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佩妮在参加完麻瓜学校的测试后就缩回自己的房间研究没什么精气神的南瓜头。
紫色的火焰在灼烧方面,相比于普通火焰要强上许多,甚至让南瓜头这个载体差点变成熟南瓜。
看起来,那条蛇怪的毒液不是普通的蛇毒。
“你还好吗?”
佩妮摸着南瓜头的外壳。
南瓜头轻微晃了晃,算是回应佩妮的抚摸。
妈,它不好,特别难受,感觉肚子里有火在烧。
佩妮笑了一声,摸着它。
“小傻瓜,你肚子里本来就有火在烧啊。”
南瓜头微微晃了晃,它就是个南瓜,听不懂太高深的语言。
算了,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佩妮抱着南瓜头钻进箱子,菜地里的其他南瓜头见状立刻围了过去,滚动着身体在佩妮脚边转圈圈。
“麻烦你们帮我看好它。”
佩妮将有着紫色火焰的南瓜头放在一边,其他嘴里有火的南瓜头围了上去。
它嘴里的火怎么和自己的不一样。
南瓜头闭上嘴巴不让其他植物围观。
不就是火变难吃了吗,有什么好看的,难吃死了。但这是它听妈妈话的勇敢记录,才不给别的南瓜看。
佩妮安置好南瓜头后,拿了铲子在远离菜地的地方挖出一圈隔离带。她得让南瓜头把紫火吐出来。以防万一,还是挖一圈隔离带出来才行,万一火焰不可控就糟了。
在佩妮铲土的空隙,被移植到手提箱水塘里的莲叶抖着叶子伸长根茎凑了过去。
植物们窃窃私语。
莲叶表示,自己帮妈挡过毒液,毒液又被南瓜头吃了,融了火,所以,简单换算,自己可以挡住紫火!
南瓜头觉得有道理,其他兄弟姐妹自动撤离,原本拥挤的菜地旁只留下含着紫火的南瓜头和伸着大叶子的莲叶。
佩妮挖着挖着就觉得有点奇怪。
她的孩子们怎么没声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佩妮立刻看过去。
果然,回头的瞬间,她看到南瓜头向莲叶发射了紫色火焰,莲叶十分自信接住,然后被烫了个激灵,不断上下晃着叶片想将叶子上的紫火抖掉。
妈!妈!救命!救叶子命!
或许她不该怀疑孩子们的智商有问题,毕竟它们只是植物。
“回水里。”
莲叶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往水里钻,但南瓜头轱辘着转过去拦住它,将莲叶叶子上的紫火吃了回去。
等佩妮跑过去,莲叶已经被烧焦了一大片,烧成灰片的残叶飘在水面上,让其他莲叶害怕远离。
佩妮连忙找出植物恢复药剂涂抹上去,但没有效果。
莲叶没有眼泪,但也不妨碍它难受。
妈!它疼!
“或许只能将这块裁掉了。”佩妮让莲叶趴在自己腿上,用剪刀将完全坏死的那部分裁剪掉,再在破损处涂抹植物恢复药剂,这才让原本残破的叶片慢慢长出新的脉络。
“下次可不要随便行动了,自主性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佩妮摸着莲叶完好的那部分叹了口气:“你是防水的,但不是防火的。之前那次我该夸奖你,但这次就需要批评了。”
莲叶一整个耷拉着自己的模样,飘在水面上感受着自己被烧毁的其他残肢,蔫蔫的。
佩妮帮忙把那些东西捞上来处理掉。
接下来就是南瓜头了。
佩妮伸手摸了摸,抱着南瓜头来到自己挖出的隔离带附近。
“试着把火吐出来。”
南瓜头喷出一发紫色火球,火焰在触碰到木柴后燃烧起来,看起来和寻常火焰没什么两样。
“或许你当时只是被毒到了?”
佩妮举着南瓜头猜测着。
南瓜头也不知道,它只知道那种味道难吃的要菜命,比囊毒豹的毒气还难吃。
其他南瓜头滚过去好奇吃了一口,结果都被灼烧了内壁,只能吐出来滚到水里降温。
和莲叶一样,它们的部分组织都被烧伤,只能剜掉那部分。
佩妮握着小刀将手伸进被烧伤的南瓜头的嘴里,一点点剜出果肉。
这场面吓得其他植物四散逃开,根本不敢靠近,尤其是其他南瓜头,它们都躲在其他蔬菜后面瑟瑟发抖。
妈太可怕了,妈竟然能面不改色剜菜,吓菜!
佩妮边剜边叹气。
“你们总得改改什么都想尝一口的坏习惯,别的就算了,怎么从其他南瓜头嘴里吐出来你们还要尝一口?虽然你们是植物,不觉得有什么。但换成人,真的很崩溃了。”
“不过,也是你们的嘴馋,让我知道这些火焰似乎只有一个南瓜头能承受。”
南瓜头肚子里的水从刻出的眼睛里流出来。
“好好好。”佩妮手里的刀又轻又快,果肉被一点点片出来:“我不说了,我加快速度,结束后给你们抹点药,再给你们吃糖好不好?”
南瓜头立刻不哭了,咧着嘴笑。
其实它也不疼。
把一切收拾完后,佩妮离开箱子回了房间。
“奇怪的火焰,或许等回学校可以研究一下。”
她瘫在床上,不想打开课本学习。
德思礼好奇问道,
“那条蛇怪的后续,斯卡曼德先生有来信吗?”
“还没有。”佩妮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虽然邓布利多教授也会说蛇语,但这条蛇怪和普通蛇怪不一样,它只认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执行那人留下的最后命令。”
德思礼顿了一下。
“那不就是里德尔吗?”
“嗯。”佩妮晃着悬在床边的小腿,盯着天花板:“它是件凶器,忠诚又给它披上了一层绝不回头的恐怖,让它变得更危险。”
“桃金娘的遭遇注定这件事不能善了。而且,万一里德尔再次回到学校,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把蛇怪放出来,那就更糟糕了。提前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德思礼对这件事没什么想法,比起这些,她更好奇另一件事。
“邓布利多先生也没有说,里德尔为什么会关闭密室让蛇怪沉睡?”
“似乎是因为当时要关闭霍格沃茨。”佩妮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关闭了霍格沃茨,那么汤姆·里德尔只能回到孤儿院,他不喜欢那里。这才在这件事上太急切了,让邓布利多教授抓住了点小尾巴。”
德思礼沉默一会儿。
“你可怜他?”
“怎么可能?”佩妮坐起来揉着脑袋:“这话听起来很可怜,但要是霍格沃茨不会被关闭呢?蛇怪还会被他继续驱使着杀人。他的初衷就是糟糕的,只不过结尾让他显得有那么一点悲哀而已。”
“他可怜,那桃金娘呢?”
德思礼笑了一声。
“我总担心你的同理心太强。”
“放心吧,我有数的。”佩妮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同理心是好的,共情也是好的,但看了点可怜的就觉得所有都值得原谅那可就太差劲了。我都不看那种电视节目了。”
她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
“或许我可以再多练习一下蛇语,但在家里学习没有在学校里的那个味。”
“学校里是什么味?”德思礼笑着问道。
“……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种魔力,就像回家不想写作业一样,总有几天要懈怠一下的。”
佩妮回头看着自己带的一大摞书,深吸一口气。
“不能白带了。”
她迎着风雪坐下来认真学习,有点冷,把窗户关小点。
佩妮站起来关窗户。
又有点饿了。
她拆了一袋饼干,边学边吃,就是注意力不好集中。但这也让她发现了窗台边冒出的人手,看着像个青年人的手,不属于他们家的任何一个。
佩妮将饼干袋子卷了卷,用包装纸折成的尖对准那人的手。
“是我。”
米兰达从下面冒出来,看着佩妮手上的动作,她露出笑容。
“惊喜吗?”
佩妮也无法说明自己心里的惊到底是喜还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