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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四月

一场迟到了十六年的背叛,终于在山东地界轰然爆发。说它是叛乱或许并不完全准确——这更像是孔有德、耿精忠、尚可喜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武装叛逃。

他们利用明军调防与重新部署的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登州城的军械库与港口,强行夺取了四十门城防用的红夷大炮,以及十门威力巨大的岸防重炮。共计五十门代表着当时东亚顶尖火力的红夷大炮,连同他们麾下最为忠心的家丁与亲兵,一并被裹挟而出。

他们随后劫持了正在登州港等待卸货的数艘商船,与早已接到消息、伪装成商队前来接应的满清船只汇合,组成一支诡异的混合船队,浩浩荡荡地驶离了大明的海岸线,向着他们心目中能给予他们功名富贵的“热土”——满清控制区扬帆而去。

山东巡抚徐从治得知消息后,如遭五雷轰顶,险些在衙门内悬梁自尽。

这并非仅仅因为部将叛逃,更因为这三位总兵带走了山东防务的核心重器,且是在他的治下,完整地将这批国之利器拱手送给了大明的死敌。无论原因为何,作为巡抚,他的政治生涯已然看到了尽头。

暖阁内,

朱由检捏着徐从治那封字字泣血、句句含悲的请罪奏疏,沉默了许久。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脑袋里“嗡嗡”作响。

“嘶………………”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并无震怒,反而充满了困惑,“这几位……是谁啊?”

他确实不感到特别愤怒。自他登基以来,造反、叛乱的文武官员多了去了,从勋贵到藩王,他早已习惯。相比之下,几千兵马的叛逃,似乎不算什么。那几十门红夷大炮虽是重大损失,但以大明如今逐渐恢复的国力和军工产能,也并非无法承受。

更重要的是,徐从治是经过整个内阁及六部堂官一致认可、推选出来的干才。他不仅能深刻理解并支持袁崇焕的辽东方略,更能很好地配合朝廷在山东的诸多新政。这样一位能臣若因此事而被一撸到底,才是更大的损失。

思虑及此,朱由检传召了刑部尚书钱龙锡、海关尚书杨嗣昌、礼部尚书黄道周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瞿式耜等几位重臣。

朱由检将徐从治那封字字泣血的请罪奏疏轻轻放在御案上,目光扫过被紧急召来的几位重臣——刑部尚书钱龙锡、海关尚书杨嗣昌、礼部尚书黄道周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瞿式耜。

“徐从治失察之罪,容后再议。” 皇帝的声音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朕现在更关心的是……奏疏里提到的另一件事。”

他抬起眼,缓缓说道:“而且……那些在登州港口接应的‘商船’。根据徐从治事后的紧急排查,这些船只的引票、船契并非伪造,皆是……合法文书。”

“那么,告诉朕。是谁,在大明境内,用着合法的身份,调动了这些船只,去支持他皇太极?”

这个问题,如同一声惊雷,在暖阁内炸响。

海关尚书杨嗣昌 反应最为迅速,他掌管海贸,深知其中关窍,立刻出列:“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能拥有海船且引票齐全者,非富即贵,绝非寻常海商所能为之。臣以为,当立刻彻查近半年所有前往辽东、朝鲜乃至东瀛方向的商船报备记录,严查其货物、人员及背后东主!此乃釜底抽薪之策,必须揪出此獠!”

刑部尚书钱龙锡 面色铁青的接口道:“陛下,杨部堂所言极是!此非寻常走私,实乃资敌叛国之十恶不赦之罪!一旦查实,无论其背景多深,官位多高,当以谋逆论处,夷其三族!臣请旨,刑部即刻介入,与海关总署联合稽查!”

礼部尚书黄道周 则是一脸痛心疾首,怒发冲冠:“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啊!身为大明子民,读圣贤书,受君王恩,竟行此资敌禽兽之举!礼崩乐坏,以至于斯!陛下,此等无父无君之徒,乃天下读书人之耻!必须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都察院左都御史瞿式耜则显得更为冷静,他沉吟片刻,补充道:“陛下,此事牵涉必广。能运作此事而不露明显马脚,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臣建议,明面上由海关与刑部严查,暗地里,或需动用厂卫之力,深挖其根系。务必一击即中,不留后患。”

十日后,济南巡抚衙门。

山东巡抚徐从治身着公服,跪在香案前,恭敬地接过了由南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圣旨。当宣旨太监朗声读完旨意后,徐从治紧绷了十余日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却更感肩头沉重。

圣旨措辞简洁,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徐从治御下不严,致有叛将携炮投敌之祸,着罚俸一年,戴罪立功,即刻彻查接应叛军之船只明细,务必水落石出。

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陛下非但没有将他革职查办,反而给了他洗刷耻辱、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重重叩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臣……徐从治,领旨谢恩!必竭尽全力,以报陛下天恩!”

与此同时,一支特殊的队伍也已从南京悄然出发。司礼监掌印曹化淳奉朱由检密旨,派出了他颇为信任的太监杜勋,率领一队精锐番子,火速赶往山东,名为“协助”,实为监督与施加压力。

在杜勋出发前,朱由检特意将曹化淳叫到跟前,手指点着桌案,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嘱咐道:“大伴,杜勋此人,办事能力是有的,但性子……你得给他把缰绳勒紧了!

此去山东,是去办案,是去给徐从治撑腰,也是去给朕长脸的!你可千万给朕盯紧了,别让他旧病复发,又干出那些索要贿赂、敲诈地方的混账事来!若是坏了朕的大事,朕唯你是问!”

曹化淳心中一凛,连忙躬身应道:“老奴明白!老奴定会严加约束,绝不让杜勋胡作非为,必使他尽心竭力,协助徐巡抚查明此案!”

案子自然要查,城也是要继续造的。

崇祯十七年,五月。

山海关。

作为天下第一关,它见证了太多历史的兴衰。而今日,关城内外迎来了一支与众不同的队伍——戚元功率领的两万兵马,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这座雄关之下。

这支队伍军容严整,装备精良,尤其是那支新编的“武毅营”,虽经长途行军却仍保持着昂扬的士气。他们腰间佩带的“甲申骑兵铳”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引得关上的守军纷纷侧目。

辽东督师袁崇焕亲自出关相迎。这位久镇边关的老将在戚元功及其麾下将士身上细细打量,当看到那些崭新的火器与严整的军容时,他饱经风霜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

“戚将军一路辛苦!”袁崇焕迎上前去,声音洪亮有力,“陛下派将军前来,真乃雪中送炭!”

戚元功连忙下马行礼:“袁督师言重了。末将奉旨前来,一切听凭督师调遣。”

然而,更让袁崇焕关注的,是随军而来的那群特殊人物——工部郎中宋应星、主事方以智、王徵三人,以及弗朗西斯科带领的三十二名西班牙工程师。这群文士与泰西技师的组合,在这刀枪林立的边关显得格外醒目。

宋应星等人甫一下马,便迫不及待地向袁崇焕询问起辽东的地质、气候等情形;而弗朗西斯科等人则仰望着山海关雄伟的城防,用带着异域口音的官话连连赞叹,随即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图纸和测量工具,对着关城比划起来。

山海关督师府内,

袁崇焕端详着弗朗西斯科等人呈上的棱堡图纸,眉头紧锁。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城防设计——那些尖锐的凸角、交错的火力线,完全颠覆了他对传统城池的认知。

棱堡?他沉吟着,指尖划过图纸上错综复杂的结构,陛下命本督筑城,原以为是要再造一座锦州般的坚城。如今看来......

在通译的协助下,经过弗朗西斯科等人连说带比划的详细解说,袁崇焕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深意:此次筑城分为两步——既要修筑传统的大凌河城,更要在险要处建造两座大型棱堡,形成掎角之势。

陛下可知,袁崇焕抬眼看向弗朗西斯科,语气凝重,那皇太极绝非易与之辈。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时日?

弗朗西斯科与同僚用西班牙语快速交流后,伸出两根手指:督师大人,若材料充足,一座大型棱堡约需半年。至于配套的小型棱堡,他收起一根手指,一个月足矣。

半年?袁崇焕的指尖在图纸上轻轻敲击,如此复杂的工事,只需半年?

正是。

弗朗西斯科自信地点头,我们的筑城技法与大明不同。采用模块化施工,地基、墙体、炮位同时作业。只要石料、灰浆供应不断,工期就有保障。

盛京皇宫内,五十门乌黑锃亮的红夷大炮整齐排列在殿前广场上,皇太极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些昔日可望不可及的利器,胸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波澜。

他缓步上前,粗糙的手掌抚过冰凉的炮管,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

良久,这位大清之主才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欣慰,更有决断:天佑大清......此物终入我手。

侍立一旁的范文程适时上前,低声补充道:陛下,孔有德等人不仅献上大炮,更携来精通铸炮、操炮的汉人工匠四十七人。据臣观察,其中不乏曾在登州炮厂任职的熟手。

皇太极眼中精光一闪,转身看向跪伏在不远处的孔有德等人,声音沉稳有力:这份厚礼,朕收下了。自今日起,设火器营,孔有德任统领,耿精忠、尚可喜为副。着即选址开办炮厂,这些工匠皆授教习之职,择选八旗子弟中聪慧者随其学习铸炮之法。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群臣:传朕旨意,凡工匠所需物料,各旗不得延误。善待工匠,有敢欺凌者,严惩不贷!

暮色渐临,皇太极独立殿前,望着正在被缓缓移往武库的红夷大炮,唇角泛起一丝冷峻的笑意。辽东的天,终究要变了。

然而,这天,真的能如皇太极所愿那般改变吗?

他显然不知道,他那位缠斗了十几年的老对手朱由检,其手中的战争棋局早已升级。

当皇太极还在为获得五十门“先进”的红夷大炮而欣喜时,大明工部的武库与边军的炮位上,列装的早已是下一代的火炮体系——十二磅野战加农炮,以及更为恐怖的二十四磅重型加农炮。

朱由检在登州被皇太极暗中摆了一道,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决意要给这位老对手一点“小小的科技震撼”。

就在孔有德等人投献的红夷大炮还在被大清方面小心翼翼地研究和仿制时,十门黝黑沉重、散发着凛冽杀气的二十四磅重炮,已被悄然运抵山海关内。

当这些庞然巨物从覆盖的油布下显露真容时,在场的辽东将领,包括久经战阵的袁崇焕,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远超红夷大炮的粗壮炮管、更为精密的炮架结构,以及旁边堆叠的、同样硕大的二十四磅实心铁弹,无不昭示着其毁天灭地的威力。与之一比,先前被视为利器的红夷大炮,在视觉上便瞬间显得“纤细”和“落后”了。

哦......这些是随船队同来的攻城炮啊。

弗朗西斯科操着生硬的官话,若无其事地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随手取出单眼镜片卡在右眼,俯身叩击炮管侧耳倾听,又用指节轻敲炮膛检查内壁。

嗯......他直起身,掸了掸手上的煤灰,马德里铸造局的工艺,保养得还算合格。

袁崇焕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其中一门炮管上镌刻的拉丁文铭牌:先生说的,是指这些......巨炮?

在塞维利亚船厂,这只能算中型岸防炮。弗朗西斯科用靴尖轻踢炮轮,不过对付辽东的土垒足够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戚元功比划着,记得提醒炮手,装药量绝不能超过三又四分之一磅,除非你们想看见炮架散架的样子。

“袁将军,请你看看这个.........”说着,弗朗西斯科把图纸递到了袁崇焕处,“这个火炮工坊和枪械工坊是你们的大皇帝陛下亲自点名要制造的,你看看放在这里合适?”

袁崇焕接过弗朗西斯科递来的图纸,徐徐展开。当看清图样内容时,他持重的面容不禁微动——这是两座前所未见的复合式工坊详图,火炮工坊与枪械工坊以连廊相接,水力锻锤与回火窑的布局暗合数理。

此乃陛下亲定?袁崇焕的指尖掠过精绘的剖面图,在标注水力锤处稍作停留。

弗朗西斯科取出烟斗点燃,烟雾中传来带着异国腔调的解释:你们皇帝陛下特意嘱咐,工坊须满足三个条件:距铁矿三十里内,临河处需有七尺落差,周边要设三重防火带。他忽然用烟斗指向图纸角落,这里,我增加了葡萄牙式的泄洪渠。

袁崇焕取来辽东舆图铺在一旁,沉吟片刻后指向连山驿:此处如何?近海州铁矿,太子河支流经此形成瀑布。

西班牙工程师俯身细看,突然掏出红蓝炭笔在舆图上勾勒起来:需将工坊主体建在北坡,这样...笔尖划过等高线,熔炼区的浓烟可顺风散入山谷,不会惊扰敌军哨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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