非要让我求你啊!”邢可儿撒娇。
“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江河索性放开了。
正吃着饭呢,邢可儿电话响了。
邢可儿听了:“啥事?快说?请莹姐、强哥还有那个大叔吃饭呢?”忽又默不作声地把电话递给江河:“我爸,让你接电话!”
“你好!”江河接起。
“江河同志,我家姑娘给你添麻烦了!”电话那边是个中年人的声音,沉稳而有磁性。
“没有没有,可儿挺好的!”江河瞟一眼邢可儿,尽可能挑好听话说。
“丫头因为那个……病,加上没了她妈妈,心理上有些……我也忙,早上她给我拍来一张她腿上的照片,我……”男人竟然哽咽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
“我是家传医术,算不上正道,能帮到可儿,我也很高兴,再过一个星期吧,她应该就会痊愈了!”
“真的能治好啊!”男人的声调一下子提高了,“行,我这边要忙了,麻烦你把你电话给我说一下,回头我再打给你。”
挂掉电话,江河忍不住问邢可儿:“丫头,你爸到底是干啥的?”
“大叔,这个我真不能说,这是纪律,也是他给我立下的最不允许破的规矩!”邢可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说真心话,迎宾馆的饭真心不便宜,结账时,却看到邢可儿不带打艮地刷了卡。
她是京城的谁家的后人?没听说那个大首长姓邢啊?
家里是巨商?
巨商之后就用不着周市长过问了。
“叔,你那个药膏能不能卖我两支?我还有两个病友,她们俩一个病在脖子上、一个在胳膊上,都快抑郁了?你说个数,多少钱都行?”
“药可以给你,钱就不用了,这两天我抓紧给你做出来!”江河少见地没有怼她。
只有淋过雨的人才能明白淋着雨的人多难受,也只有淋过雨的人才愿意给别人打。心存善念,这人就坏不到哪里。
下午周汀芷要到云北新区调研,为不造成影响,决定轻车简从,就带江河一个司机兼保镖、开江河的迈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