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是被阿米莉娅救出来的,经此一事,她再也不敢靠近拉文克劳塔楼附近了,尤其身边还跟着其他朋友的时候。
生怕碰到的拉文克劳学生突然开始咏唱。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太弱了。
当然,如果德思礼喜欢,她可以……
“不!我不喜欢!”
这种出名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好吧,德思礼也不喜欢,那她还是少去拉文克劳塔楼吧。
这点让潘多拉等人感到疑惑。
潘多拉挽着佩妮的手臂一脸伤心。
“佩妮,你最近怎么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你以前还经常来拉文克劳塔楼探亲的。”
“你知道的,我最近太忙了。”佩妮不敢看潘多拉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刺挠:“全部的选修,还有一长串禁闭和植物们的事。”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佩妮无法,只能对上潘多拉的眼睛,这一刻,拉文克劳学生们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脑袋里,不住的循环播放,好像自己脑袋里住了个坏掉的收音机,总是发出一些滋滋乱响。
西比尔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自己的水晶球,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打断。
“我们该记得我们做过的事,潘多拉……我当时不知道这事,是被你们拉着的。”
潘多拉不可置信回头。
“可是你当时很认真!”
谢诺菲留斯觉得应该有人来关心一下佩妮的心理状态。
“要不我们还是停止这个话题吧,佩妮看起来要晕过去了。不过佩妮,希望你能稍微理解一下,我们也是拉文克劳,做那种事的时候难免有些激动。”
谢诺菲留斯格外认真,但在看到佩妮晕乎乎的表情时还是顿了一下。
“不理解也没关系,抱歉,我们当时有点激动了。”
“没事……”佩妮晕的几乎找不着路,摇摇晃晃离开了。
“抱歉,我还有课,先走了,下次再和你们聊。”
她逃似的飞走了。
现在和拉文克劳相处还有点应激,希望以后能适应。
去上课的路上,佩妮碰见了浑浑噩噩的埃弗里,斯内普跟在他身边,埃弗里僵硬抬起头,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凝滞。
埃弗里的眼泪流了下来。
“虽然我不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但我绝对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你们就是低人一等!”
这话说得佩妮掌心发痒。
“但是——”
佩妮揉手腕的动作让埃弗里的心倏的一沉,浑身都没了力气,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连忙道。
“但是我服你了,佩妮·伊万斯。到底谁说赫奇帕奇最温和最好欺负,拉文克劳最冷淡最漠视一切外物什么都不喜欢管的?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打人这么疼?我被你们打服了,我听你的,以后不说那些了。”
“但等我能打过你之后,我就会把你拉下来让你知道,我才是对的!”
一番发言激情又热血。
如果这家伙现在说的不是血统歧视这类话题,佩妮会很佩服他。
在斯内普震惊的目光下,佩妮揉了揉手腕,一巴掌将埃弗里扇飞了。
她叹了一口气,打人的手随意搭在腰上,慢慢走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死性不改?”
斯内普闻到淡淡的柑橘味混合着凉意从他身侧经过,激得他一哆嗦,咽了口唾沫,低着脑袋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佩妮也确实没管他,眼里只有废了半天劲儿才爬起来的埃弗里。
埃弗里崩溃大哭。
“我已经示弱了,也服你了,你干嘛随便打人?你就不怕自己的禁闭时间又延长吗?”
“因为你死性不改,不仅说话像宣战,连本质都没变,还是歧视那一套错误的想法。”
佩妮平静说着。
“至于我的禁闭时间,我已经习惯了,大不了来上一学年的禁闭,扣了分我就再加回来,除非学校勒令我回家。但那样的话,是不是就证明学校也认同你的言论,到时候或许会少很多人,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理想中的血统梦,每天笑哈哈看着你们理想中空荡荡的霍格沃茨。”
“不过,在你笑哈哈之前,我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该不会以为我这种每天忙到飞起,完全没时间消解情绪的家伙是什么很有素质的人吧。”
“真奇怪,明明这几届斯莱特林都还不错,就算是高尔和克拉布,骂过我一次后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怎么你们这一届的毒瘤就这么多?或许下一届还会增加不少。这就是一届不如一届?”
埃弗里被怼的说不出话,他也脸疼的说不出话,目光移向斯内普,含糊不清道。
“西弗勒斯,你不是和她妹妹关系好吗?帮我说句话啊!”
这句话让佩妮将目光转向斯内普。
他的身子都僵了。
埃弗里不多说那几句能怎么样?还要把自己拉下水吗?
“或许……”他斟酌着:“我们该送他去校医院,一会儿人多了,会被讨论的。”
佩妮早就料到斯内普会往中立方向发展,但真的听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米兰达的提醒又出现在她脑袋里。
她没说话,将埃弗里拉起来送到校医院,庞弗雷夫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埃弗里了。每次都是巴掌印。
“又是因为发表不好的言论挨打?”
埃弗里说不出话。
佩妮坐在一边看着庞弗雷夫人给他上药。
“你不用看我,我会去找教授们说明情况,接受处罚。但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照打不误。”她站起身:“西弗勒斯,你和我过来一下。”
斯内普浑身一抖,埃弗里有些幸灾乐祸,摆摆手让他赶紧跟上去。
“咱们也是同病相怜,正好,她要是打你,你可以去找你天天盯着的那个莉莉·伊万斯告状,或许她们姐妹两个会反目成仇呢?”
佩妮没走远,回头瞥了一下,埃弗里吓得立刻闭上嘴。
庞弗雷夫人手上用了力气,疼的埃弗里叫了一声。
“你干嘛?”
“我干嘛?”庞弗雷夫人冷嗤一声,继续上药的动作:“憋坏招也不怕被我听见?这么正大光明,我还第一次见你这么不知收敛的小孩。”
“我错了我错了,轻点……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