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假装研究地毯上的几何花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就是看地毯挺好看的……”
祁霁野放下手里的衣物,长腿一迈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贤惠?贤惠到想给我颁个最佳老公奖?”
“才没有!” 祝尤颜嘴硬,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白衬衫。
“就是觉得……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像在做梦。”
祁霁野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傻瓜,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以前没能陪在你身边,错过了你那么多日子,以后要把所有的时间都补回来。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祝尤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祁霁野说的是真心话,他总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动人的话。
“老公!” 她哽咽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我真的好幸运,幸运到有时候会怕这是假的。”
祁霁野收紧手臂,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带着压抑的心疼:“不是假的,宝宝。你摸摸看,我的心跳是真的,抱着你的温度是真的,对你的爱也是真的。”
两人依偎着说了会儿话,阳光悄悄移动位置,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祁霁野突然站起身:“等我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祝尤颜疑惑地看着他走出卧室,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惊喜。
祁霁野总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
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祁霁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礼盒,盒子上系着精致的蝴蝶结。
“这是什么?” 祝尤颜好奇地眨眨眼,目光像黏在了礼盒上。
祁霁野没说话,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缓缓打开礼盒。
里面躺着三件几乎透明的蕾丝睡裙,瞬间夺走了祝尤颜所有的呼吸。
一件是酒红色的蕾丝吊带,领口开得很低,裙摆短得刚到大腿根。
一件是黑色的丝质短裙,侧边开叉一直到腰,布料薄得能看见礼盒的内衬。
还有一件是粉色的纱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水钻,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祝尤颜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她腾地站起来想去抢:“老公,你、你怎么把这些翻出来了?快放回去!不要这个!太羞人了!”
这些都是前几天她和小棠去逛街,小棠买给她的,那个家伙还挤眉弄眼地说什么 “夫妻生活需要情趣,别老穿得像个修女”。
她当时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明明把这些羞人的衣物偷偷藏在了衣柜最里面,外面还用一些东西挡着,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挺好看的,就该穿给我看。” 祁霁野拿起那件酒红色的蕾丝睡裙,对着阳光看了看。
薄如蝉翼的布料几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轮廓。
“不要!” 祝尤颜伸手去抢,却被他轻轻松松按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像只被按住的小兔子,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反而被他顺势拽进怀里。
“干嘛藏起来?” 祁霁野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带着调侃,“怕我看到?还是怕自己忍不住想穿?”
“太、太暴露了……” 祝尤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看起来委屈又可怜,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祁霁野的心一下子软了。
最见不得她掉眼泪,尤其是这种带着羞恼的委屈模样,总能让他瞬间缴械投降。
他放下睡裙,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不想穿就不穿,别哭,哭肿眼睛就不好看了。”
他把礼盒放在床头柜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盒盖:“但是要带着。”
“为什么?” 祝尤颜吸了吸鼻子,不解地问,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祁霁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声音低哑得能滴出水来:“说不定哪天宝宝就想通了呢?”
他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致命的诱惑:“比如某个想撒娇的夜晚,穿着这个来求我,嗯?”
祝尤颜的身体瞬间僵硬,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羞得把脸埋进他肩窝,鼻尖满是熟悉的雪松气息。
“老公你...你怎么找到的?”她闷声问,“我明明藏得很好...”
祁霁野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宝宝,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寸空间,我都了如指掌。”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危险,“尤其是你藏起来的东西,不管是藏在衣柜里,还是床底下,或者是书架后面的暗格,我都知道。”
祝尤颜心头一跳 。
“那...那睡裙只带一件好不好?就那件裸粉色的,最不暴露了,好不好嘛老公?”她趁机讨价还价,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祁霁野眯起眼睛,手指绕着她一缕发丝:“三件,没得商量。”
看她又要噘嘴抗议,他补充道,语气带着威胁:“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试穿看看,一件一件换着来。”
祝尤颜立刻闭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鸭子,耳尖红得能滴血。
她太了解祁霁野了,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要是真在这里试穿,她怕是要羞得当场去世。
祁霁野满意地亲了亲她发顶,像奖励听话的宠物:“这才乖。”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浴室跑,脚步慌乱得像后面有狼在追:“我、我去洗手间!”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祁霁野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得逞的愉悦。
他拿起那件粉色的纱裙,指尖划过裙摆上的水钻,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的宝宝心甘情愿地穿上。
只给他一个人看,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迷人。