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阳城临时设立的“行宫”(原城主府邸),气氛有些微妙。
天使冷看着端坐在主位上、晃悠着小腿、正在品尝本地特色糕点的小奶莎,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震惊、疑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天使军礼,但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女王……陛下?”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请恕属下冒昧……您,您是否便是一年多前,在南海舰队上空,与另一位莫甘娜女王一同突然出现,又旋即消失的那位……陛下?”
当时那“两个凯莎与两个莫甘娜”同框的震撼场面,给所有在场的天使和恶魔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小奶莎正准备去拿第二块糕点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眨了眨湛蓝的大眼睛,看向天使冷,又瞟了一眼旁边似笑非笑、仿佛在看戏的凉冰,最后叹了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
“是啊,是我。”她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努力坐直身体,“我是凯莎,你们也可以叫我女王。但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你们原来的那个神圣凯莎女王,好像确实已经在翡翠星被炸成沫沫了。我不是她,至少……不完全是。”
她这番坦诚(且粗糙)的发言,让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天使冷的目光剧烈闪烁着,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是原来的凯莎女王……但拥有着如此相似的外貌,甚至能引得天使水仙这样的高阶护卫天生追随,她身上必然有着与凯莎女王极深的渊源!或许,是女王的某种后手?或者是平行宇宙的投影?
无论如何,在如今天使星云风雨飘摇、群龙无首之际,出现这样一位“凯莎”,对于凝聚人心、延续正义秩序,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
想到这里,天使冷不再犹豫。她再次单膝跪地,低下头,声音坚定而清晰:
“无论您来自何方,无论您与过去的凯莎女王有何关联。您拥有着女王的面貌,秉承着正义的理念(至少表面上是),并在我等危难之际施以援手。我,天使冷,原神圣凯莎左翼护卫候选,愿奉您为新的女王,效忠于您,直至永恒!”
她身后的两名护卫天使,也紧随其后,宣誓效忠。
小奶莎看着跪在面前的天使冷,有些手足无措。她求助似的看向凉冰,却见凉冰只是耸了耸肩,做了个“你自己搞定”的口型。
“呃……那个,快起来吧。”小奶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大家一起践行正义,嗯,践行正义就好。”
就这样,小奶莎的“皇家”天使团,再添三名实力干将,尤其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天使冷,使得这支队伍的战力提升了一大截。
是夜,凉冰溜达到了小奶莎的房间。
“行啊,我的傻姐姐,”凉冰促狭地用指尖卷着一缕小奶莎的头发,“这才几天,就混成‘山寨版’诸神之王了?还挺有模有样。”
小奶莎抱着枕头,闷声道:“什么山寨版……是她们非要跟着我的。还有,白天的女仆装……能不能算了?”
“想得美!”凉冰立刻板起脸,“愿赌服输,明天乖乖给我换上!不然……”她晃了晃手腕上一个小巧的设备,上面似乎存储着某些“珍贵”的影像资料。
小奶莎:“……(泪目)”
凉冰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情莫名大好。她伸手,用力揉了揉小奶莎的头发,直到把她揉成一只炸毛的猫咪。
“不过……”凉冰的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那个天使冷,还有点意思。留下她们也好,至少……能陪你解解闷,省得你天天来烦我。”
小奶莎抬起头,看着妹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嘴硬心软的妹妹,或许……也没有那么“邪恶”?
(当然,这个想法在第二天,当她被迫换上女仆装,戴着猫耳,被凉冰要求用“喵喵叫”来换取早餐时,彻底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