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士郎刚收拾好便当盒,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便从旁边递了过来。
他抬头,对上了远坂凛那双带着冷意的琥珀色眼眸。「放学后,天台见。——远坂」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锋利,仿佛每一个笔画都在无声地施压。
士郎咽了咽口水,抬头想说什么,但凛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蔷薇香气。
——这下麻烦大了。
天台的暴风雨放学铃声刚响,士郎还没来得及收拾书包,凛已经站在教室门口,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别磨蹭,卫宫。”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同学噤若寒蝉。
士郎硬着头皮跟上,两人一路沉默地走上天台。夕阳将云层染成橘红色,微风拂过,本该是惬意的时刻,但此刻的空气却沉重得几乎凝滞。
凛背对着他,双手抱胸,眺望着远处的校园。“远坂,你找我有什么事……”士郎试探性地开口。
“卫宫。”凛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和那个转学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士郎的呼吸一滞。“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凛缓缓转身,眼神锐利如刀,“突然出现在你的被窝里,突然转入我们班级,突然自称是你的‘女友’——”她的声音逐渐提高,“而你,居然默认了?!”
士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能说出Saber的真实身份,更不能暴露自己“重生者”的秘密。
“我……我们确实在交往。”他最终只能选择最表面的答案。
“呵。”凛冷笑一声,“交往?卫宫,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你从小到大,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突然就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金发美少女‘交往’了?”
她逼近一步,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当我是傻子吗?!”士郎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天台的铁丝网。
凛的气场太强,他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愤怒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远坂,这件事很复杂……”
“那就简单点说!”凛猛地抓住他的领带,强迫他低头与自己对视,“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士郎的喉咙发紧。凛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让他无法用敷衍的谎言搪塞。
但他又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她,Saber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骑士王,而自己曾经历过一场不存在的战争?
“……对不起。”他最终只能低声说道。凛的瞳孔微微一缩。
“我不能说。”士郎的声音沙哑,“但我保证,她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这就是你的答案?”凛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能说’?”士郎沉默。
凛松开了他的领带,后退一步,眼中的怒火逐渐被某种更深、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卫宫,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是坦诚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士郎心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甚至……”
她顿了顿,咬住下唇,“……算了。”士郎心头一紧:“远坂……”
“既然你选择相信她,而不是我。”凛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走向天台的门,脚步坚定,背影却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远坂!等等!”士郎下意识伸手,却抓了个空。凛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祝你和她幸福。”
门“砰”地关上,夕阳的余晖中,只剩下士郎一个人站在天台上。
凌晨3点,当士郎与穿着狮子睡衣的Saber安然入睡时,在远板家一位黑发双马尾少女在床上眼神呆滞的回忆着儿时的过往,眼中的泪水也随着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