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还没忙完,闫家已经放完鞭炮开饭了,坐桌边一圈人,闫阜贵有些尴尬,大儿子没回来,听后回来过年的杨志说过年值班,心里不满,我这白等了?你人不回来,年货怎么不带回来?不过却没做声。相比往年今年闫家伙食还不错,八个菜,素菜居多,于丽在厨房帮忙,半斤多肉过除夕对于闫家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闫阜贵刚想分菜,想想今日不同往昔,而且大过年的,拿起筷子招呼几人开吃。
闫解旷,闫解娣见不用分菜那可得多吃点,要不就亏了,筷子不停,于丽简单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吃饱了,起身出门。杨瑞华想开口见老伴喝的高兴也就没再提,大过年的儿子不回来,俩人越来越不像两口子,她这当妈的看着有点堵得慌!
易家,老太太和贾家五个加上易中海夫妇坐了一桌,易中海端着酒杯品着酒,老太太不多言语,贾家三个孩子吃的欢,贾张氏不时叫棒梗慢点,怕大孙子吃的快了噎着,秦淮茹会做人,给刘翠兰夹菜“师母,你多吃点!”桌上菜品丰富,鸡鸭鱼肉该有的都有,忙活了一上午,除了秦淮茹最后帮了一把,都坐着等吃,刘翠兰没吃就有些饱了,老伴一句关心话都没有,看着吃的香甜的贾家三个孩子想到王家那几个,真的不能比啊!
她这没吃几口呢,贾张氏和棒梗三个吃饱了,菜也没剩下多少,老太太吃饱放下筷子拄着拐杖迈小脚回后院,贾张氏一看这情况拉着孩子也走了,屋里就剩下仨人,秦淮茹有些尴尬,不过想到孩子吃的好,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大娘,开门!”外边传来南瓜清脆童声。刘翠兰忙起身开门,王家哥仨和小石头一人端着盘还冒着热气的菜站外边,等她开门忙进屋把菜放桌上,小王榕开口“大娘,我家吃饭晚,爸爸让我们给你送来的,你趁热吃,我们回去吃饭了!”说完四个孩子转身出门回家。
刘翠兰送几个孩子出门回来后心情敞亮了,端着碗吃起菜来,泪珠掉到饭碗里,可脸上露着笑,每个菜都尝过后,笑容满面对着易中海和秦淮茹“你们也吃,小泽做的菜味道真好,比我做的强太多了!”
易中海没所谓,每年王家都送菜过来给老伴,他只是顺带,心知肚明的事,想着贾家五口人空着手来吃饭,心里虽然不舒服也没表露出来,还给自己找借口,自己徒弟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秦淮茹就精明多了,见师母前后变化就知道对自己家不满意了,笑着脸吃了几口菜。“小叔这手艺真是没的说,每年过年都记着你,师母你也多吃点!”笑着给刘翠兰夹菜。
王家吃饭确实晚了点,过年吃的好点,做菜也要精益求精不是,放完鞭炮,老头方正坐到椅子上,王泽点上香,倒满酒后,文若和小鱼抱着孩子在前边,后边何雨水兄妹,杨雪小辈呼啦跪了一地,王泽带头磕完头起来,文若出门叫于丽过来一起吃饭,王泽讲了她在闫家估计吃的不会太如意。
老头端着酒杯“咱们家大业大,以后会枝繁叶茂,你们要和和睦睦,须知家和万事兴!”干掉杯中酒,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小辈们才动手吃饭。家里规矩都懂,老头不动筷子谁都不敢先吃饭。
孩子们喝汽水,何雨水想要尝尝酒是啥味道,被文若无情镇压了,王泽想了想自己有红酒来着,不过看到好大侄女贼熙熙看着桌上酒杯,觉着不能浪费那好东西了!
冬瓜坐小床上看大人吃的热闹,也“哦哦”想要上前,老头看他这小模样,开怀大笑!屋里气氛热烈起来,王泽跟柱子陪老头喝酒聊天,女人也聊着八卦,几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小王榕懂事的给太爷爷夹了两块红烧肉,老头笑眯了眼,这生活啊咋过不够,还得多活几年,看着小的长大成人那就完美了!
本来吃饭就晚,这一喝酒聊到下午快四点了才结束,得,晚饭不用吃了。收拾完桌子,端上来小零嘴,都是王泽炒的,雨水带着几个孩子一兜零嘴,一兜鞭炮出去玩了,老头抱着冬瓜鸡同鸭讲听着广播,师徒俩帮着包完饺子天已经黑透了,一看时间都六点多了,基本吃晚饭的都吃完了,让老头躺会,王泽跟柱子来到中院,火堆已经点起来,人多围着火堆感觉不是那么冷。
今年都过了个好年,大院人脸上都有光,笑容也多了,聊天气氛非常好,男人们相互点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徐春来凑过来“小泽,雨水有对象没呢?”
院里比雨水大的徐达,陈向南,杨林都到了成家年龄,三家都相中何雨水了,但是知道王泽不点头说啥都没用,从何大清走了后何家兄妹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大院邻居都快忘了何大清长什么样了。何雨水高中毕业,轧钢厂会计工作体面不说,人长的又好,知根知底,家里条件有王泽看顾绝对差不了,所谓一家女百家求不外如是!
王泽对院里的几个年轻人没什么意见,但是雨水看不上那就没办法了,这是文若告诉他的,应该是从小到大就是因为太熟了,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王泽抽了口烟“徐哥,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只要雨水相中了,人品家庭没问题,我不反对。”
徐春来得到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也觉得自家儿子没戏,配不上人家,看来得找媒婆相亲了,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杨洪和陈二牛被勾起的小心思也熄了,何雨水长的亭亭玉立,附近大院哪个看了都得夸一句好颜色,配给谁都拿的出手,人家就是谁都看不上,也没听说有对象,可能是要求高了点吧!
昨天喜提新车的闫老三今天喝的有点飘,端着茶缸子滋了一口茶水“小泽,有时间一起打鱼怎么样?三哥这下有车不用拖后腿了。”
看着他这小胳膊细腿样,王泽腹诽你能拿得动凿冰的冰川不?不过好三哥竟然买车了,自己还真没注意。“三哥,你这买车了不摆一桌?怎么说也是个大件,与民同乐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买车怎么没请过?还买了几辆呢,少占三哥便宜!”闫阜贵出声反驳。
杨洪插话“老闫,你自行车什么牌子的?多钱买的?要几张工业券?”家里老二到了说亲年龄了,老大不在身边,就这么个儿子自己又不差钱,也想买辆车充门面。
闫老三得意了,嘬了一口茶水,看得王泽牙疼,大冷天的你那茶水还热乎着呢?这老哥仨都一个标配,这个天气端着大茶缸子,什么毛病这是?
“我在信托商店买的,九十块钱,车子六成新永久牌的,不要工业券,怎么样?划得来吧?”买这辆车子他可没少遭白眼,挑来挑去把店员都整不耐烦了,不过精打细算的闫老师可不在乎这个,得到好处才是真的!
旁边听的几个人心动了,买个新点的二手的也不错,最少不需要工业券啊,那东西太难攒了。
61年面世的工业券最开始没有普及,只针对大件工业制品,像自行车,缝纫机之类,为了调控物资配比,保证居民基本生活必须弄出来的,想法是好的,效果在王泽看来达不到预期不说,还起了反作用。工业券是跟工资挂钩的,每二十块钱一张工业券。这一下子就拉开了城乡差距,而且有的地方供应多,有的地方供应少,甚至出现了卖的东西比出厂价还低,这就有点开玩笑了,差的钱谁出?只能政府补贴,越补窟窿越大,即使不懂,王泽都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健康的经济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