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财体育馆的篮球场，简直是学长们的“炫技秀场”——不管打得好不好，先耍几个花活再说，毕竟在大学里，篮球和吉他就是撩妹的两大“杀手锏”。哪怕陆川现在是开宾利、管公司的“小老板”，也没逃过这个定律，偶尔还是得露两手，找找当年的校园感。
他一个干脆利落的干拔跳投，篮球“唰”地进了筐，紧接着又是个丝滑的单手扣篮，场边女生的尖叫声差点把体育馆的屋顶掀了。其实姑娘们哪是来看篮球的，分明是来看帅哥的——陆川穿着黑色运动背心，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这荷尔蒙爆棚的样子，谁看了不心动？
姚仙梦捧着一杯血糯米奶茶，乌黑的卡姿兰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场上的陆川，连奶茶吸到见底、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都没察觉。江酥琼坐在旁边，戳了戳她的胳膊，笑得一脸八卦：“这血糯米奶茶是加了什么神仙料啊？看你这眼神，比看你男神还专注。”
“本来就好喝啊，甜而不腻，血糯米还糯叽叽的。”姚仙梦反应过来，赶紧吸了口空奶茶掩饰尴尬，脸颊悄悄红了。
“我还是喜欢果茶，清爽解腻。”江酥琼耸耸肩，话里有话，“不过嘛，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就像有人喜欢看篮球本身，有人喜欢看打篮球的人——比如某个盯着别人胳膊看的人。”
现在大二不用上晚自习，女生们的夜生活那叫一个丰富多彩：有的约着去蹦迪，有的组队去吃夜宵，有的跟男朋友校外租房甜蜜蜜，还有像她们这样，坐在体育馆看喜欢的人打球的“痴情党”。
“结束了。”见陆川他们停下动作，开始收拾东西，姚仙梦赶紧起身，想趁着人多悄悄溜掉——她可没勇气主动上前搭话。
江酥琼也跟着站起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人的关系简直像被胶水粘住了，卡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快半年了。姚仙梦家世好，从小被宠着长大，拉不下脸主动表白；陆川呢，又浪又爱开玩笑，关键时候总掉链子，现在成了大老板，更不可能像普通男生那样追人了。
再这么耗下去，估计真要黄了。江酥琼作为“友情助攻”，觉得自己必须推一把，于是故意说：“我累了，先回宿舍补觉，你跟陆川逛会儿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亮得我眼睛都疼。”
“什么电灯泡啊！我跟陆川就是普通朋友！”姚仙梦的脸“唰”地红透了，赶紧反驳。其实她跟陆川也就之前冲动过一次，后来关系就一直不冷不热的，陆川忙着公司的事，隔三差五才来学校一次，她也不想去打扰，怕显得自己太主动。
而且她偷偷问过家里人，父亲说陆川的公司是近两年才起来的，背后肯定有硬实力，不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做得这么大，效益好到在金陵圈子里都少见。这些事她都藏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因为陆川有钱才喜欢他。
“行吧，普通朋友。”江酥琼故意拖长语调，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候因为好面子，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跑了，那时候哭都没地方哭。”说完，转身就走——再留下去，姚仙梦该找借口溜了。
姚仙梦站在体育馆门口，有点手足无措。她今天扎着双马尾，发绳是粉嫩嫩的樱桃样式，大冷天还穿着白色长筒袜，裙摆刚过膝盖，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活脱脱一个“校园显眼包”——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
她靠在门框上，正琢磨江酥琼的话，纠结要不要主动跟陆川打招呼，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川他们过来了。姚仙梦脑子一热，突然跳出去，对着陆川“啊呜”喊了一声，想搞个可爱的小突袭，刷点存在感。
结果空气瞬间凝固。陆川、王义勇、庄孝、宇文几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停了半秒。王义勇甚至还悄悄捅了捅庄孝，小声说：“这是…cos小狼崽吗？”
姚仙梦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忘了，陆川宿舍的人也跟着呢！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家了！
陆川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赶紧对着王义勇几人挥挥手：“你们先回宿舍吧，我跟姚仙梦说两句话。”
“好嘞，川哥！”王义勇憋着笑，拉着庄孝和宇文就走，路过姚仙梦身边时，还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差点没让姚仙梦找个墙撞死。
等人走光，陆川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姚仙梦，你这是干嘛？cos小怪兽突袭吗？还是想卖萌讨糖吃啊？”
“我才没有！”姚仙梦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踩了风火轮——太丢人了，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她以后再也不要来体育馆了！
陆川赶紧追上去，拦住她的去路，忍着笑说：“别生气嘛，我刚才就是没反应过来，觉得你特别可爱，真的，没别的意思。”
“可爱是形容小孩子的！我都大二了！”姚仙梦气鼓鼓地抱着胳膊，下巴微微抬起，像只被惹毛的小猫咪，眼神里满是傲娇。
“好好好，琉璃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陆川赶紧服软——他可不敢惹这位小祖宗生气。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操场，又说：“我刚打完球有点热，陪我去操场走走吧？对了，我过两天要出差，去纽约，估计十二月初才能回来。”
“出差？去那么远的地方？”姚仙梦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也不生气了，跟着他往操场走——纽约啊，那么远，不知道陆川去多久，会不会遇到危险。
两人沿着跑道慢慢走，夜晚的操场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散步的学生。陆川看着她的侧脸，笑着说：“你跟去年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可爱，反观江酥琼，变化可大了，跟刚入学时那个说话都脸红的青涩小姑娘比，简直判若两人。”
“那是因为她需要迎合别人，我才不用呢！”姚仙梦扬起下巴，眉宇间带着点小骄傲——这种自信是原生家庭给的，她从小就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换成别人这么说，可能会被说“公主病”，但放在她身上，反而觉得很真实。
陆川早就打听清楚了，姚仙梦家是做实业的，老板（也就是她父亲）在外地很有实力，比欧阳明家还有钱，只是平时特别低调，在金陵圈子里知道的人不多，生意也大多在外地做。
“也是，能保持自己的个性，挺好的。”陆川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白色长筒袜上，忍不住问，“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的袜子，不冷吗？我看着都觉得冻腿。”
“这是加绒的，可暖和了！”姚仙梦下意识踮了踮脚，想证明袜子很厚，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摸摸看，真的很厚。”说完就后悔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也太暧昧了吧！
陆川眼睛一亮，心里早就想摸摸看了，赶紧顺着话茬问：“真的可以吗？我还从没摸过加绒的长筒袜呢，好奇是什么手感。”
“你想得美！”姚仙梦瞬间反应过来，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像只识破猎人陷阱的小狐狸，“陆川，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么变态，我要报警了！”
“别啊！”陆川赶紧摆手，一脸“委屈”，“我就是口嗨一下，你不给摸就算了，别报警啊！我可不想因为‘想摸女生袜子’上新闻，那也太丢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金陵混啊！”
姚仙梦看着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脚步也慢了下来——其实这样跟他聊天，好像也挺开心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呵呵…”陆川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心里嘀咕：还好没真生气，不然下次想找她说话都难了。他也就是口嗨一下，姚仙梦不给摸，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硬来吧？
白丝这玩意儿，真不是谁穿都好看的。陆川在南财逛了这么久，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就没见过几个能把白丝穿出韵味的——要么腿型不够直，要么肤色不搭，要么就是显得廉价。可姚仙梦穿白丝，就跟量身定做似的，小腿又细又直，肤色白皙，袜子贴在腿上，愣是把普通的校园风穿出了点清甜的氛围感。
他摸着下巴琢磨：自己说不定还真是个腿控，甚至带点足控属性。不过这也正常，总比那些满脑子只有“雪子”的单一涩狼强——他可是涩狼中的“战斗机”，懂得欣赏不同的美，这叫审美多元化！
“这半学期过得也太快了，我整天忙公司的事，眨眼就十一月了。”陆川岔开话题，突然想起之前听人说的八卦，“对了，我听说曹静谈男朋友了？真的假的？”
姚仙梦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点八卦的小兴奋：“我也听宿舍的人说了，而且…其实曹静大一的时候好像喜欢你来着，还给你递过情书，你没收到吗？”
“得了吧！”陆川差点没笑出声，“就她？先不说别的，大一那会她跟教官那点事，还有后来肚子里揣过‘小天使’的传闻，我就算瞎了眼也不会选她啊！再说了，她那颜值和身材，在学校里也就中等水平，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姚仙梦被他直白的话逗得偷笑：“你说话还是这么损，不过还挺有意思的——伤害不高，但是后劲大，总能让人想笑。”
“我帮了她那么多，又是介绍兼职又是帮她解决学分问题，她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到处说喜欢我吧？”陆川有点无奈，他对曹静纯粹是同学间的帮忙，可不想被缠上。
“不是恩将仇报啦！”姚仙梦赶紧解释，眼神却有点躲闪，“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有点自卑，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没敢主动，女生最懂女生了，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思，我太清楚了。”
“你这说的都是屁话，我跟曹静根本不可能…”陆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
现在的操场还有不少人，有散步的情侣，有跑步的学生，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就冷清了。陆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个女生围着一个人，吵吵嚷嚷的，那被围在中间的女生，不是毒舌又爱打扮的许思怡还能是谁？
许思怡长得确实漂亮，属于那种明艳挂的，眼妆画得精致，口红颜色也很衬她，平时穿衣服也偏性感，在学校里回头率很高。隔壁班好几个男生都给她递过情书，就连姚仙梦都收到过不少情书，只不过她从来没拆开看过——觉得麻烦，还不如用来垫桌角。
“臭婊子！整天打扮得跟个妖艳贱货似的，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勾引人的？”为首的女生又胖又壮，指着许思怡的鼻子骂，声音尖得像指甲刮黑板。
“就是！勾引我男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另一个女生附和着，手里还拿着手机，对着许思怡疯狂拍摄，“我要把你发到校园墙，让全校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万人骑的贱人！真恶心！”第三个女生也跟着骂，用词难听至极，把没素质、刻薄、口臭这些缺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思怡被围在墙角，气得脸都白了，却插不上话——对方人多，骂得又难听，她一个人根本吵不过，动手又打不过，只能硬生生憋着。
她心里委屈得不行：昨天社团活动，有个男生来要她联系方式，她想着都是社团成员，拒绝了不太好，就给了，结果今天对方的女朋友就带着人来堵她，说她勾引男朋友。
许思怡真想翻个白眼：就那个男生？脸上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似的，身上还有股汗臭味，走路姿势还奇怪，她就算要勾引，也得找个像样的吧！比如…跟姚仙梦站在一起的陆川，听说他开了公司，长得帅还有钱，勾引这样的男生才有成就感啊！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哭的时候，一个熟悉又贱兮兮的声音响了起来：“许老太婆，这是被人堵墙角了？需要帮忙吗？”
许思怡抬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是陆川！说曹操曹操到！
看到陆川和姚仙梦走过来，许思怡突然有了底气，抱着胳膊，毒舌属性瞬间上线：“勾引你男朋友？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就你那男朋友，脸跟月球表面似的，身上还臭烘烘的，我看一眼都嫌恶心，还勾引？我图他的坑还是图他的味？自己男朋友管不住，就来怪别人，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胖女生被怼急了，扬起手就要打许思怡。
姚仙梦赶紧拉了拉陆川的胳膊，小声提醒：“别让她们动手，万一出事就麻烦了。”虽然她也看不惯许思怡平时的做派，但好歹是同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陆川往前一步，挡在许思怡面前，脸色严肃：“你们几个吵够了没有？哪个学院的？经济经贸的？”
胖女生转过身，上下打量了陆川一番，不屑地嗤笑：“关你屁事！你是她谁啊？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还有你身边那个女的，录什么录！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手机！”
姚仙梦拿着手机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几人拍摄——她才不怕对方威胁，对方能拍许思怡，她凭什么不能拍对方？听到胖女生的威胁，她挑了挑眉：“我录我的，关你什么事？你能拍别人，我就不能拍你？双标狗？”
“你们凭什么替她出头啊！你们是她爹还是她妈啊！”胖女生气得跳脚，指着姚仙梦的手机，“别录了！听到没有！赶紧删了！你们有没有教养啊！”
另外两个女生也跟着叽叽歪歪，一会儿骂陆川多管闲事，一会儿威胁姚仙梦删视频，还倒打一耙说陆川先骂她们。陆川听得眉头都皱紧了：这真是当代大学生？怕不是从哪个菜市场混进来的泼皮吧？
他掏出手机，直接给陆秋萍打了个电话，语气淡定：“老陆，你赶紧来西边操场，学校里闯进几个女泼皮，还打人骂人，你再给教务的刘主任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一趟，处理一下。”
“你骂谁泼皮呢！你才是泼皮！你是臭流氓！”胖女生气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抢陆川的手机。
陆川侧身躲开，冷笑一声：“我是臭流氓也看不上你们几个歪瓜裂枣啊！真是有意思，自己没理还敢动手，以为人多就能欺负人？”
他又看向许思怡，无奈地问：“你这是惹到什么奇葩了？社团里的？”
许思怡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就昨天给了个男生联系方式，结果今天就被他女朋友堵了，我也是服了。”
“她们是电子商务学院的。”姚仙梦补充道，她刚才听那几个女生聊天提到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女生就冲上来抢姚仙梦的手机，还动手推搡陆川。陆川赶紧护住姚仙梦，警告道：“你们再动手试试？真当我不敢打女生？别逼我跟你们决斗！”
那几个女生哪里推得动陆川，也就胖女生有点力气，却被陆川轻轻一推就退了好几步。其他两个女生见打不过，就开始撒泼尖叫，跟疯子似的，哪里有半分大学生的样子。
她们的举动吸引了周围学生的注意，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了过来，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小声议论着：“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好像是抓小三？”“那个胖女生也太没素质了吧，骂得真难听。”
没几分钟，陆秋萍就带着教务主任刘主任跑了过来。陆秋萍一看到陆川，就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川，你怎么走到哪都有麻烦啊？你这体质跟柯南似的，不过没那么瘟神。”
刘主任也认出了陆川，赶紧打招呼：“陆川同学，好久不见，这是出什么事了？”他虽然不教陆川，但在学校领导层会议上经常听到陆川的名字，知道他是学校的“优秀校友预备役”，还开了公司，对他很客气。
陆川指了指那几个女生，无奈地说：“刘主任，您自己看，这三个女生霸凌许思怡，我们过来劝了几句，她们就开始人身攻击，还动手推搡，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素质差得一比吊糟。”
“不是！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胖女生赶紧辩解，还指着周围的学生，“大家都看见了！是他推我！还有那个女生，一直拍我们，我们只是想抢回手机！”
另外两个女生也跟着附和，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刘主任皱了皱眉，显然不信她们的话——陆川的身份摆在那，犯不着跟几个女生计较，还动手打人。他严肃地说：“行了，别吵了！都跟我去教务处，操场有监控，调出来看看就知道是谁的错了！谁也别想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