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戒慈抬起头,眼中的哀伤褪去几分,多了几分坚定:“回大人,小女虽是独孤家族人,但更是华夏子民。华夏人之间即便有争斗,那也是自家内部之事,可勾结外敌、图谋华夏江山,却是小女万万不能容忍的!小女虽一介女流,却也懂得‘家国天下’的道理。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独孤家竟变得如此不堪,族人都忘了独孤家曾经的辉煌,忘了那些为抵御外敌、马革裹尸,为守护国家粉身碎骨的历代先祖!”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激动,抬手指着独孤家众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响亮:“你们身上都流淌着独孤家的血脉,本该传承先祖的忠义,可你们的心,却被可笑的私欲染黑!从你们违背独孤祖训、勾结外敌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配再拥有‘独孤’这个姓氏!小女如今,以与你们同姓为耻!”
“远的不说,就说抗战时期、支援新罗之时,我们独孤家多少儿郎为国捐躯,将热血洒在疆场上!可你们呢?不但不对东倭、花旗国心怀仇恨,反而甘愿做他们的狗!你们对得起那些为国牺牲的独孤先人吗?” 独孤戒慈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可恨小女修为低下,无法阻止你们的恶行,不然真想将你们全部诛杀,用你们的头颅祭奠先祖,让你们的灵魂去给先祖恕罪!”
这番话掷地有声,独孤家众人听得面红耳赤,纷纷低下头,无人敢与她对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庭院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独孤戒慈微微的喘息声。
江一浪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开口问道:“独孤小姐,你在独孤家,可有想要保下的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男一女,男孩约莫十几岁,女子约有四十岁,男孩拉着女子,慌慌张张地跑到独孤戒慈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姐姐,求你了!跟大人们求求情,饶我和母亲一命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那么对你!”
独孤戒慈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变得决绝。她转头看向江一浪,语气坚定:“大人,小女斗胆恳请,请将我们独孤家所有人全部赐死!我们犯下如此大错,不配活在华夏的土地上,免得玷污了这片山河!等我们死后,还请将我们挫骨扬灰,以谢天下!”
“好一位刚烈的女子!” 莫云舒在一旁轻叹一声,转头对江一浪说道,“相公,此女心怀家国,品性正直,可否饶她一命?” 诸葛婉凝也在一旁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江一浪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对独孤戒慈说道:“独孤小姐,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国家执行任务,你们独孤家众人的生死,我不能私自决定,需交由国主定夺。再者,我个人也有原则,从来不杀对国家有功之人,即便只是他们的后人,我也不会亲手斩杀。”
独孤戒慈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问道:“大人,小女斗胆,敢问大人名讳?”
江一浪笑了笑,坦然说道:“我叫江一浪。”
“原来大人就是江一浪!” 独孤戒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深深的恨意,她看向独孤家众人,咬牙说道,“大人的名字,最近在独孤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千方百计想要除掉大人,就是因为大人您实力太强,成了他们实施阴谋的最大绊脚石!”
江一浪闻言,不由得笑了:“能让独孤家如此‘重视’,我倒觉得十分荣幸。” 他转头看向凤千术,吩咐道:“凤叔,把独孤家这些人都带走吧,先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话音落下,几名心思活络的独孤家族人心中悄然生出一丝侥幸,眼前国安局的人不过二十余人,而他们独孤家还有数百人,押送途中人多手杂,说不定还有逃跑的机会。
可就在他们暗自庆幸时,诸葛婉凝抬手一挥,一道灵光闪过,一艘通体莹白、雕刻着繁复符文的飞舟突然出现在庭院中。飞舟长达十几米,船头雕刻着一只展翅的仙鹤,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看起来宛如神话中的宝物。
独孤家众人瞬间傻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飞舟,心中满是震惊,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是在看玄幻小说?连飞舟都出来了?
“都愣着干什么?上去啊,还需要我们请你们吗?” 花满月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独孤家众人这才回过神,不敢再有丝毫侥幸,纷纷低着头走上飞舟。
等所有人都上了飞舟,江一浪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灵力瞬间笼罩住除独孤戒慈以外的所有独孤家族人,将他们牢牢禁锢,让他们无法动弹。
飞舟缓缓升空,朝着京都的方向飞去。途中,独孤戒慈站在飞舟边缘,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江一浪身上,眼神复杂,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花满月注意到她的目光,悄悄走到江一浪身边,盯着他不放。江一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笑着打趣:“花小妞,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难不成是暗恋我,想趁机跟我表白?”
莫云舒和诸葛婉凝听到这话,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花满月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没好气地说道:“谁暗恋你了!是那个独孤戒慈,一直偷偷看你!”
“看就看呗,长得帅也不是我的错。” 江一浪挑眉,故意逗她,“怎么,你心里不平衡了,所以也跑过来盯着我,想跟她比谁更能吸引我?要不这样,你亲我一口,我就承认你比她有魅力,怎么样?”
这话一出,莫云舒和诸葛婉凝笑得更欢了,飞舟上的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眼神带着几分调侃。花满月的脸更红了,气鼓鼓地转过头,不再理他。
江一浪却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哟,不正面看了?这是打算改偷看了?”
花满月被气得够呛,猛地转过头,抬脚狠狠踩在江一浪的脚面上,然后快步走到飞舟另一边,背对着他不肯再回头。
江一浪疼得单脚跳了起来,嘴里还不忘调侃:“哎呀,这就是因爱生恨吧?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青璇站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多好的公子,偏偏长了一张欠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