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大队部又敲起了铜锣声。
这通知每家每户必须得去一个人看啥情况,这不有刚吃完饭的,有的还没吃饭的都往大队部跑,看咋个事。
何庆海知道家里正忙着杀猪呢,那自己这闲人肯定得去呀,穿上大衣,刚来到大门口,就看到有人往回跑,大声喊着赶紧拿个盆队上分油了,荤油都犒出来了。
何庆海一听,赶紧又返回家里找了一个不漏的铝盆。
程桂珍好奇咋刚出去又回来了,你拿盆干啥去呀?刚才通知分荤油了,这几十头的野猪油,村上那两口大锅给油都犒出来了,这每家分几勺子,这荤油够吃到来年开春了。
程桂珍一听这话可不是咋的,擦擦手说道。你个小瘪犊子在家,我去。何庆海不放心娘现在黑灯瞎火的我去吧!你在走路摔倒了,在把这油撒漏咋整。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娘七老八十了,你个小瘪犊子万一这些脸皮厚少分你一勺子咋整。
何庆海就知道得了。那就让老娘去吧,程贵珍这时候准备往外走何庆海急忙拽住,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赶紧给老娘配上说道,娘穿这个可暖和了,不冷,程桂珍也没客气,美滋滋的就穿上了。
看着老娘端着个铝盆走了,何庆海转身进屋的时候,还听到了自己老娘在大门口跟前院冯家婶子的说话声。
桂珍呐,我跟你说呀,你家那二小子呀,都把我急死了,气都气死了,这话我一个外人都不好说啥呀,你可得好好教教他呀,框何庆海把门关上,一刹那,外边声也听不到了,就知道一会老娘回来又是一顿爱的教育少不了。
这时候两口铁锅里的水马上快烧开了,何庆海就看自己老爹把给猪刮毛的。通通都找出来,何庆海皱着眉头说,爹,这猪皮又硬又不好吃,刮毛干啥?你还不如直接把这猪皮剥了。
何义没好气的说,你娘要是在家,你信不信她能削你?
这猪皮咋就不好吃了?你娘每年都喜欢用的猪皮熬冻,你吃的还少了,何庆还想到这嘿嘿的笑着说,行行行,你爱咋整就咋整。
说到猪皮冻何庆海犯了馋,猪皮冻是好吃,而且那鱼皮冻也挺好吃的,想想自己家里那些鱼转身儿四处找找那两条鱼身上的鳞呢。
何庆海没在外屋地找到,转身问烧火的何庆文,三弟今天杀那两条鱼的鱼鳞呢。 二哥,你找鱼鳞干啥呀?我就问你鱼鳞在哪里!你先别问我干啥!哦,被娘装起来了,说是留着有用何庆海就知道,老娘肯定是还记着用鱼鳞做鱼鳞冻的事儿呢,
程桂珍跟着村子里的几个老娘们,个个手里拿着盆往大队部大食堂去,毕竟自从大食堂解散后,这还一直没拆呢,那两口大锅谁也不敢乱动。
这一路上几个相熟的婶子把何庆海一顿好夸,不说又一顿告状,听的程桂珍牙根直痒痒。
我其中一个孙家婶子这人小心眼的很气愤说道,桂珍呐,这孩子当时太气人了,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啥,而且他跟前那些村上这些书记都在那。
我们也不好直接说孩子你别要骨头多要点肉,我们也不好说呀,可是你家这虎小子愣是要了一大堆骨头,你说气不气人,要跟俺家的小子敢这样干,老娘腿给他打断,就是这孩子你可得好好教教,可得好好管管了,这是里外不分好赖不知道呢。
然而程桂珍知道自己儿子的打算,以后这些人说啥,他心里没那么生气,但是这些人左一句自己儿子缺心眼,右一句说自己儿子脑袋少根筋,甚至有人骂自己儿子是个虎小子。
心里憋着气但是不能跟人家说,我家不差那点肉,我家有整头猪。肯定不能呀!这要是要村里人都知道,这些个红眼病的,那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把自己家淹死。那不能这么做只能说道,这孩子小不懂事离开这个当爹娘的肯定不行。
说着话一些妇女们都来到了村上的大食堂。
一掀开门帘子,里边热气扑鼻,这油香味,这油渣子的味儿太香了,就见几个烧火的,还有对上的几个。手里拿着油渣子,还吃着呢。剥着大蒜头吃一口油渣子,这些个人气的这些老娘们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怕吃完一会就窜稀,程桂珍听的清清的,回头一看,后边孙婆子这能说啥?
很快,基本上每家都来人了。算起来,这些油一共多少斤?出油率大概有多少?看这些荤油都熬出来了,基本上也都在这,趁着热这些油还都没凝固,拿着勺子开始分,每家分了四勺子荤油。油渣子,又每家分了一些。
程桂珍一看自己拿着盆不小,装了四勺子荤油也可以了,再看这些油渣子。这也没多拿个碗出来,哎呀,这都放一起吧,很多妇女也都这样,把油渣子和荤油放在一起,毕竟这样以后熬菜的时候放在菜里更香。
有的人家高兴的很,有几家眼泪都出来了,尤其是山东。来的那几户人家? 毕竟新搬来的对这也不熟悉。
这一大家子每天吃的都是没油拉水能填饱肚子就行,这突然之间对上还给分油,这也是太难得了,这也是遇到好干部了,这个村子对他们来说真是个好村子。
然而这些年村子也就是这一次吧,外人哪知道。
何庆海在家的时候还说呢,今年村子里为了搞公平,把这些油一堆在队上就都靠出来挨家分油,这要是把荤油称出来,一共多少斤?每家分多少拿家自己犒去呗。谁知道今年还整这一出。
这不妇女们就因为有很多分手的事儿干起来了,按理说没那么好计较的,苗家的人来领油的时候跟楚家的又撞在一起了。
给分油的人也真是的,这时候就能看出还对人下菜碟, 这不帮忙分猪油渣子的人,竟是楚家的大儿媳妇儿。
给自家妯娌端来的油盆里多给了半勺子油不说油渣子,都给比别人的多一些,这不轮到苗家的人可倒好,少给了一勺子油,不说油渣子还不给,就因为这事两家在这干起来了。
程桂珍还没等离开这大食堂,就跟几个老娘们站的远远的看着热闹。
油打完离开走的,还没离开的,还有没分着油的人,这就在这儿看上两个老娘们打起来了。
你们楚家人欺人太甚 ,凭啥给我家少一勺子? 你个不要脸的,少给你家一勺子咋了?那是看着你是一村子里的人,还给你三勺呢。 要不然一勺子都不给你家,你家不配吃,走狗,卖国贼,特务,走狗,这话骂的可就真难听了。
然而苗家的妇女气的眼睛都红了,你她妈血口喷人,国家还没判俺们呢,你 就在这块私自给定下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国家领导吗?
两个老娘们就因为这事打了起来。有几个人害怕这俩 妇女打架把这油盆弄洒了,这油渣子,再扬了咋整?
赶紧就有人上来,想把这俩人分开,甚至已经有几个人过来把这两个人与这些装油的盆隔离开来。
这万一要是一盆油都撒掉,谁都不用吃了。 两个老娘们,你撕我扯的打的不可开交,薅头发,扯嘴巴子,这就是妇女打架的基本操作。
你这小娼妇,你们一家子都是卖国贼,被楚家大儿媳妇儿这大嘴巴子给苗家四儿媳妇儿给撤的。
这时候苗家其他几个家力也都来了,直接上手,楚家的人也不遑多让。
好家伙两家妇女又在厨房干起来了,这是上一架的火没发泄完,接着在来呀!苗家人能不火是吗?自家这事闹得村子里人没有不知道的,今天男人回来又在这被人给挤兑不说。
自家再不硬气一点,感觉村子里人都得站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虽然错在自家那妹妹,但是是这些做哥哥嫂子的,真的完全不知情啊,这无处发泄的怒火可下,不管不顾的就爆发了。
程桂珍跟其他妇女都离得远远的看着。可不敢上前,这要是上前了,碰洒自己手里这些东西犯不上,这时传来了赵有财愤怒的声音,咋的?家里的油都有,家里都不稀罕吃这油炸,是吧?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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