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凝神静气,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说道:“文殊广法天尊,速速进入天绝阵,去降伏那秦完,就像当年杨戬施展大神通,奋力诛灭梅山七怪一样;惧留孙,赶紧冲进地烈阵,用那捆仙绳去缚住赵江,再把他的首级砍下来悬挂在城墙上,就像晒咸鱼一样,让众人都瞧瞧,就如同伍子胥悬首姑苏城,以此来起到警示众人的效果;慈航道人听令,立刻临风吼阵,拿出你的宝瓶,把那董全收了,将他化为肥沃的肥水去滋养大地,就如同息壤能够滋生万物,福泽这一方水土。”
他停顿片刻,接着喊道:“普贤真人,赶快奔赴寒冰阵,挥动你的吴钩剑,去斩杀袁角,把他的首级当作戏耍的球,就好像弄玉吹箫引凤那般潇洒自在;广成子,即刻进入金光阵,用你的番天印去击打金光圣母,把她的脑袋击碎,让她脑浆迸溅,就像共工愤怒地撞击不周山,使得天地都为之崩裂;太乙真人,速速进入化血阵,祭起你的九龙神火罩,再让石矶娘娘辅助你,把那孙良化为飞灰,就如同后羿射日一般,为大家除害消灾;陆压道人,赶紧冲进烈焰阵,灭掉那白礼,别让他再蹦跶了,就好像哪吒闹海一样,把整个海都搅得翻天覆地。”
他得手上下翻动着,接着说到:“赤精子,马上进入落魂阵,凭借你的桃花剑斩杀姚宾,为老百姓除去这一祸害,就像专诸刺杀王僚那样勇敢决绝;道德真君,赶快降临洪水阵,挥动扇子把王变给淹没了,就如同大禹治水一般,掌控这天地乾坤;南极仙翁,速速进入红沙阵,在阵前斩杀张绍,完事之后拂袖而去,深藏自己的功绩与声名!”
说完这些,他双手快速地旋转起来,就好像在转动太极一样,然后运力于地,
只听到他大喝一声:“收!” 只见地上的白豆和黑豆,就好像听到命令的士兵一样,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黑豆 “嗖嗖” 地朝着左边的盒子里窜去,白豆 “刷刷” 地飞进了右边的盒内,眨眼之间,殿内就变得安静无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双手,做出环抱的姿势,就好像捧着一颗混元宝珠一样,接着又开始转动起来。
这一转,冷风突然就刮了起来,寒冷刺骨。
紧接着,他抓了一把白豆,轻轻地撒在地上,那些豆子落下来的位置十分有序,形成了一个阵势,就好像诸葛亮当年布下的八卦阵一样,暗藏着无穷的玄机。
随后,他又拿起黑豆,像春风拂过柳枝一样洒下,这些黑豆也形成了一个阵形,两个阵形相互对峙,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仿佛楚汉相争时,那弥漫的硝烟一般。
他似乎完全沉醉在其中了,兴致盎然地不断变换着阵仗,在自己的股掌之间指挥若定,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在他的眼中,这些豆子就是战场上的兵卒,那些神仙就是他麾下的将领,而他自己则是统帅千军的大将军,在这想象的世界里纵横捭阖。
你也许会猜想道:“这位老先生,难道曾经是统领千军的大帅,能够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又或者,是那种足智多谋的智囊之士,在营帐之中筹谋策划,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够,如此娴熟地调度这些神仙呢?难道他有着孙武那样的军事才能、张良那样的智谋吗?”
“不,你们都错啦!他不过是这二白犬宗祠的主持罢了,一年到头,都在这里摆弄这些仙神的事儿,根本就没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实际上就是一个只会空想的狂人,徒有一副看起来厉害的样子罢了!”
也许你会戏谑地说:“这个白发老头儿,整天叽叽喳喳的,就像一群寒鸦,在树林里聒噪,光有声音,却一点实际的成就都没有,还在这里妄谈什么家国情怀,就跟叶公好龙一样,空有个名声,却没有实际的本事。”
可谁能想到,这看似荒诞不经的背后,隐藏着惊人的真相。这个看起来像老者的人,实际上是一个年仅三十左右的青年才俊,名叫狐饶。
他是大王狐格的堂弟,也是狐突的亲弟弟,出身于王室,天生就是尊贵的贵胄,荣华富贵对他来说就像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如同那含着宝玉出生的人一样,得天独厚,备受众人的尊崇。
或许又有人猜想道:“就算他再有才华,要是没有伯乐赏识他,那也不过是一颗被尘土蒙住的明珠,只能埋没在这平凡的世间,他心中的家国情怀,最终也会像梦幻泡影一样。”
可这世事就是难以预料,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狐饶正眼巴巴地盼着,能有一个机遇,就在这时,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只见他轻轻拂袖,殿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了。
门外的阔地上,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骑着一匹乌骓马。
就在这一瞬间,一黑一白两道旋风,突然就刮了起来。
黑色的旋风,迅猛得如同雷霆一般,直朝着狐饶的心口扑去。
而白色的旋风,则轻柔得好似云朵,从容不迫地应对着,黑色旋风的攻击。
狐饶却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轻轻一推,就化解了黑色旋风的攻势。
黑色旋风哪肯罢休,一个翻身再次发动攻击,狐饶只是微微侧身,轻松地闪避开了。
黑色旋风这一下扑了个空,失去平衡,差点就摔倒在地,显得十分狼狈。
二者在空中纠缠着打斗,上下翻飞着,你来我往,仿若两个武侠在空中过招,又似凤凰在空中飞舞,令人目不暇接。
黑色的旋风招招都朝着命门而来,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地节奏啊!
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才会下这么歹毒的手。恭喜你,你又猜错了。黑色旋风不是别人,而是狐饶同父同母的亲亲哥哥狐突。
相反,弟兄俩同心同德,好得穿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